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盯着谢韶筠的侧脸,发了很小一会儿呆,又在谢韶筠感到不自在时,有分寸的移开了视线,她说:“我今天晚上的飞机,不会对你做什么了,就是想最后看几眼。”
谢韶筠感到池漪很奇怪,好像变得十分懂事讲分寸了。
不过这样有分寸界限相处,应当令池漪很不适应,餐点上桌后,她没什么胃口,吃的很少,比上回鹅肝都要更少些。
吃完饭,她便坐在暗淡的灯光里,握一杯普洱茶,不知道想什么,因为气场原因。
她不开口说话,就连林淡也不太敢跟她聊天。
谢韶筠忽然想起,池漪上回在车后座无声流泪的那天晚上。
池漪也是冷漠的坐在阴影里。
在常人热聊的饭局场合,池漪格格不入的隐身了。所以也就没有人去关注她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谢韶筠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也许她现在对池漪笑一下,池漪桃花眼里便会迅速满足地染上笑意。
饭桌上,林淡与robot推杯换盏,聊到圈子里某个话题,两人笑起来,他们问谢韶筠好不好笑。
谢韶筠心不在焉开口回答,发现池漪毫无预兆站起来。
林淡问池漪去那儿。
池漪说:“去卫生间。”
*
后几天是工作日,谢韶筠一直待在工作室上班。
琴晚逮住她来工作室的机会,强行塞了不少logo设计图纸。
“我是老板都不能说了算了。”谢韶筠瞪她:“一天清闲日子都没有。”
琴晚拖了张椅子,坐到谢韶筠办公桌对面,指了指自己因工受伤的半截胳膊说:“好意思当甩手掌柜,你看,我都受伤了。”
琴晚胳膊受伤,是因为前天在一个秀场看展时,被展架砸伤。
自称工伤不算错,谢韶筠默默看了眼,其实想劝她,年纪轻轻,做什么这样拼命。
但看琴晚吊着半只手臂,还在风风火火的奔波于各大秀场。
只好勉为其难翻了一下面前logo图纸。
“lancy传媒这个秀,我以为你会推掉。”谢韶筠从一沓图纸中抽出一份logo图出来。。
这件事,两天前,琴晚打电话问
() 过谢韶筠,谢韶筠直接拒了。
琴晚忽然接下这场秀,坦白讲,很令人费解。
四目相对,琴晚心虚移开视线。
琴晚说:“这件事我推不掉。”
为什么?”谢韶筠奇怪的瞥了她一眼。
“前女友的场,需要赏个脸。”
琴晚叼一根烟,提起这个时,表情明显颓废了一些。
谢韶筠失笑,没有多问,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故意把话题带远:“业界传,我是你初恋……我说你怎么一句话不解释,原来是拿我当挡箭牌呗?”
琴晚不由跟着笑:“我倒是想啊,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这样的白富美,我配得上吗?”
“或者,你委屈一下自己,给个姬会。”
……
玩笑话到这里打住,琴晚扯了无关紧要的几个话题后。忽然道:“小谢,我想麻烦你帮个忙。”
谢韶筠嗯声:“你说。”
“lancy的秀不单纯是为卖前女友一个面子,我想通过这场秀,打响工作室在时尚圈的知名度。”
琴晚说:“主办方那边的logo设计不算很难,不需要你亲自出面,考虑到这个,我当时才擅自接下这件事。但因为我手受伤了,吊着胳膊出席那种场合不够正式,所以秀场举办当天,我想可不可以叫你陪我去南城走一趟。”
琴晚站在工作室发展立场讲,谢韶筠没有拒绝的理由,她问了琴晚举办时间,答应陪她走一趟。
晚上谢韶筠原本跟谢倾城约好吃火锅,她姐到晚上才打电话过来,说单位饭局,临时要放谢韶筠鸽子。
谢韶筠索性把电话打给谢藏星,谢藏星发给她几张陪女朋友的照片。
谢韶筠警告了她:“对我好一点儿,不然我怕我二嫂以后会跟你分手。”
谢藏星微信很快发过来,是一张狗头表情包。
谢韶筠恨的咬牙切齿,回头把电话打到家里。
保姆阿姨说,谢橙今晚与冯钱钱在参加慈善晚宴。
似乎一刹那,全世界难么多认识的人里,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陪谢韶筠吃饭的人。
谢韶筠撩了下长卷发,忧郁的上了电梯。
她进去时,电梯里已经站了四五个同事。
“谢总。”他们这样称呼她。
谢韶筠装不来高冷,弯着唇角笑了笑,嗯声算作应答。
她站在左侧电梯,员工好像很怕她似的,站到右侧电梯边角。
泾渭分明的界限,谢韶筠忽然怀恋以前刺青工作室了。
谢韶筠工作时间从来不端着,只是昏迷后,很少会过来上班,底下的员工来来去去,换了一批又一批,敬畏她是人之常情。
但兴许刚从池漪那里回来,习惯另外一个人固执己见跟个骷髅头吃饭洗澡睡觉的陪伴,就很难容忍孤身一人。
电梯快关上时,琴晚斜挎拎包走进来。
谢韶筠了眼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