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应该...”话没说完,凌阡毓就一记冷眸射来,怎么还敢说商北商北呢?
柳思翊扬眉耸耸肩,作了一个封口手势,抱紧她手臂靠了靠:“好了好了,当我没说,你自己决定,我不干扰你,以后也少提他。”
“没关系,我也没当他是情敌,他还不够格。”凌阡毓一脸傲娇。
柳思翊忍不住捏了捏她鼻尖:“你啊~你的情敌只会是你自己。”
凌阡毓吐了吐舌头,可爱得犯规。两人眸间只有彼此的身影,在一起时像连体婴,片刻也舍不得分开。
走到墓园前柳思翊慢慢松开手,想保持距离,但凌阡毓却牵住了她,紧紧不放。
柳思翊想收回手,说好了作为朋友陪同来的,一点准备没有,这是想干嘛?
“我以为这里只会我们三个来,今年倒真有些不一样。”余心欢的视线落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
“姨妈,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爱人柳思翊。”
柳思翊惊讶地望着她,拽了拽她手,想暗示点什么,但凌阡毓却眼神坚定,不给她回应。
一旁的李欣瑶隐隐含笑,默然不语。
“爱人?你确定?”余心欢上下打量柳思翊,以前只是对她性格做过评估,今天细细观察这个女人,确实气质独特,容貌尚佳。
“我很确定,姨妈,这是我深思熟虑的,当着妈妈的面,也当着大伯母的面,请您支持。”凌阡毓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她只是早已深陷其中不自知。
“我支不支持貌似也改变不了什么。”余心欢望着柳思翊若有所思,凌阡毓始终牵着她。
爱人...这么严肃的一个词竟会出自凌阡毓的口。爱上自己培养的人,真是够狗血的。
“三朵金花果然还是玫瑰最勾人,蓝花楹和海芋终究是低调简单些。”余心欢意有所指,凌阡毓当初救下三个人,是余心欢给她做的性格分析,为她们划分了发展领域。
柳思翊攥着凌阡毓掌心,挣扎了一会,终于鼓起勇气抬头,与余心欢对视的那一刻,她毫不怯场,却也被余心欢的气质惊艳到。
只觉得时间仿佛定格在了她脸上,按照年龄来算,余心欢应该五十多了,哪怕眼角已经爬上细纹,都透着风情万种的魅力。
她的学识和阅历,展现出女性独特的魅力,自信,知性,优雅,高级,她几乎汇聚了成熟女人所有的优点,柳思翊第一次真正感觉到女人的高光。
“您好,余教授。”柳思翊惶恐地伸出手,余心欢唇角轻扬,与她相握,“这是商务礼仪,我希望没有下次了。”
“是...第一次见余教授,有些紧张...”柳思翊面泛红光,难掩羞意。
“你不是因为我这个人,而是因为我跟小毓的关系紧张,不过无妨,人之常情。”余心欢眸光犀利,仿佛有种穿透力,能够直指人的心房。
对她的话,柳思翊不知怎么回答,似乎说什么都不妥。
“心欢,先让孩子们祭拜吧。”李欣瑶说着往旁边挪了两步,余心欢不再说话,直接跟了过去,将伞偏向她那边。
“大伯母”“伯母”两人异口同声地向李欣瑶打招呼,她只是点点头,眼眸平静。
凌阡毓跪在墓碑前,细雨打湿了她肩头,柳思翊始终在她身边,将随身带来的几本书,焚烧了。
余心语生前喜欢看书,画画,每个月的书单至少十本。凌阡毓每次过来都会为她带,从小她就见识到了母亲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她还曾奢望成为那样的人,可是...
“妈,你再多等等,不出一年我就让你跟爸爸团聚,完成您的遗愿。”
听到这句话,余心欢脸色一沉,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被李欣瑶阻止。她拉着余心欢的手往远处走去,万万不能让她把仇恨再施加给凌阡毓,歪了她的上位路。
她秉性还是纯良,虽然对凌家有怨言,但李欣瑶相信凌阡毓更多是为了母亲的遗愿,如果一直用心纯粹,至少不会迷失自己。
走远了几米,余心欢停下脚步,“你干什么?怕我说出来?”
“我改变不了你的想法是吗?你真的不愿意成全心语和小毓?”
余心欢冷笑:“成全?当初我极力反对她嫁入凌家的时候,你们俩跟我怎么说的?你们跟我谈风花雪月,说爱!结果呢,葬送了她大好的前程,原本她可以做全球顶级画家,最后呢,事业平平也就罢了,命都没了。”
“做个交易吧,心欢。”
“交易?”余心欢从来没见李欣瑶口吻这么强势过,就连眼神都变得坚韧犀利起来。
“我出手帮小毓,你让心语以后入凌家祖坟,和国韬团聚,怎么样?”
“呵呵,这个交易并不公平啊,你觉得以小毓的能力拿不下来吗?”
“或许能,但会惹很多的麻烦,甚至危险。”李欣瑶转身望着凌阡毓,顿了很久,才缓缓吐出:“国韬的死不是意外。”
“什么?”余心欢眉头紧蹙,“你的意思是当年的车祸是人为?”
“我引导小北去戒备三房四房,甚至让他怀疑父亲的死因,他就做了很多调查,顺便查了国韬和心语的那起车祸,后来发现了那个肇事司机死在了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