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想了想,“不局限于鸟,应该能变成任何事物,只要你足够了解它,能够用能力构建出来。”
游安来了兴致,她看着窗台上的仙人掌,开始蓄力。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无事发生。
游安精神一松,泄气般倒在沙发上。
谢渊安慰道:“可能是你的执念不够,你回忆一下刚刚变成北山雀的状态。”
游安盯住北山雀,继续努力。
直到北山雀在她的灼灼目光下炸了尾羽,她也依然没有变化。
谢渊:“……大概是今天训练过度了,明天再试试。”
第二天,游安把全副热情都投入了自己对新能力的研究中,却依然没有成功。
谢渊:“可能是训练不够,昨天是刚好撞上了……”
游安开始较上劲了,这种居家旅行跑路摸鱼的必备技能,她不可能学不会。
想想之前被蒙特罗的手下追杀的时候,要是她能变成一只鸟——
哦,不行,那样谢渊连厂区都出不去,因为他不会开车。
换个角度,如果再和谢渊在执勤的时候偷偷下五子棋撞上佩济亚——
她可以直接变成五子棋……
只要变得够快,谁还能抓到她上班摸鱼!
游安突然变得勤奋起来,勤奋到连谢渊都吃惊的程度。
她走到哪都揣着北山雀,美其名曰:充分了解变身目标。
谢渊:我怀疑她是在合法撸鸟,但是没有证据。
几天后,谢渊盯着北山雀秃了一小片的尾羽,问到:“这不会是被你撸秃的吧?”
北山雀也惊恐地发现自己掉毛了,一头扎进了干草堆里,不想见人。
游安看着它露在干草堆外面的秃尾巴,莫名心虚,“我不是,我没有!”
为了证明自己掉清白,游安专门找了医生来给北山雀看秃毛症。
医生:“……我不是兽医,更不会看鸟。”
游安厚着脸皮恳求道:“医学总是相通的,小动物掉毛,就跟人类脱发差不多。你想想自己掉头发时候的心痛,再看看它的秃尾巴,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吗?”
医生瞅了躲在干草堆里的北山雀一眼,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我看看,不保证能治好。”
游安连连点头。
十几分钟后,医生盯着秃尾巴若有所思。
“可能是室温太热导致的,但是暖气已经开了一段时间了,要掉应该早就掉了。最近它的生活习惯有什么变化吗?”
谢渊把谴责的目光投向游安。
“果然还是你每天揣着它导致的脱毛。”
游安的眼神有些躲闪。
医生也把视线移到她身上。
“捂久了可不得热得掉毛……”
找到原因后,游安被限制了揣鸟自由。
她只能隔着一段距离观察北山雀的一举一动。
为了深度体验鸟类日常,游安甚至买了一张干草床。
不得不说,她觉得有点扎。
于是这张床成了北山雀的新欢。
白团子每天都在上面肆意打滚,鸟毛与干草齐飞。
游安看着自己面前堆积成山的文件,再看看北山雀面前堆积成山的罐头,突然一阵心酸。
羡慕和渴望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啪嗒——”
一个新鲜出炉的白团子栽进了文件堆里,摔了个四仰八叉。
游安一阵狂喜,她成功了!
这时,谢渊走近了办公室。
他环视一圈,没找到人。
“难道是压力太大,出去了?”
谢渊的目光停在桌上的文件堆上。
“不会是因为我最近催太紧,罢工了吧……”
他难得反思了一下自己,“要不然这周的周报,我帮她写掉算了。”
游安刚刚从文件堆里伸出来的一只嫩黄爪子,瞬间缩了回去。
这个美好的误会,还是让它将错就错吧。
游安对能力的使用逐渐熟练起来。
从一开始的不稳定,一受到惊吓和刺激就会变回人身,到渐渐能靠意志控制变身的时长。
游安的办公室里,现在经常出现两个“汤圆”大眼瞪小眼。
经历数次后,北山雀也慢慢接受了身边经常出现一个长得跟它一模一样,宛如照镜子一般的同类。
“啾——”
北山雀觉得自己作为这片区域的老鸟,应该主动迈出友好交友的第一步。
它小步上前,给游安啄了啄羽毛羽毛。
起初,游安不适应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十分钟后,她已经享受地把自己摊成一个软乎乎的圆饼,任凭北山雀给她梳理羽毛。
鸟式马杀鸡,舒适!
谢渊是帮她写了两周周报后,才发现游安偷懒的真相。
他不着痕迹地扫过藏身在文件堆里,与雪白的纸张几乎融为一体的白团子,开始自言自语。
“狱警长大人准备搞一个年终团建一日游项目,游警官最近忙得不见人影,估计这个报名表是没空填了,团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