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和你一样。馥碗的父亲是你二哥傅思礼。”
傅行知听了这话,原本紧绷的情绪终于松懈了下来。
他擦了擦汗,说:“教授,既然您知道,那我二哥那边也是您……”
“不是。”陈老教授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罗域没答应我的要求,思礼曾经是我的学生,于情我很想直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但馥碗那个孩子的经历太特殊了,虽然罗域没有告诉我,但超级人种那个实验太过残酷,特殊部门为了不造成大面积恐慌,没有让公众知道详细内容,但我们这些同样研究了超级人种三十多年的老家伙,想不知道都困难。”
“可我二哥好像已经知道了。”傅行知一脸担忧。
“这件事……”陈老教授也有些为难,摸着胡子想了想,才说:“思礼观察力敏锐,又经常出入小馥碗的学校,或许他是从你的行为举止推断出来的?你有没有提过父亲孩子之类的话题?”
“没有,我一直很小心。所以我不明白我二哥到底怎么知道的,难道这件事还有第五个人知道?您、罗域、陈景和我,我们都不是会把事情说出去的人。”傅行知说。
陈老教授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微微颔首,沉吟道:“的确是,思礼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联想到侄子的同学是自己儿子这上面去,他们俩的相貌差距也大,没有顾晏那么高的相似度。”
“嗯,我担心,我二哥那么偏激、独占欲又强的性格,万一有人知道馥碗的秘密,又告诉了他,二哥不能说话没办法和馥碗交流,听觉也不灵敏,他如果想起了以前的事……像当初对云墨那样……”傅行知说到这里就骤然停住了话头,脸色也有些发白。
陈老教授叹了口气,说:
“我知道你们怕什么,但……思礼的病情毕竟没有定论。当年他流落在外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他自己也忘了,后来做的那些事不能说明他心里有问题。
何况,依照罗域和顾晏的态度,他们是没打算再让馥碗随便接触陌生的亲人了,别太焦心。”
傅行知听了这话冷静了一点,说:“也是,我二哥还不一定能和馥碗说上话。就算说上了,不住一起,也出不了事。您都说他这辈子没可能想起来以前的事了,我该相信他。”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回了傅宅后却还是去见了傅思礼,兄弟俩聊了些公司的事务。
傅行知见傅思礼始终神色冷漠,言行举止和往常并无不同,这才放了心,回了房间。
而傅思礼等人走了,才扯下了耳朵上戴着的白色助听器,将桌子上另一副黑色的助听器拿了过来,慢条斯理地戴上。
他眉眼极冷,动作熟练地在键盘上敲下一串代码,笔记本屏幕上的办公邮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色app界面,界面右上方是个六边形的小图标,像一颗变形的星星。
那个app看起来和普通聊天软件有些类似,里头却除了功能按钮外,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一眼望过去全是空白的聊天框。
傅思礼点开其中一个功能按钮,输入了两个字:“馥碗”,又接着输入了今天从傅云墨那要到的馥碗的手机号码,接着又输入了一串新的代码。
紧接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个app的主界面分成了两边,一边是常见的微信模式的通讯录,里面出现了“馥碗”两个字,另一边却出现了一个手机屏幕界面。
如果傅云墨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这分明是馥碗的手机屏幕主界面。
屏幕上只有简单的微信、通讯录、电话和闹钟四个应用图标,背景也是幽蓝的夜空,简洁到了极致。
但傅思礼什么都没动,只是翻了页,点开另一边的校园通app,打开后植入了一段程序。
做完这些,他就退了出来,关掉那个黑色的六星app,拿着自己的手机起身去了露台。
此时已经是午夜了,傅家别墅外的花园一片寂静黑暗,只有远处零星的路灯照亮了盛开的紫薇树。
他拿出手机拨了馥碗的电话。
那边过了一会儿才接通,传过来的是一个略带沙哑的少年音,清凌凌的。
“你好。”
傅思礼望着夜色笼罩的花丛小径,慢慢开口,同样做了“你好”的口型。
却没有声音发出来,或许有那么一点喉咙里出来的气声,但他听不到。
另一边的少年许久没等到回应,冷淡地说:“你打错了。”
接着,电话被挂断了。
傅思礼仿佛早就知道会这样,面无表情地又拨了一次号码。
那边的馥碗显然记忆力极好,连接都没接,直接掐了。
傅思礼点开短信界面,打了一句话:“你好,贷款吗?”
他猜着这种和垃圾推销短信几乎没有区别的信息,绝对得不到本就话少很酷的少年回应。
然而另一边偏偏回复了:“贷啊。”
原本神色冰冷的男人看着那条短信,嘴角终于微微勾了勾,回道:“你好,需要多少?”
另一边回复:“你们公司值多少贷多少。”
傅思礼嘴角的笑意彻底隐没,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看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