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
陆建城距离蔡安安极近。
他的脸已经近在咫尺,而口中的呼吸都能够跟蔡安安的呼吸缠绕到一次。
陆建城的手,也像王宽那样,搭在了蔡安安的肩头。
这一次蔡安安却升起了奇怪的感觉,她盯着眼前人的那张脸,怔楞的看了许久,耳尖开始一点一点染上红晕。
明明陆建城也只是搭在她肩上,可蔡安安就是心中升起了不一样的感觉。
这股子感觉越来越汹涌,蔡安安险些招架不住。
在她快要绷不住,耳朵红的像是要滴出血一样的时候,她大力的推开了面前的陆建城。
“你……你离我太近了……”
一句话让蔡安安说的磕磕绊绊,而她整个人也好像是煮熟的虾一样,红透了。
陆建城看着被他包围着的蔡安安,女人小小的窝在那里,睫毛忽闪忽闪的,很是撩动人心。
看着这样的蔡安安,他心里头的气也一点一点散了下去。
“蔡安安!”
“……!”
蔡安安听到陆建城再次叫她,猛地抬起头,一下子就落入了陆建城注视她的那双眼睛里。
“以后,只要让我看到王宽跟你故意的亲近,那么我就会用一样的办法来对你。”
“是你说的,你们都是同门,他对你没有任何的想法!”
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陆建城笑着出口。
“陆营长,你讲不讲道理?”
蔡安安恼了。
陆建城这个人之前不是挺讲道理的吗?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都长成这个模样了,那些在乎样貌的人,他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蔡安安后知后觉,抬眉反驳。
如果眼下她还是自己妈生的那副样貌,蔡安安或许有可能觉得王宽对她有其他的心思。
可原主这副尊荣,蔡安安是真的想不出来谁会暗恋她!
她这不是以貌取人,她这是在实话实说。
当初,原主但凡是有一丝一毫的可能,用自己的容貌和善心打动陆建城,她也不会选择强上这条“不归路”。
蔡安安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所以,更加不会觉得王宽跟她相处时会怀了不一样的心思。
“蔡安安,不许自轻自贱!”
她的一句自我贬低,让陆建城听的直皱眉。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蔡安安,你其实比很多人都要来得好,他们没有发现,那是因为他们眼神不好。”
陆建城的话,让蔡安安愣住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陆建城会对她说出这种话来。
这些不经意间脱口而出的话,其实更加容易打动人。
“陆营长,好听的话谁都会说,你可不要忘了,我手上可是有你向首长申请来的离婚协议书!”
蔡安安脸有点热,心绪起起伏伏。
瞧着陆建城,笑着出口。
但这话说出了口,蔡安安又觉得有点心酸。
陆建城已经向首长提交了他们的离婚申请,再过两三个月,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蔡安安越想,心里头越不是滋味。
于是,直接从车上下来,迈步进了家门。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望着深夜中,渐渐远去的背影,陆建城呢喃道。
而后,他将蔡安安落下的病人资料带上,一并进了家门。
第二日。
孙明礼市长带着他的老父亲,从小脚车上下来,一路由李秘书亲自接待,直接跟蔡安安见了面。
孙明礼市长本身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他的父亲也已经八十多。
本来,八十多的人身体机能就会下降,加之,常年受着病痛折磨,孙市长的老父亲直接瘫痪,不能行走。
来的时候,他是由儿子孙明礼的助理推着进来。
“这位就是……蔡大夫?”
孙明礼见着往日坐在问诊位子上陈老,换成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女同志,直接当场打了退堂鼓。
面色很是不好看。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李雪儿,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几分怒意。
“李秘书,我父亲本来就行动不便,来一趟医院麻烦得不得了,你口口声声跟我说蔡安安大夫医术不错,今天,你就是胡乱从其他地方拉来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同志糊弄我?”
孙明礼虽然是副市长。
但平日里人人都恭恭敬敬喊他一句孙市长,这在高位坐的久了,自然是容忍不了其他人对他的那份戏弄。
“你们第一附属医院是怎么办事的?就这么不顾病人的死活吗?”
“像你们这样怠慢病人,欺瞒家属,我看你们这第一附属医院也需要好好的整治整治了!”
孙明礼大发雷霆。
一旁的李雪儿听得心花怒放,她今天特意伏低做小这么一回,就是要借着孙市长的手好好的收拾蔡安安。
“我就是蔡安安。”
“孙市长,令尊的身体很虚弱,如果你要大吵大闹的话,请到外面去,病人长时间睡眠不佳,神经衰弱,经不起这样的吵闹。”
蔡安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