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幼宁被缠住嘴巴,狠狠瞪着傅恒之张口咬住藤蔓,被控制了手脚便奋力挣扎,很快身上便多了许多淤痕。
“我亲爱的圣子殿下,你是打算和我同归于尽吗?”
傅恒之终于头疼起来。
他的灵魂现在寄生在俞幼宁身体里,俞幼宁要是出事,他也没办法复活。
俞幼宁被捆住,可眼神却是狠厉的,看起来的确被气昏了头。
傅恒之满心烦躁,却只能说些软话:“好吧,我向你认错,你是纯洁无瑕的圣子大人,放荡无耻的是我才对。”
本来就是你!
俞幼宁被束缚着无法说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傅恒之看着咒文继续催动,白光越来越盛,终于绷不住了。
黑色的藤蔓瞬间消失,化成点点黑色的雾钻进他的身体里,傅恒之的身体凝实,快速地伸出手去。
失去了藤蔓为支点,俞幼宁身体再次掉落,这次却掉进傅恒之怀里,被他冰凉的手指又捂住嘴,哄劝般安抚。
“你赢了圣子大人,我真的投降,就不要了再杀死我第二次了吧?”
与此同时,系统的警报声疯狂鸣叫,俞幼宁被这声音刺得头晕眼花,软软地被抱在怀里。
傅恒之见他安静下来,悄悄松一口气。
他这样抱着俞幼宁,好像抱着可爱的瓷娃娃,只是怀里的人是柔软温暖的,淡淡的香气散着,与白光一样温暖。
可偏偏他现在只穿着上衣,两条长腿落上月华,又被捂着嘴巴呼吸,纯与欲交融,让傅恒之忍不住垂眼不住的打量。
傅恒之是魔,魔是粗鲁暴躁又血腥的,可这时候他却像是突然通了灵窍,觉得自己正抱着世界上最美的艺术品。
他忽然有点理解了人类为什么会搞些所谓的收藏室,放置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比如现在,他很想找到一个最漂亮的地方,将俞幼宁收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只能由他把玩。
很快他的身影又淡下去,俞幼宁只觉落空,一下子陷进柔软的床铺里,回头再看傅恒之,就发现他又变成了虚幻的灵魂。
傅恒之就绕着他飞:“殿下,你不会再想不开吧?”
俞幼宁不说话,他脑袋里的酒气还没有完全代谢掉,摇摇晃晃地跳下床换了睡袍,就钻到床上去。
明知道身边有个阴魂不散的魔,却怎么也不说话,像是不打算和傅恒之交流,很快就睡着了。
大概因为是带着气睡,梦里也气鼓鼓的,看起来又可爱又委屈。
灵魂是不需要睡觉的,傅恒之只能蹲在月亮下面重新积攒能量,养在俞幼宁腰上的小花再次变成拇指大小。
他烦躁得飞来飞去,可等想要出去,却总是会被一道光重新牵回俞幼宁身边。
自从他死掉以后,就被困在俞幼宁的身边,没办法走远。
傅恒之看到他的第一天就在不停地试图杀死对方,夺取他的身体,可很快他就发现这是行不通的。
即便杀死了宿主,魔也无法成为光明神的使徒,瞬间就会被神光清除。
于是他只能守在俞幼宁身边,每天看着他入睡,后来又觉得不爽,非要搞出点什么动静才觉得舒服。
不得不说,这位圣子真的是太耀眼的存在。
傅恒之每次看着他,都会有心跳加速的错觉,然而实际上他连心脏也没有,只是一抹游魂。
夜过分安静。
那朵玫瑰被黑暗无声无息的滋养,无数次悄悄探出准备刺穿睡美人的心脏,最后又爬回腰间,化成看起来乖顺漂亮的刺青。
俞幼宁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傅恒之的影子。
身上的淤痕隐隐作痛,他慢腾腾趴在镜子前,越看越觉得奇怪,就好像被狠狠挼搓了一夜似得。
只是他现在的确不大舒服,被藤蔓撑过的地方有种怪异的胀痛感,稍微走动都觉得磨得发疼。
俞幼宁低气压地起床,吃早餐的时候才看了看高甜值。
25%,竟然没掉反倒涨了。
虽说睡了一觉情绪稳定了许多,可俞幼宁还是觉得心口堵着一口气,看着高甜值稳定,眯起眼盯着手上的餐刀。
还不如直接掉下去,出去找他算账。
闪着冷光的叉子狠狠扎住面包,俞幼宁吃两口就腻了,咬着水果心说出去要吃十碗馄饨来补。
这什么破早餐。
奇怪的是傅恒之一整个早上都没有动静。
小镇在山中,充满着宁静惬意,而他们所要到达的格兰利亚就在山的另一边,从这小镇的钟塔就能看到。
雪白的鸽子围绕着钟塔,教堂传来颂歌,很多小孩子会在教堂前的许愿广场玩,哪里有喷泉和许愿池,还有漂亮的精灵开了花店,混着清风送馨香。
俞幼宁站在天台上,只觉自己置身在铺卷的油画里。
天空湛蓝,云朵洁白柔软,风与钟塔回响,再远处是热闹的街。
骑士守卫在教堂附近,看起来每一位勇士都英武不凡,俞幼宁有些眼馋他们的铠甲,他觉得自己穿上的话一定也很帅。
正想着出神,雷恩就出现在他身后问:“殿下在想什么?”
俞幼宁回头,雷恩穿着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