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的时候打野食。】
【不放我走,让我敲木鱼,每天都敲,还特地用脆木做,稍微用力就碎,碎了又有理由让我抄经,我好苦!我要把经文都吃下去!】
【童子都过得比我好,打死我吧,我不活了,早知道,我当初绝对不选那颗菩提!】
文烛珏咂舌,这是多痛苦才让金蝉子变成这幅模样。
不过,他也没有全部相信,毕竟对方肯定抗到了西游,虽然那时候没有完全屈服,但也应该差不离。
他不走心的安抚两句,问起自己的分神,要是有心,为何不联系他。
金蝉子回复,他被带回菩提净土后,准提直接把他拎到功德池洗涮一遍,那时候他就找不到分神了。
文烛珏眉峰一跳,看来对于准提来说,金蝉子确实挺重要,居然舍得功德池水,要中和他那一身戾气,不知需要多少功德才够。
这样想,幸好自己做了洪荒自走棋,否则再一次得知对方的消息,估计就是封神了。
不过,金蝉子的遭遇也给文烛珏提了个醒。
对方倒霉得太巧合,巧合得让人不相信是巧合,虽然那时候天道应当没功夫动手脚,,可这种事情,当真不能大意。
文烛珏可不希望,自己有一天同样睁眼看到准提的橘子脸,那时,他的心情必然比金蝉子惊悚千百倍。
把通天的脸扳过来洗洗眼睛,文烛珏打发索吻的通天,继续与金蝉子交流。
据他所说,因为最近逼得太狠,金蝉子采取极端不合作态度,准提对他总算放松了些许,而通天送去的游戏盒,准提尝试几次后,觉得其中也蕴含不少大道至理,又能锻炼心境,便给了他一个。
如今西方教门徒不少,但多是妖庭幸存者,身负业力、因果复杂,又心思各异,只是为求圣人庇护才来投,因此,单就重视度来说,还不如金蝉子。
【那些傻子,要是我,定然宁死都不入西方,逍遥一时也好过苟且一世!】
说起那些妖族,金蝉子十分鄙夷,他落到准提手中是迫不得已,但主动跑来的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不是没有妖族后悔,但依准提的性格,煮熟的鸭子怎会让他飞走,别管目的是什么,总能调·教到合心意。
看到别人与自己承受同样的痛苦时,自己的痛苦仿佛也减轻了不少,现在支撑金蝉子的也只有那些比自己更惨的妖族了。
文烛珏嘴角抽搐,所以准提是发现了金蝉子的攻略方法吧。
对方明显没察觉,这是打一棒给个甜枣,因为其他人更惨,就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忍受,甚至生出一点儿优越与窃喜,自然对准提的怨憎也会少一分。
可能正因为如此,准提才给了金蝉子一个游戏盒,毕竟他的脑子不够,又吃软不吃硬,一味强逼只会起反效果。
但准提没想到,这令文烛珏成功与金蝉子接上了头,为后面的西方教之劫埋下伏笔。
文烛珏听他唠叨了半天。
不知是否因为在西方教没办法找人说这些话,金蝉子现在就有了唐僧念经的特征,叽里呱啦、翻来覆去都是那些话,说个不停。
【好了。】
文烛珏实在不耐,看他表现,应该没到打游戏都被监视的地步,再次提起他当初的建议。
然而,金蝉子听了,却没如他话中那样急不可耐。
圣人之威,在他尚未真正接触的时候,还能有勇气反抗,但经历了反复抗争,那些勇气与自信难免消磨,而文烛珏在他心中,也不过与自己的伯仲之间。
文烛珏听出他的意思,眼眸一沉。
【你想一直这样,直到彻底被他们教化成佛?】
【当然不行!】
提起这件事,金蝉子瞬间反驳,成佛有什么乐趣,条条框框,哪有凶兽自在逍遥,尤其头顶没有圣人管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那就是了。】
文烛珏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他可不敢小瞧准提的洗脑功力,能早一步接触金蝉子是他的幸运,要是再拖,他还真没把握说服对方。
所以,趁这时,进一步松准提的墙角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没提通天,这是为了防止金蝉子守不住秘密暴露,反正,如果只是他,就算准提有防备,估计也不会十分严密。
他以万事有自己,无需金蝉子承担风险为由,刻意不提如何抵御圣人。
【反正,我事成对你没有坏处,只有好处,便是不成,你最坏也不过现在这样,莫非你以为能一直抗下去?】
金蝉子那边沉默,一盏茶后,才再次发来消息。
【你说得多,反正,要是坏事,你就来陪我,总不至于让我一个人应付这两个秃驴。】
文烛珏看着他的消息,嘴角微勾,他可没金蝉子这般好运。
不过,果然是凶兽,根本没有同胞之情一说,这番话明显在威胁自己,要是他到时候只为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救金蝉子,金蝉子恐怕反手就会卖了他。
想想上次见面时对方的头脑简单,再看看如今已会暗搓搓威胁他的六翅金蝉,文烛珏对准提更添一层重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是多黑,才在短短时间把金蝉子染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