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理由,只能看着她决然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
凌国钦冒然前来也鼓足了勇气,他真心喜欢李欣瑶,所以不想有半点隐瞒,如果等到婚后再说,为时已晚。
或许在一切没成定局之前,还可以给她选择的余地。
“你今天找我有事吗?”
凌国钦点头,“走走好吗?”
“好。”
两人走在李宅附近的开放式公园里,那边人少,说话方便。走到一座长椅旁,凌国钦停下了脚步,他用衣袖把椅面擦干净,“欣瑶,你坐这里吧。”
“谢谢。”
凌国钦没有坐下,而是蹲在李欣瑶身边,微微仰望她,就像半跪一样。
“你怎么蹲着,起来一起坐吧。”
他摇头,“欣瑶,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言明,如果我不说可能会耽误你一辈子,我实在过不去心里那个坎。”
“嗯?都快结婚了还有什么事情想说的?”李欣瑶俯视他实在别扭,“你坐我旁边来说。”
“嗯~”凌国钦的样子有些无措,脸也不知不觉红了。
“到底什么事?”
他咬咬牙,双目紧紧闭了闭,“我那个...那个...我其实身体一直不好,那个也不行。”
“那个不行?”李欣瑶没懂他的意思,“什么那个不行?”
凌国钦憋红了脸,这种事要怎么启齿才好,欣瑶毕竟还是个没出阁的女子,他着急地不知该怎么说。
李欣瑶见他的表情和反应,猜到了几分,试探道:“你的意思是...自己没有生育能力?”
“不,不知道有没有,反正不太好,所以你嫁给我是不会幸福的。”凌国钦说完恨不得钻进地缝,男人的尊严扫地,尤其在喜欢的女人跟前,说这些真是颜面无存。
李欣瑶反应平和,出奇的冷静,她只是淡定地问:“你怎么知道自己有这个问题?其他人知道吗?”
“只有二弟知道,还是他鼓励我来跟你说的。”
“国韬?”
“嗯,本来我也不知道,就是会...总是想你,想的不能自已,心里想得紧,身体却...前几天去做婚前检查,发现了问题,医生甚至给我试了药,也很难。欣瑶,我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对不起。”凌国钦满眼愧疚,说这些话时眼里甚至噙着泪光。
李欣瑶轻按他肩头,拍了拍,自己站起身陷入沉思。
真是天意弄人,遇到这种事,她忽然不知该喜该悲。如果因为他的身体问题导致没有夫妻生活对她来说求之不得,可惜改变不了什么现状。
“欣瑶,你如果同意,我可以单方面提出悔婚,就说是自己问题,可你的名誉还是会受损。”
沉默半晌,李欣瑶转头对他说:“婚期已经公布,凌李两家丢不起这个脸,牵扯两个家族的事情哪能说悔就悔的,身体不好就去治,治不好也要想办法要个孩子。”
“你的意思是?”
李欣瑶眉头蹙了蹙,娓娓说道:“婚后我们去美国待一阵子,那里的医疗水平领先世界,即使要孩子也不是非要用传统方式,我们是长房,如果没有孩子又会引发各种压力和麻烦。不管怎么样,都要尽力一试。”
除此之外,李欣瑶还有个私心,那就是余心欢也在美国,或许有机会见面呢?
“谢谢你,欣瑶,谢谢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凌国钦紧紧握着她的手,感激涕零,更感动于她的冷静和包容,他甚至觉得自愧,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他何德何能呢?只能倾尽一生去呵护她,爱她。
夕阳西下,四合院里支着一架画板,余心语正在创作,她绘画天赋极高,不管是素描还是油画,都是手到擒来,除了专业上的造诣,她总能随时随地汲取大自然和生活的灵感,让所有的风景在她笔下都变得栩栩如生。
“在画什么呢?”余心欢放好自行车,笑脸盈盈地向余心语走来,所有的阴霾,在看到妹妹的那一刻,被驱散了。
“你来看就知道了。”余心语正好收完最后一笔,她满意地望着画里的人,真是赏心悦目。
余心欢投去好奇的目光,在看到画像的那一刻,笑容凝固,心里微微的痛楚感又出现了。
画里的人正是李欣瑶,虽然她人不在眼前,但余心语凭借自己对李欣瑶的了解和熟悉,每一笔都勾勒出了她的神韵和气质。
“画的真好。”余心欢忍不住赞叹,仿佛李欣瑶就站在她跟前,她甚至想伸手去触摸,可画里的人是定格的,唯有那淡淡的笑容,复现了她心里的人。
“准备送给欣瑶姐姐当结婚礼物,姐你觉得行不?”
余心欢爱不释手,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语儿,送给姐姐吧,你再重新画一幅。”
“啊?”余心语足足画了两天才完成。
余心欢望着画像,失落地说:“我都没有她的照片,留着也算个念想吧。”
“你怎么不问欣瑶姐姐要一张呢?”
“没必要了,就喜欢你这张,你的笔她的颜,有什么照片比得了这张画像珍贵美好?”
“好吧好吧,我重新画,这张就送你了。”
“谢谢你,语儿,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