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擦汗,声音很沙哑地哄:“没事了,他们要是问起来记得说你昏过去了,那些机器被我改了程序,查不出来问题。我不能待太久,下次再来看小朋友。”
馥碗听到脚步声远去,进入水井后就消失了。
过了两天,他好起来了,研究员因为实验室遭受重大损失,机器又被改了程序,没法继续实验。井里又开始浮出各种盒子。
他那段时间一直什么都听不清,却记住了罗域的声音。
有一次,他终于在纸条里写:“我想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第二天,叮当猫就给他送来了一张画像,却只画了眼睛,其他地方都是线条一样的简笔画。
“很想给小朋友看我的照片,但我不能保证,救你出来之前我不会死在任务途中,所以不希望小朋友对我有明确的印象。你还小,没见到人,长大可能就忘了。
就和我没有现在把你带出地牢一样,我不能保证你身上没有什么□□一样的药剂,他们既然自信到连地牢都不安监控,那么你身上绝对有他们足以轻松掌控你生死的东西存在。在查出来之前,我都不能带你走,或者见你。我不能让你冒险。”
馥碗一直记得这些话。
罗域一开始甚至是不希望他记得他的,只是为了救他。
他想到了这些,怎么可能还听不懂?
馥碗看着罗域,乌黑的桃花眼从莫名的委屈暗淡,渐渐变得清澈而透亮,脸上还是很冷淡,却很认真地点了头,说:“听得懂。我没忘记。”
但他一向傲,肯定了对方后还要强调一句:“我没错。你又不是机器,不会累。”
罗域眼里的溺爱就压不住了,放轻了声音说:“所以小朋友想让我照顾却又不让我照顾,不是因为班花的事情,是因为怕我照顾你会累?”
馥碗直勾勾地看了男人一眼,点了下头。
他长得好,白日里看都漂亮得光彩夺目,遑论此刻天刚刚暗下来,路灯橙黄的光柔和了他凌厉的气质,没有了逼人高傲的锐气,唯有单纯的漂亮,双眸瞳仁又黑又圆,柔软得让人心动。
罗域哑声笑起来,捏了捏他的脸,哄道:“既然这样,希望被照顾的馥碗小朋友,现在你愿意跟我回去吃饭了吗?”
“走啊。”馥碗被说得耳尖泛红,等人抬脚才同样迈步,并肩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