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很...对...”
这柳思翊顶起嘴来也是不饶人的主, 可凌阡毓喜欢,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生气,哪怕是口头上的跟自己“作对”。
凌阡毓也无言以对, 两人的默契从很早之前就已经形成, 在发现泼酒事件背后的真相时,都选择原谅对方并且施以援手。
这件事的重点在于有个无辜的孩子等着钱救命,然后一位母亲做出了偏激行为,因为误以为柳思翊断了她所有的希望。
没什么将心比心, 但也能理解这份心情,何况, 泼酒而已,怎么抵得过一条小生命。
凌阡毓所有的戒备和狠心都给了那个冷漠的家,对于不相干的人,反而能够心存善意, 只是她这样的一面很少有人能见。
也只有面对柳思翊时, 凌阡毓才会尽情释放自己的温柔、妩媚。
离开柳思翊, 她依旧是那个雷厉风行,攻于心计,算尽一切的凌二小姐。她倾注所有心血, 步步为营, 也用尽了手段铺排自己的每一步, 计划层层递进, 招招打在对方命门上。
越是这种时候, 越要小心谨慎,不能出差池。
晨曦照亮了院子,柳思翊正弯腰耐心地给花儿培土,她一门心思守护凌阡毓钟爱的一切,哪怕是这些花花草草。
“也不知道那孩子的病能不能看好,四十万够不够。”柳思翊边忙边说,心里还记挂着那个要做手术的孩子。
凌阡毓已经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她时常做完一件事就放下,毕竟心里还盘算着大事,只有这件事能够一直牵绊着她的心。
她没有回答柳思翊,有些心不在焉,已经快九点了,凌睿集团的上班时间就要到了,云舒怎么还没有来电话。
凌阡毓注视着手表,她觉得自己就像时钟上的秒针,每走一步必须精准,稍有差池,就会影响深远。
柳思翊回眸看她,褪去手套,将院子收拾干净,回来凌阡毓正望着朝阳,一脸深沉。
“我先回去了,被人发现我在这里不好。”她主动提出离开,尽管心里舍不得,但现在是敏感时期,凌阡毓又卷入了三房是非中,又被家人监视过,如果被发现她们关系这么亲近,风险太大。
凌阡毓也考虑到这点,幸好她住得离市区远,离家更远,凌家的手应该暂时不会伸到这里来。只是不忍心也有点不舍叫她先走,没想到柳思翊自己先开口了。
“你打车回去吧,好好睡一觉。”
柳思翊点头没有说话,拿着外套走到门口时,她回头深深看了凌阡毓一眼。
“有话说?”凌阡毓凭直觉上前几步。
“想来你最近会很忙,你大哥应该也分身无暇,我近期可能会出去旅行一段时间,跟你汇报一声。”柳思翊该出去静静心了。
凌阡毓笑笑:“你想去哪就去哪,注意安全就是。”
柳思翊笑着点头,她平均两个月会出去一次,踏青也好,徒步也罢,去放空自己的心。只有不断地行走,开阔视野才能让她不被困死在情局里。
行走四方,也能豁达心胸,让她活得潇洒一些。心性就是不断地需要打磨,所以才有今天的柳思翊。
凌阡毓一直以为她是喜欢旅游,实则是只有通过这种调节方式,柳思翊才能稳稳地控制住好自己的感情和念想。
要做到每次面对凌阡毓都波澜不惊其实很难,明明心底喜欢到无法言说,还是只能冷淡相对,对她来说很辛苦。
简单的告别,也是暂时的分离,这种不舍可能只是柳思翊一个人的事。
少点牵挂也好,她能够专注地去做好一件事,这么想想,她心里会好受很多。
所有的事情凌阡毓都算得很准,在柳思翊刚离去不久,云舒的电话就来了,她今天将正式踏入凌睿集团,洽谈关于明德A市项目地基塌陷的事,官方会面,如上战场,必将硝烟弥漫。
刚得知这个消息五分钟,海芋来了电话,传达董事长的指令,让凌阡毓一同参加这次商务会谈。
凌睿大厦是宣安市中心最高的商务办公楼,建筑气派宏伟,是城市地标性的建筑,也是凌氏家族财富和地位的象征。
凌阡毓几乎没有进去过,她就像个外人,被排斥在族门之外。在选任继承人期间发生这么多事情,令人咂舌,凌家最近处在风口浪尖,二小姐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动荡和猜想。
凌睿是总公司,旗下四大模块分成四个独立集团,每个独立集团下还有全国各地的子公司和研发基地。会议室里,坐着管桩集团的所有高层,总经理还是三房的凌国勋,凌阡毓和凌商北皆在场,凌阊啸坐在办公室透过闭路电视来看这场商务会谈。
全程都是凌国勋在发言,云舒很少发表意见,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愿以大数额赔偿并且予以低于市场价的正品管桩建材出售给明德集团。
云舒一直面无表情,偶尔露出浅浅的笑意,猜不透她所想。这场会谈本就是为了看凌睿如何诡辩,如何彰显诚意。
而凌阡毓和凌商北始终是旁听之人,因为不属于管桩集团,不便插嘴,让他们坐在里面不过让云舒记得她接受了公关,给凌家留几分薄面。
“怎么样?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