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将价格上报给凌阊啸。而这个满意度将取决于云舒,她会用自己最大权利拿到明德董事会的心理价。
凌阡毓指尖轻点桌面,望着手机出神,卫浴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朦朦胧胧的视线,好似被一层薄雾遮挡。
她有些恍惚,耳根渐渐发烫却不自知。
“叮咚~”手机系统提示音拉回了她的思绪,是新邮件的提醒,海芋终于将她想要的东西弄来了。
邮件还没打开,电话便响起了。
“邮件我收到了。”凌阡毓说。
“抱歉二小姐,这么晚打扰你,实在是重要的事情禀报,白天一直忙,报价单也是刚刚调出来,现在才有空说。”海芋语气严肃,加班这么晚本来不该打扰二小姐,可这件事实在令人焦灼。
“你说。”
“今天大少爷向总经办申请调我过去当他的总助。”
凌阡毓坐直身体,有些意外:“他点名要你过去?”
“嗯,从没私下跟我提过,直接走的正规申请流程,在OA系统里直接发起的,我收到时候也很意外。二小姐,如果我去他那里,董事会这边我就兼顾不了了,我想了一天没想出好法子拒绝,只得先告诉您。”
凌阡毓扶额,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这个节骨眼要调海芋是什么意思?她站起身来回踱步,一时无法冷静地去思考这件事。
“你容我先想想。”
凌阡毓挂了电话,她走到窗户边看了看远处,又回到桌边敲了敲桌面,再站起来在房内徘徊。
这件事太蹊跷了吧,难道凌商北发现海芋是她的人?
不可能,海芋做事非常缜密,她们见面也没什么交流,不可能露出破绽。
如果不是看出海芋身份,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看上了海芋的能力以及办事效率。凌商北身边确实缺一个这样的人,他那些助理整天就知道溜须拍马,虽然能做事可绝对没有海芋全能,并且立场中立。
海芋确实给人感觉很稳妥并且值得信任,想要她的人或许不止大房呢?
按理说,让海芋去大哥那边对自己来说是好事,可柳思翊这步棋已经走出去了,不能再让海芋进去,何况在其位,谋其事。如果海芋离开董事会,凌阡毓以后做重大决策将举步艰难,她不能少了海芋这只眼。
脑子装了太多事,凌阡毓一时没想到完美的解决方案,只得先顾眼前事。
她按下笔记本开关键,不一会页面跳到了需输入密码的地方,凌阡毓没想着问,直接试了柳思翊的生日。
密码错误?
凌阡毓想回头去问,见柳思翊还在洗,又转而试了Rose开业时间,还是不对。总不能是自己生日吧,她随便点了几个数字,电脑竟然开了...
她震惊地望着屏幕,意外中夹杂着一丝惊喜,柳思翊还是在乎自己的,这种暗自窃喜的满足感,还真是第一次有,所有的焦虑也因为密码的解开而烟消云散。
凌阡毓顿时干劲十足,疲惫和倦怠感也随之消失,只有心头被融化的温暖,温温润润的,让她在这不安的世界里,找到了一丝慰藉。
柳思翊不知自己冲了多久,手臂的肿胀感越来越强,仿佛血液堵塞,引起了下臂乃至手掌臃肿。
她懊恼地看着伤口,淤青已经散开,伤痕的颜色倍加明显。
不能被她发现了,柳思翊冲完澡,从柜子里找出浴袍,吃力地将自己裹好。穿衣时,左手已经完全使不上劲,等同于残废,她一心想着如何藏好这个伤。
要是凌阡毓早睡,她也不用忧心了,偏偏今天她要加班。
柳思翊对着妆镜,抚了抚疼痛的地方,将手放进浴袍口袋,调整好表情才出去。
浴室外,凌阡毓在伏案工作,她这才想起自己电脑是设了密码的,而且是凌阡毓生日,她是怎么破开的?
柳思翊有些惶恐,藏不住了吗?她千辛万苦隐忍的感情,被凌阡毓看出来了吗?
要不要问问呢...柳思翊几次张口欲言又止,可凌阡毓没开口,自己岂不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今天睡不了,你先睡。”凌阡毓正在核对所有明细,这件事她必须亲力亲为,每一个材料什么价格什么材质,必须清清楚楚。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有。”凌阡毓笑着转头,这一回眸让柳思翊心跳漏了一拍,她左臂下意识地微动,生怕自己没藏好。
柳思翊淡定已成常态,哪怕心里波涛暗涌,脸上依然云淡风轻:“什么,你说。”
“好好睡一觉,明天去医院,检查完告诉我结果。”
“呃...”
“别呃了,这不是商量是任务,如果你还当我是老板的话。”凌阡毓知道她吃痛也能忍,自己没有时间去照顾柳思翊,只能用这种方式。
可柳思翊从来没想把她当成老板,放于口袋的手五指微屈,痛感加剧,柳思翊无法用意志战胜伤痛,甚至渗出了冷汗。
她认输,不再较劲了,只是淡淡回答:“好,我答应你。”
第一次两人角色互换,柳思翊睡着,凌阡毓醒着,她们都看过宣安的四点,都在黑暗中等待过黎明,只是错开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