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周听到这一声后,驻足回头,原来是沈静亭。
自上次在温泉酒店一别后,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顾知周还以为不在他跟他未婚妻回澳洲了呢。
沈静亭大步上前,“没想到竟在这里碰到你。”见他是孤身一人,身后跟着一个秘书模样的女人,便问,“怎么你一个人,宋小姐没陪你来?”
顾知周微笑,“她去利物浦出差了。你呢,怎么也是一个人,你那个小未婚妻呢?”
沈静亭回答,“她在云城呆不惯,说是没朋友,这里也不好玩,就飞去香港了。”
沈静亭的小未婚妻是香港传媒大王陈家的小女儿。
随后,两个人并肩往前走,沈静亭问,“我最近听说,因为你跟宋小姐的事情,你姑姑要罢你的职?”
顾知周眼睛看着前方,不否认,“是。”
沈静亭听后,一笑,“看来,你这回对宋小姐是动真格的了。”
顾知周笑,将话题扯开,“老爷子最近怎么样了?”
沈静亭眉目间露出一点忧郁,“不太好。”一顿,“听说华年姑姑也住院了?”
顾知周轻轻一点头,“嗯。”
此番话题有点沉重了,不适合眼下这个场合与气氛,于是两人就把话题扯开。
穿过曲家堪比园林的花园,二人一同踏入了曲宅。曲家年轻一辈的,今晚是全体出动了,二人一进去,立刻就有曲元昌的大儿子亲自迎上来,“顾总,沈公子,二位里面请。”
将两人迎到一间会客室后,曲柏青亲自给二人送上一盏热茶,同时嘴里还客气道,“抱歉了,顾总,沈公子,今晚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有任何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二位雅量海涵。”
曲柏青与顾知周的父亲顾华翰乃是同辈的,沈静亭在他面前自然也就矮了一辈,在听了他这番客气的话后,他立刻笑着道了一声,“叔伯,客气了。今日客人多,您快去招呼其他客人吧,我与顾知周自己招呼自己就成。”
曲柏青听了这话后,把视线移到顾知周身上去,顾知周这时慢悠悠开口,“曲总,忙你得去吧。我们这里就不用你招呼了。”
曲柏青这才匆匆离去。
曲柏青前脚一走,坐在顾知周左侧的沈静亭就一声嗤笑,“我跟你说,今天我要不是跟你一起进来,他可是连正眼都不会看我一眼呢。”
顾知周不搭这话。
沈静亭把两条腿往前长长一伸,又掩嘴打了个哈欠,“这种寿宴,一点意思都没有,喂,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顾知周将手里的茶杯放回桌面上,见他这副坐没坐相的样子,颇有点看不惯,便用脚轻轻踢了一踢他的脚,示意他好好坐,“来都来了,总要当面给老寿星道一声寿比南山再走。”
沈静亭心中也是这样打算的。
二人在此间会客室里东一句西一句地闲聊着,不多时,曲家的一个仆人掀开门帘,送进来一位客人,“三少爷,里面请。”
正在闲聊的二人停下来,齐齐将目光投向仆人送进来的那一位客人,竟是一张熟面孔。顾知周脸上的笑意散了去,面无表情地盯着来人。
容九显然没有预料到会在此处遇到顾知周,也是明显的一愣,随后,他冷冷淡淡地同顾知周打了个招呼,“顾总,好久没见。”然后,将目光斜向一侧的沈静亭,见是个生面孔,便迟疑了一下。
而沈静亭这几年居住在国外,也不知道眼前这位身形单薄面孔俊白的三少爷是哪一号人物,但他向来是个很喜欢交朋友的人,于是站起来,主动朝容九伸出右手,并自报家门,“沈静亭。”
轻握住对方的手,容九露出一个客气的微笑,“容九。”
满云城就只有一家姓容,沈静亭听后,便笑着问,“我与贵府的小少爷容致有一点往来,请问容先生是容致的……”扫一眼容九俊白的面孔,沈静亭有点拿不准,“兄弟?”
容九嘴角含笑,“他唤我一声三叔。”
沈静亭微微惊讶,旋即玩笑道,“容先生这么年轻,我还以为你是容致的兄弟呢。容致唤你三叔,我与他一辈,那我不得也要唤你一声三叔?”扭头看向另一侧的顾知周,笑着吐槽,“怪不得大哥不愿意来,原来今天来的全是叔叔伯伯。”
再把头转向容九,沈静亭颇为客气地喊了一声,“容三叔。”
松开沈静亭的手,容九微笑着表示,“沈先生这一声三叔我可是不敢当。我生母是缅甸人,在我们那边辈分一事没有云城这边严苛,我看沈先生与我年岁相当,就别讲究这些虚礼了吧。”
沈静亭也正是这样的想法,“好的,容先生。”
容九微微一笑,捡了一张空椅子坐下。沈静亭也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去,与顾知周继续刚刚的话题,“你刚刚说宋小姐去利物浦出差,是什么大案子,还要劳烦她跑这么远?”
用眼角瞥了一眼另一边的容九,顾知周用鼻尖哼了一声,“是挺大的一个案子,前两天大半夜的打电话给我,让我给她去黑市弄几把枪。”
顾知周这边话音一落,容九端茶杯的动作果然是一顿,顾知周便发出一声冷笑。
这时,沈静亭好奇地询问,“好端端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