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情话吧,真是机不逢时。
凌阡毓睡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八点才醒。祁沐宛本来准备趁她醒来,一起吃个早饭,慢慢地道明心意,结果凌阡毓发现自己睡过头,起床穿好衣服就不见了人影。
祁沐宛端着早饭出来,屋内已经空无一人。她气得咬牙切齿,连早饭都没吃一口。
没良心的家伙!
宿醉一晚上,凌阡毓彻底断片,只是隐隐记得她怒气冲冲地跑出去后不知去哪,最后只能去了Rose,叫了许多酒。
她是记得打电话给祁沐宛了,随后的事情几乎都忘了,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只是心痛的感觉和痛苦还能忆起。
她不愿再去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也开始了跟柳思翊的冷战。
这种酸涩的滋味已经不止一次,她发现自己不能接受柳思翊对别人上心,尤其大哥。
这不是占有欲又是什么呢?难道仅仅因为自己霸道吗?
这些天,凌阡毓总会走神,哪怕在办公室工作,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
“毓总,这周您还有三件重要的事没完成,一、明德代表云总今天约您吃饭,准备正式签订合作协议以及补充协议;二、成本部核算出来的三亿资金缺口,需要尽快做贷款申请;三,人事部的调岗方案我已经优化过,是否执行,需要您签个字。”蓝飞旭说罢将相关文件摊在办公桌,望着凌阡毓。
屏幕上正是成本部做的核算和数据,凌阡毓被蓝飞旭的话拉回思绪,她轻嗯一声,面无表情地说:“贷款计划我看了,马上发一份申请和说明材料给总部,用特急通道,请董事长批复。”
“好的。”蓝飞旭迅速在本子记录下来。
凌阡毓翻开桌上的人事调任文件,抬眸看向蓝飞旭,隐隐含笑:“这份材料的细则我之前就看过,你这个优化方案这么保守,怎么?怕我被千夫所指?”
蓝飞旭精致的眉毛轻轻一扬:“我当然不希望你被人骂叻,先试试水嘛,层层推进,不着急。”他擅自做主改了一部分,凌阡毓的计划几乎是改朝换代了,锋芒过露怕不是好事。
“好啊,既然你这么仁慈这个坏人就由你协助人事经理去做,你就代表我,安抚唱白脸的事给她,□□脸的坏事我们做就可以了。”凌阡毓说罢大笔一挥,在总经理落款处签下了名字。
蓝飞旭拧眉,有点吃醋:“一个人事经理而已,犯得着这么宠着?”
“你知道我的要求向来不低,也喜欢逼人出成效,她能在我规定的六点提前一小时完成,足以证明她的能力。不管她是为了拍马屁争表现还是其他,有这种执行力和魄力,都是我需要的人才,何况她是个老员工,自然跟许多人有情意在,不能让她当坏人。”凌阡毓娓娓分析,透过现象看本质。
“你就是对别人好对我不好,我当坏人被骂你就高兴了,哼!”蓝飞旭忿忿不平地抽过文件,推了推平光镜的镜框,凌阡毓饶有笑意地望着他:“你是自家人,我还要跟你客套公关?”
“嘿嘿,自家人啊,这句话我喜欢。”
三言两语就把蓝飞旭哄得心花怒放,凌阡毓无奈地摇摇头,只觉得他这些年从没变过,什么事在他眼中都可以轻松化解,也从来不被世俗困扰,不用道德枷锁捆缚自己。
蓝飞旭走后,办公室一片安静,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凌阡毓打开抽屉,一张女人的素描画映入眼帘。
她的笔很诚实,画出了心里人的模样。凌阡毓拿着这张画,心口有些刺痛,这一笔一画她是怎么画出来的不记得了,无意识太可怕了。
“思翊...”她口中的称呼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她总想着柳思翊,日日想,夜夜想,就连这么忙的间隙,都会想。
两人进入了冷战,谁也没有找过谁,凌阡毓心里有着无法解开的疑惑,她怀疑自己这些症状可能是因为感情过深,或者...她有些凌乱,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滋味。
与跟朋友间的矛盾不同,与跟父母吵架的心情也不同,她甚至觉得自己小肚鸡肠,过分敏感。
中午,她跟云舒见面了。自明德赔偿之事后,云舒就专注到了地产和投资上,只是偶尔在关键时候出面,她也不再需要跟凌阡毓假装不熟。
从凌阡毓上位开始,云舒与她的合作关系就明朗了,无需遮遮掩掩,她就要让别人知道,凌家的这场交战,她选择站队二小姐。
“下午合同的事应该没问题了,我今天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想找你帮忙。”云舒切了一块牛排,细嚼慢咽。
“你还有事要我帮忙?说吧。”
“明德投资的景言那部电影,需要她出面帮我们项目做一个形象宣传,活动当天我希望你俩都到场,这是我掌管大区的第一个大活动,要赚足面子。”云舒跟凌阡毓虽是好友,但在合作上一直相互成全,共谋利益,配合得天衣无缝。
她投资了国际影后陆景言主演的电影《谎言》,而陆景言正是凌阡毓当年让天凌娱乐起死回生的关键人物,三人一直是好闺蜜,这部电影的制片人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若不是陆景言坐镇,她也不会轻易出手投资。
“小事,回头我跟景言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