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年的我就跟眼下的你一样,接受不了这种事情,但是,蔡安安你要记住,做人必然是有得有失,我们只要记住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就好。”
有舍有得。
这才是人生。
“我上一次做出的妥协,是成为中医学院的院长,虽然被迫要跟很多人打交道,但我也因此遇到了你跟你的那些师兄师姐们,因为有你们的存在,让我觉得自己做出的妥协是有价值的。”
“蔡安安,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远山耐心地同蔡安安理顺这里面的关系。
“我能够理解你的意思,老师,你放心,我绝对会好好的处理这一次的事情。”
蔡安安算是一瞬间豁然开朗。
果然,陈远山不仅仅是在医学上能够给她指引方向,即便是在生活上,他也是一位良师益友。
“蔡安安,虽然我答应让沈家的人进学院做助教,但是,我也跟他们说过,如果沈家的人不能胜任助教的工作,到时候我会按照学院的规定,对他给予辞退的处分。”
“表面上,我确实对沈家让步了,但实际上,主动权依旧还在我们的手中。”
陈远山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蔡安安如何不明白?
当天。
上完了学院里的课程以后,蔡安安便去了医院,沈江河的腿当然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立马好起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
沈江河骨折是真的,所以,他会在医院的病床上待上一段时间。
“蔡副院长,我还以为等到我出院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你呢?”
沈江河似笑非笑,故意的开口提醒蔡安安。
“沈先生,你的腿是因为我的缘故受的伤,所以,我绝对不会对你不闻不问,在来病房之前,我去找了你的主治医师,他把你的病历拿给我看,经过检查,你的腿已经在慢慢的康复中。”
“蔡副院长今天来医院一趟,就是为了要跟我说这些话?”
沈江河压根不想要听自己的诊断结果。
“我虽然没有蔡副院长那么好的医术,但是,鄙人好歹也是出身于医学世家,对于自己眼下骨折的伤势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沈江河也是医生。
只不过,他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医生罢了。
“蔡副院长,我们聊点别的吧,我母亲在你之前来到了医院里,她跟我说院长陈老已经答应让我进入学院作为助教,蔡副院长,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成为你的助教?”
沈江河说的极其直白,一点弯儿他都没有拐。
蔡安安心中无奈,这个人果然是奔着她来的,不过,蔡安安始终没有在沈江河这里看到所谓的喜欢二字就是了。
表面上沈江河确实对她有一股子死缠烂打的气势。
但是,只要她细细的想清楚以后,就会发现沈江河的举止间都带着可疑之处。
“可以,我身为学院的副院长,确实眼下也缺少助教,但是,这不是因为学院里人才紧缺,而是因为我对助教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蔡安安经过了陈老的指点以后,应对沈江河的攻势已经比之前从容不少。
“沈先生,你可要想好了,通不过我的助教考核,你可就不能继续留在学院里了?”
机会只有一次。
蔡安安的话让沈江河同头一次收起了他那带着目的的笑意,认真的询问。
“蔡副院长,你的助教要求不会是针对我连夜改的吧?”
“沈先生,我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去询问那些应聘我助教,最终失败的人。”
蔡安安丝毫没有慌乱,因为她如今说的话句句属实。
学院里针对每一个讲师,都会配备助教,只是,那些助教压根就跟不上蔡安安的步伐。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蔡安安才会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助教。
“这一份是我的助教要求,如果沈先生能够做得到,那我欢迎你来挑战这个位子。”
蔡安安将自己包里的一份文件拿了出来,递到了沈江河的手里。
饶是沈江河提前已经有了心理预期,依旧在看清楚文件上的那些内容以后,暗自咋舌。
“助教的事情,沈先生可以慢慢想,反正你的腿伤还没有好,我等你腿上好了以后再来答复我。”
蔡安安看着沈江河不再盛气凌人的气焰,心中一笑。
果然,每一件事情当你真的迎面对上他的时候,它们好像变得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可怕了呢。
“蔡副院长不愧是蔡副院长,佩服。”
沈江河攥着手里的文件,感慨万千,而后,他突然发现这文件里竟然还夹了另外一样东西。
那是一份邀请函。
大红色字样,一看就知道是喜帖邀请函。
“这是……?”
沈江河拿出那一份邀请函,抬头望向蔡安安,眸子里有疑问。
“这是我跟我丈夫补办婚礼的邀请函,沈先生也算是跟我们夫妻都相熟的人,所以,我特意给沈先生你也送一份邀请函,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请沈先生记得到时候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