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池漪动作迟缓低头,她把骷髅头拿起来,抓的很牢,仿佛受到极大惊吓,失魂落魄的把谢韶筠举到与池漪视线平齐的地方。
随后在谢韶筠的催促中,转过身,往海岸走。
然而潮水来了,浪花从池漪身后打来,海水迅速淹没她的头顶,池漪把谢韶筠举起来,高举在头顶的位置。
谢韶筠看见池漪惊慌的绝望在海里扑腾,海水令她呼吸变得艰难。
谢韶筠叫池漪放下自己,骷髅头并不能感知到被海水淹没的难受。
池漪没有应她,她改成了蛙泳,单手在游,嘴巴里扑了好几口海水,有几秒钟她甚至被彻底的埋在海水里了,没有浮出水面。
谢韶筠焦虑地喊池漪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池漪双腿发力弹了一下,浮出海面。
等到池漪游出深海区,海水稍微到小腿的时候,谢韶筠才松了口气。
她对池漪说:“下回不要这样了,你,去看医生吧。”
池漪回答了她,轻声说“好。”
随后安静片刻,可能觉得自己疯了吧,池漪闭了闭眼,长长深吸一口气,把骷髅头项链拿起来放到与视线平齐的位置,随后池漪郑重地问她:“是你吗,谢韶筠,你在骷髅头里面。”
谢韶筠点头:“嗯。”
“上回也是你?”池漪问。
谢韶筠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催促池漪赶紧上岸。
池漪便没有问了。
() 她走到岸上(),体力耗费大半?()?[(),没有形象的坐在地面上,头发湿哒哒的,身上也是湿的,身后是晚霞琉璃,衬的脸蛋清绝凄美,是能够看出来刚才她发病的危险状态的。
谢韶筠盯着池漪滴水的脸部线条多看了两眼,视线没敢下移。
同时感到烦躁,谢韶筠问了一个很不合适的问题:“你准备穿成这样走出去。”
池漪把骷髅头拿起来,很小心的摸了一下,表面镇定自若说:“如果你不愿意,我马上打电话叫王秘送衣服过来。”
“所以你愿意吗?”池漪又问
谢韶筠没有搭理她,池漪沉默几秒。。
谢韶筠原本有些话想问,但池漪讲话太烦人了。
谢韶筠忍住,没有把自己对池漪的好奇心展现出来。
准备找个机会跟池漪坐下来,好好谈谈当初离婚的原因,然后再跟她划清界限。
为两年前没来得及沉淀的离婚理由画个句号。
虽然谢韶筠没有问,池漪自己开口,事无巨细解释了她今天的行程变动。
池漪说,下午七点原定飞阿拉斯加,之后将跟劳伦斯谈判,签署股权出售合同。
然后在当地时间下午六点她会坐游轮出海,谈判地点定在阿拉斯加,是因为谢韶筠的骨灰扬在那片海里。
“然后呢?怎么改变注意。”谢韶筠忍不住,好奇问。
池漪大概还是觉得这一切发生的不真实,所以她把谢韶筠牢牢抓在手里,很认真对上骷髅头的眼睛说:“因为我后悔了。”
茶室里,从谢光旗刻薄的告诉池漪:“我们爱她,只是希望她变得更好一点,更优秀一些,变得更像我们家庭教育出来的女儿”的时候。
从简晴愤怒的揭开真相,谢韶筠从来没有做过坏事。“她不欠我什么,都是我做的局,我要出国啊。”
或者最后地铁上,黄头发的年轻人主动为身体健康的池漪让座,她轻而易举享受了别人的善意,然而两年前,至死患上癌症的谢韶筠都没有得到任何被别人心疼的机会。
池漪其实什么也不懂,但她知道自己死了,无人再爱谢韶筠。
池漪想了想,垂眸对谢韶筠说:“会取消去阿拉斯加的航班,是因为如果我解脱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再心疼你。”
谢韶筠想开口反驳她,但她看着池漪清澈的,透着点儿茫然的桃花眼,没有忍心告诉她,她现在有很多人心疼,不缺她一个。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今天会发病。”池漪在很努力为自己辩解。
她对谢韶筠说:“抑郁症晚期接受干预,配合心理医生疏导,是能够融入到人群的,我其实很少有发病的时候。”
谢韶筠没敢继续听她胡言乱语,她烦躁的转动骷髅头,对池漪说:“你不要一直一直地说话,我很困。”
池漪顺从哦声,走路放得很轻,谢韶筠看着她不断张合的嘴唇,好像很希望问两句话的模样,最终,憋得很难受没有发表自
() 己的疑惑。
谢韶筠感到有些心酸,她改口:“也不是一句话都不能说。()”
昨天那团跟着我的黑色影子是你吗??[(()”
谢韶筠惊讶的嗯了声:“你看得到我?”
确认谢韶筠是昨晚绝情的谢韶筠,而非幻想。池漪笑了一下,但笑容很勉强,她仿佛很不愿提这个,点头说:“车里,飞机上,卫生间,看见了。”
谢韶筠原本想问池漪为什么说她是黑色,但是池漪很快转移话题,继续第一个问题,声音很轻地问:“上回墓地呢?你说你是谢——”
“哪里的墓地?”谢韶筠有些心虚打断她,料想池漪应该还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