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陆副营长,你有功夫在这里跟我拌嘴,今天没有其他的任务了吗?”
蔡安安一时半会儿跟陆建城解释不清楚,她也不想解释。
于是,上下打量着一身军装的陆建城,催促道。
“你在医院里陪了宁宁这么久,不怕军队的领导找你?”
“……”
陆建城无语。
他现在看着蔡安安,特别不理解。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恨不得贴在他身上,吸他血的蔡安安,竟然开始不粘着他,反倒是跟他保持距离了。
他陆建城有什么地方让人嫌弃的?
陆建城越想心里头越不痛快,遂将手里的食盒塞给了蔡安安,大步往外走,他今天除了来看陆宁,还要去医院附近的营连执行联合训练任务。
人这一走,蔡安安松了口气。
她最怕面对陆建城,因为原主做的那些糟心事,连累她在面对路建成的时候底气不足。
在没来到这里以前,她可从来都没有这么理亏过。
蔡安安一边感慨,一边任命的去寻找清洗食盒的水池。
“蔡安安,你个厚颜无耻的小偷,我可算是找到你了!为了躲我,你竟然逃到医院来了?”
食盒洗到一半,突然有人在背后大喝一声。
这让蔡安安手里的食盒都掉在了水池里。
“你是谁?”
蔡安安扭头,来人被刺眼的阳光笼罩着,让她压根就看不清楚到底长什么样。
“你还好意思在这里问我是谁?我是宋知国,你的债主!”
“蔡安安,你不要在这里给我装傻充愣,我告诉你,你打碎我传家之宝的事情没那么轻易就让你糊弄过去!”
提到打碎传家之宝,蔡安安忽然想起原主做的另外一桩混账事。
她醒来的时候,记忆中确实记得她在偷东西的时候,好像是失手打碎了一个花瓶。
造孽啊。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倒霉事,怎么劝都让她来承担后果?
蔡安安心中大呼造孽,撑着笑脸,硬着头皮上前。
“宋老板,我真的没有想要逃,打碎你花瓶的事情我也一直都记得,但是,我现在身上真的没有那么多钱还你。”
打碎东西终归是不对的行为。
道歉和赔偿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你也看到我现在一时半会儿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来赔给你。”
“不如你给我缓上一段时间,或者你给我写张欠条,我保证一有钱,准把花瓶的钱还上!”
蔡安安真诚的承诺。
即便暂时还不上,她也要有良好的还钱态度才是。
“蔡安安,你一个偷东西的小贼,不要跟我在这里整这些文质彬彬的说辞!我告诉你,我不吃你这一套!”
宋知国压根不接受蔡安安缓和之计。
他瞧着蔡安安,一脸的鄙夷,伸手虚戳了戳蔡安安的脑门。
“你现在在这里跟我装什么人五人六?你以为我这几天没有打听过你的事情?蔡安安,你这个丑八怪的名声早就在这个地方臭不可闻!你还想跟我在这里玩什么缓兵之计?我告诉你,没门!”
“你现在痛快的把我们家古董花瓶的尾款付了,不要想再整什么幺蛾子!”
宋知国咄咄逼人。
蔡安安脑袋里还有印象,在花瓶打碎的时候,宋知国硬是说那是值一千块的古董花瓶。
她现在身上拢共也就只有陆建城给她的几十块钱。
压根不可能补得上花瓶的尾款。
“宋老板,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你看,我如今这手头真的特别紧,拿不出那么多钱,我知道我这个人以前名声臭,你不相信我会还钱,但现在不一样了,你知道我住在哪里,那我肯定以后也赖不掉这笔账,对不对?”
蔡安安的信誉在这个地方已经破产。
她只能绞尽脑汁,想其他的说辞说服宋知国。
“老话说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看你现在对我都知根知底了,你还怕什么?”
“放屁!蔡安安,你那些花花肠子准备蒙谁呢?”
宋知国压根不接话茬。
“就你这没脸没皮的臭德行,我知道你住在哪里你就会老老实实还我的钱,你当我宋知国是三岁的孩子的呐这么好骗?”
蔡安安一直好脾气跟对方说话,但宋知国一出口就是辱骂。
再好的教养遇到这样油盐不进的人,蔡安安也受不住。
“宋老板,你不要太过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又没说不还你的钱,你在这里咄咄逼人,一口一个脏话,你这个架势是准备坐下来好好谈的态度吗?”
蔡安安也火了。
她看得出来,这宋知国不是什么好人。
但打碎花瓶这件事情,原主是理亏,蔡安安原本也不想跟人多计较,奈何这宋知国实在是不讲理。
“你打碎我们家的古董花瓶,还还不上钱,我骂你几句怎么了?那是你该的!”
宋知国冷哼,嘴上不干不净嘲讽道。
“蔡安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