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这阵子做件衣服给赵国强。
他平日里去训练都是穿橄榄绿军装,因着是夏日,平日里在家则穿着白色背心,赤着胳膊,只有两人去县城的时候才会穿上正经的上衣下裤,衣柜里他的衣服很少。许晚秀就想着给他添一件。
夜里简单吃过饭后,赵国强去洗碗,许晚秀则先去洗澡,然后一把躲进屋里,走到床头边掏出枕头下压着的纸,看着上头的信息思考着。
报社征集的是奋斗青年的故事,要宣扬的是像先辈流传下来的不朽精神,上头写着题材不限,文章亦或是故事都行。
报纸上的内容代表着的是这个时代的声音,面向的是普通大众。村里的农民不知道,但是很多学校的青年都会去购买报纸。
想来这报社刊登的报纸主要面向的也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年,鼓舞的也正是这样充满激情的年轻一代,在这贫穷的年代,他们需要的精神粮食去激发内心的斗志。
想清楚这些文章故事的受众群体以及主题后,许晚秀轻松许多。她有个大胆的想法,想两者都试一试。
文章比较好处理,大约是八百字的小作文,用优美的辞藻堆砌出来的诗篇,但要在一堆文章中取得新意的话,还是得融入些自己的想法。
那故事投稿才是许晚秀真正的重点所在。一篇文章的稿费是有限的,刊登在报纸上也不过是一次的费用,但是这个时候能在报纸上刊登的故事,基本上都是以连载的方式,并且每一期都能获得一定的稿费,这个续航能力可比文章强多了。
夜还很长,许晚秀背靠着床头边构思着,右手拿着笔,时不时在小本子上记录些什么,兴致特别高,偶尔来了灵感,也会忍不住笑出声。
外头赵国强洗完澡后在沙发上坐了会,看了会王团长之前推荐的书,也是正入迷。不过他自制力好,到了平时睡觉的时间时就从书海中脱离出来,洗漱完躺木板上正准备休息,突然就听到房屋里传来许晚秀刻意压制的笑声。
他挑了下眉头,这么晚了还没睡?想了想还是起身走到房间门口,那门虚掩着,里头灯光足,朦朦胧胧地看到那抹倩影坐在床头边,肩膀还在抖动着,显然是憋着笑呢,隔着帐子也能窥探一二。
屋里头许晚秀脑子兴奋地很,小本子上已经密密麻麻地记着许多情节点,框架大体立起来了,就是还有很多人设细节没有想好。
“哐哐哐。”房屋门突然传来声响,低沉而又文雅,接着是赵国强的细细叮嘱:“晚秀,夜深了,你也早点睡。”
许晚秀反应过来,才发现已经接近十一点了。她来了这里后,基本上晚上九点半就入睡,今晚倒像是回到了从前修仙时刻,立即应道:“好,我这就准备睡了。”
得到答复后,站在门口的赵国强应了声好,便回他的床板睡觉了。许晚秀平复了下活跃的脑回路,想着也不急,还是先休息。距离这报社投稿的截止日期还有将近十天,还可以留着充分准备。
这样想着便躺下,熄灯睡觉。
第二天两人恢复了正常的生活,等许晚秀起床时,赵国强已经去办公室了。她简单吃完早饭后,和赵叶去菜园子浇菜。
在菜田里,赵叶笑着和许晚秀说:“我可都听家属楼里的人说了,昨儿你和赵团长去县城好好玩了一趟,没想到赵团长还挺知趣的。”她的笑带着些许促狭,就像是那种媒婆见到一对新人关系更亲密时的喜悦。
同样一件事情,在好事者眼中可以解读各种意思,并且传得满城风雨;可在心怀善意,关心的人看来,却是觉得又见证了一对夫妇的幸福日常。
赵叶便是这么认为的,她昨晚睡前还对着她家男人念叨:“没想到这赵团长还挺有情调的,又是买布料,又是去县城逛。”
这话的暗示对比意味格外明显,奈何郑守业不接招,转了个身背对着赵叶直接睡过去,只留下满屋子的呼噜声。
这可把赵叶给气得直嘀咕:“我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么个木头!”又是瞧见八月大的孩子躺在床最里面睡得正香,小嘴微张着吐气,顿时眼底柔和下来。她嫌弃归嫌弃,心底还是很满意现在的日子的。
许晚秀听了她的打趣,忍不住反驳道:“她们说的那些话太夸张了,我和他就是去县城里买东西,布料也是买回来给他做衣服的。”
“赵团长难道还能穿粉色布料做成的衣服不成?”赵叶门儿清着呢,她继续反问道,“再说了,咱这两三年没做一件新衣服的多的是,赵团长攒着布料肯给你买,可不就是一片心意了嘛。”
说完不接受反驳,转身接着浇菜了。
许晚秀听了她这一番话,无奈一笑,继续手中的动作,她也知道赵叶说的话都在理,赵国强确实好得让人没话说。
浇完菜回去后,因着中午是一个人吃饭,也不着急在必须在几点吃,许晚秀索性拿着她珍重的小本本和笔坐在饭桌前,继续昨晚的构思。把那鲜活的故事人设设定好后,许晚秀歇息了会,喝了杯水开始提笔在本子上写一篇歌颂文章。
这故事得精雕细磨,相对短小的歌颂文动起来却是很容易的。许晚秀先是提笔打磨了个开头,等稍微进入状态,适应了这种高歌猛进的文风后,一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