心。
但是简晴忽然开口了,她被歹徒扣着脖颈,看向池漪,嗓音嘶哑问:“她在我包里,是什么?”
池漪眼皮都没抬一个,并不理会,这时歹徒犹豫结束,扣紧手指,遏住简晴脖颈命令她闭嘴,然后抬头看着池漪:“钱呢?”
很快王秘从人群中走出来,拿出银色行李箱,箱盖打开,里面砖块一样码着人民币。
王秘在当着歹徒面点完数目,歹徒点头,叫她把行李箱合上,准备车送他去码头。
说着话,放松了对简晴钳制,叫她把包取下来。
简晴做出低头的姿势,手指搭在链条包边缘,往上提。下一秒,猛地旋身,趁歹徒松懈的这一刻,用力摆脱歹徒的手。
这个时候身后的警察开枪了。
“婊子。”歹徒愤怒地大骂简晴,左手臂被子弹击中,他猛地用力,扬起玉石俱焚的笑容,将浓硫酸朝简晴身上泼。
简晴显然计算过距离,行动敏捷往警戒线冲,警方的子弹竖起来,反应迅速上前营救。
歹徒左手臂受伤,那些硫酸在简晴奔跑中,只有少许泼中衣角的位置,以及扬起来的那只玩偶身上。
五分钟后,危机解除,歹徒被警方扣押,颠簸感消失。
简晴弯着腰狼狈不堪出气。
池漪是这个时候冲过来的。
她叫谢韶筠的名字,声音有些发颤:“谢韶筠?”
谢韶筠应声抬头,其实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忽然感到有些累。
池漪的脸在眼前放大,表情变得奇怪,桃花眼睁得很大,嘴巴微张,就没有合上。
很小的脸布满了装不下的茫然……无错,以及更多的惶恐。
谢韶筠很想开口问:“怎么了?”
但是她太疲惫了,盯着池漪的眼睛,强撑着要跟她说。
“别怕。”
“没事的。”
却没办法说出口。
池漪站定在那儿,膝盖着地,用手刨着地面黑色的碳灰,嘴巴里不断重复着什么。
谢韶筠凑近了,看见两截金属锁链趴在地面上,原本斜挎包挂着的破破烂烂娃娃成了碳灰,随着凉夜晚风飘起来,散在池漪的发间。
池漪表情僵在那里,很久都没变过,眼神压过来,带着宿命一般厚重的无望与无措。
她没有哭,只是在时间流逝里,漂亮的脸蛋上处事不惊的自信取而代之变成了无止境地挫败与认输。
谢韶筠费尽全力,才看懂池漪的嘴型,池漪在道歉:“对不起。”
手捧着娃娃化作的碳灰叫谢韶筠的名字,向她保证:“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不干扰你的任务,不奢求破镜重圆,我只要你活着,好不好?”
心脏忽然难过极了,谢韶筠不知道池漪为什么会这样说。
不知道池漪为什么如此绝望,绝望到似乎她都不需要回头看看医院里昏迷的谢韶筠,就仿佛预知了失去她。
为什么啊?丧失意识前,谢韶筠茫然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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