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之前就已经分了家,他在村里另外建了房子。分家时说好的,他每个月寄给他老爹五块钱。
他是个体量大的,孤身一人在这里,倒是在吃的方面比较能费钱,赚的钱多数都花在这了。
“真的辛苦了。”许晚秀瞧着上头那一行行数字,有今年的,有去年的,也有十几年前的,一开始的数字很小,后面又慢慢往上增长着,都是岁月的痕迹,见证了赵国强的努力。
上头有写得很清晰的条目,哪一笔钱是工资,哪一笔钱是任务补贴。许晚秀瞧见,工资条是每个月固定一条的,倒是那任务条数量惊人,大大小小的每年都有个几十条,可谓是生死交锋中。
她内心敬佩,笑着说:“你以后如果有药用钱的地方,就和我说。”
“好。”赵国强应下,上交存折这件事说清楚后,他也是松了口气。再看着手上这双鞋子,更是无比喜爱,他甚至想下床试试这双鞋子,走出来一定是虎虎生风的。
还是许晚秀阻止了他这动作:“你还是抓紧时间休息吧,这试鞋子的事,等明天,或者身子好些了再试,不急的。”
赵国强这么一想也是,向来冷静的他也是为了这份难得的礼物,失去了理智。他靠回床背上,突然想起一件事,笑着问许晚秀:“晚秀,你是怎么知道我鞋子的尺寸的?”
说起这个,许晚秀也是忍不住面色一红,她眼神闪了下,还是说了出来:“就想好要去给你买双鞋子的时候,就拿了卷布尺量了下你平时穿的布鞋子尺寸,照着和售货员说的。”
他仿佛也已经能想象到,小姑娘拿着布尺小心珍重的在量尺寸的画面,是那么地专注,嘴角边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酒窝若隐若现,柔和极了。
说清楚这些事后,许晚秀拿了衣服去洗澡,又是赵国强进去擦洗身子,他腹部的伤口还不能下水。晚上睡觉时,赵国强已经在床的内侧躺了好一会了,许晚秀瞧了他一眼,坐在床头边,上床后也跟着躺下。
在今天之前她是不担心会发现些什么的,赵国强足够正直,也足够克制。昨天两个人便是这样躺在同一张床睡觉的。或许是她太累了,昨天并没有过多的想法,基本上是一躺下没一会就睡过去了。
今天两人彻底说开后,她也是不担心的,赵国强还受伤着,哪怕内心不平静想要做些什么,也是有心无力。许晚秀基本上是毫无心理负担地躺下,只是很多事情并没有她自己所想的那么平静。
先前习惯了一个人睡,想往哪里翻身就随意地翻动,此时蓦然多了个人,只能拘在自己那方寸间。身旁的多了个人,热意隔着床铺板那传来,男人身上的气息仿佛包裹着自己,很陌生,又出奇地不排斥。
许晚秀翻身面向床铺外,背对着赵国强那头。本来这个点她应该是有点困了的,此时却是毫无睡意,许晚秀开始试图想些杂七杂八地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从明天要做些什么菜,到后天得陪赵国强去军医院换药。想着想着又想到系统,它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声了。先前系统的沉默,她还能理解成是赵国强出任务去了,发布了任务也没有办法完成,它便索性不发布任务了。
等到赵国强在军医院里住院后,许晚秀基本上是全程陪着照顾他,空闲之余也会想着,赵国强回来了,系统说不定会发布任务。趁着现在两人自然接触的机会多,完成任务也容易些。
可等到赵国强出院了,系统也是没动静。这样想着,许晚秀愈发烦躁。
赵国强平躺在床里头自己的位置上,双眼闭着像是要入睡。他自然能感受到躺在自己隔壁的小姑娘还没入睡,倒像是在想什么烦心事,时不时小心挪动一下,在黑夜里格外明显。
他柔声道;“睡吧。”
“嗯。”许晚秀应声,知道该是自己闹出来的小动静。她调整了下心情,既来之则安之,系统什么时候出现都是合适的,也不再说想,闭上眼睛试着入睡,很快夜里也跟着安静下来,只剩下绵长的呼吸声。
赵国强侧脸,昏暗的世界里隐约可见身旁人的身影,谁能想到,白日里那么斯文讲规矩的小姑娘夜里睡着后很是不讲规矩,经常会掀被子。
他昨晚就发现了一次,现在也是,被子仅仅是盖在肚子上,也被挣扎得地掉了下来。
他伸手把那薄被盖到许晚秀的腹部,帮她掖好被子的边边角角,这才松懈了心神,准备睡觉。
这一天注定是波折忙碌而又幸福的,两颗跨越时代相遇的心历经各种试探,终于在某处相碰,互诉衷肠,慢慢挨在一起。
接下来几天,许晚秀忙着给赵国强各种煮汤,又陪他去军医院换了一回药。幸运的是,连医生都说他恢复得好,再过几天就可以来给腹部伤口拆线了。
那个老医生,也就是许晚秀当时第一次去看赵国强遇到的那个,很是耐心细细嘱托注意事项的医生,他也算是和赵国强、许晚秀比较熟稔了,笑着打趣道:“人小姑娘细心照顾着,你才能好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