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吧,我守在医院。”
凌商北不开口还好,一说话将凌阡毓压在心底的怒火全部勾起,她转头看向他,沉音问道:“大哥,你不是说要把她安全带回来的吗?”
“我...”
“你不是答应我的吗?”
凌商北紧抿唇口,说不出一句话。
“你就是这么保护她的?”凌阡毓声音越来越大,再次撕开了凌商北的心,他忿忿地对着墙打了一拳,海芋忙拦着凌阡毓,“二小姐,您别这样,他已经很难过了。”
安抚完凌阡毓,海芋又去阻止凌商北自残,“你们够了好不好?她受尽痛苦躺在里面是为了什么?已经这样了,你们还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说完这句话,海芋的情绪也崩了,她匆匆跑到外面草坪边,捂嘴低声啜泣。
为什么世上所有的苦都要让红心承受,看到她被推出来的那一刻,一直冷静自如的她终于也绷不住了。
“安慰别人可以,到自己照样不行。”
听到辛然的声音,海芋吸了吸鼻子,不顾形象地抹了抹眼泪,她面无表情地递来一张纸巾,海芋说了一声谢谢,努力调整自己的失态。
“抱歉,没能救下你的好姐妹。”辛然语气很沉重,海芋望着她,不知该怎么回答,接触这么多次,这是她们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对话。
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辛然就转身走了,她背对着海芋挥挥手:“她醒了告诉我。”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从辛然的背影看到了孤寂与难过。
柳思翊能不能醒来是个未知数,凌阡毓求助了祁沐宛,让她请来全球顶尖的外科、骨科、神经科的专家,来中国给她会诊。
她就这样沉睡着,浑然不知外面的世界因为她,翻天了。
凌商雨、乔青山等人落网,证据确凿,不允许保释,因为事情发酵太快,大众施压,迫使案件侦讯必须迅速进行。
在检察院的调查取证中,凌阡毓又添了一把火,把火烧Rose的录音证据交了出去。当晚,因为这件事,她被叫回了家。
凌家几乎动用了所有关系要保凌商雨的命,可她却在推波助澜,不弄死他誓不罢休。
因为凌商寒也参与了吸//毒,后来也被抓进了拘留所,整个三房彻底垮了,凌阊啸虽然气孙子的不争气,可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自己的亲孙子,又怎么舍得真的让他走上绝路。
他知道,或许凌阡毓是最后的希望。
“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肯放过你两个弟弟。”凌阊啸很直接,他用谈生意的开场,要与凌阡毓交换条件。
凌阡毓冷笑:“怎么就成了我不放过他们了,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
“你别闹了,行吗?这件事过后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三房出局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出局?您的意思是三房放弃继承权了?”
“没错,你三叔愿意用国际业务部换你放过小雨一条生路。”他知道一直是凌阡毓在加剧这件事的恶化,凌商北只是辅助,她才是主导人。
长孙和二孙女同仇敌忾,对付自己的三孙子和四孙子,凌阊啸觉得自己或许是世上最可悲的人,要求着他们停止骨肉相残。
他后悔了,是他小看了这几个孩子的能力。凌阡毓的雄心壮志早已遮掩不住,他也看出来了,她步步为营,或许就是为了今天。
凌阡毓不为所动,漠然说道:“呵呵,区区一个国际业务部而已,就想换我思翊的命吗?”
“小毓!你别太过了,国勋是你亲三叔,你当真要绝了三房的根吗?”
“没错!”凌阡毓怒喝,她从来没有比此刻更加硬气的,她豁出去了!逆鳞不可碰,她不可能再给三房机会。
她瞪着凌阊啸,愤恨说道:“爷爷,您说对了,我这次就是要绝了三房,我要他们为思翊的伤付出代价!”
“你!”凌阊啸挥手就想打过去,凌阡毓却将头昂得更高,送给他打。
“打啊,您的巴掌绝对不会有鞭子疼,也不会有碎骨疼,更加不会比钢筋刺穿身体疼,打啊!”凌阡毓的瞳孔充满血色,那种恨意和决然,让凌阊啸觉得陌生。
“你别忘了,你本名叫凌商毓,你们是同根同源啊!”凌阊啸自知劝不动她,只好打感情牌,凌阡毓却哈哈哈大笑起来,只有知道这个名字过往的人才听得出她笑声里的失望。
“谢谢爷爷让我入族谱,但抱歉,我叫凌阡毓,一个心肺被凌家踩烂的不受宠的丫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