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地低了低头。
沈夕夕倒不介意,事实上她会选择在夜店跟那人见面,就是因为这里熟人多,眼睛多。
既安全、又能自然避嫌。
她回,“咱俩改天再约,这边先约上的,提了好几次,不好一直拒绝,而且,我还想确认件事……”
白芥一听得出她语气神秘,拧了拧眉,忍住了往深问的好奇心,“行吧,那咱俩改天。”
沈夕夕“嗯”一声,挂断电话,抬脚进了包厢。
里面陈亨正对着菜单研究,见她进来,道貌岸然的起身帮她拉椅子。
“夕夕请坐,”他开口,语气十分熟稔,“可算是约到了你这位大忙人,有空的时候多出来跟大家聚聚,咱们虽然电影拍完了,但私下里还是该多走动,相识就是缘分,不应该辜负,你说对吧?”
沈夕夕笑了笑,坐下,包包放到一旁。
对于他的长篇大论,她既没表示赞同,但也没反驳。
陈亨略显尴尬地搓了搓手,把菜单拉到她面前,“女士优先,你先点,看看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
沈夕夕点了一份午餐定食,陈亨看着觉得不错,就点了跟她一样的。
经理收走菜单,离开后,房间里就剩陈亨和沈夕夕两个人。
陈亨的笑容里充满城府。
虽然他认为自己帮了沈夕夕很多次,包括上次得罪汪总他们,也是为了沈夕夕。
所以今天这顿饭从礼数上来看怎么也应该是沈夕夕主动请他。
但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大明星,夫家身份又不一般。
他要想跟沈夕夕做朋友,必然得主动巴结着人家,这点心理准备陈亨还是有的。
事实上,他也是找了沈夕夕很多次,前面几次都被沈夕夕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今天好不容易才同意赴约,可惜又选在夜点这种地方。
就算他想找狗仔偷拍搞点新闻出来都没法实现。
算了,朋友间请吃饭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总能让他逮到合适的机会。
对面,沈夕夕慢条斯理地将方巾叠好放在腿上,为一会儿用餐做准备。
虽然她也不确定,今天这顿午饭,到底能否顺利吃完。
等整理好,她睇一眼陈亨那边,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关于咱们电影前段时间的新闻,陈哥知道吗?”
她话落,陈亨原本在手机上随意滑动的手指一慢。
沈夕夕今天同意赴约,其实就是想来确认一件事的,而这件事,显然跟某件新闻有关。
最近龙鳌天有些依赖沈夕夕。
之前的负面新闻危机,因为裴玄的“牺牲”而成功解决,但那些新闻到底是被谁爆料出去的,这事儿龙鳌天不会就这么轻易让它过去。
最近他一直在跟沈夕夕联系,让她聪明的小脑瓜帮自己想想,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到底是谁。
沈夕夕不是个好事的人,但有句话她认为龙鳌天说的没错。
既然牙已经开始疼了,就应该找到那只蛀虫。而至于找到之后,是直接拔掉根除,还是吃药慢慢医治,那是找到之后的事。
但不管选择哪种方式,都不能放置不管。
一旦把附近一片牙床都染坏了,到时可得不偿失。
“咱们电影前段时间出了不少新闻,有好的,也有不好的,”陈亨慢慢把手机放到一旁,他看着沈夕夕问,“夕夕说的,是哪个新闻?”
沈夕夕微微一笑,闲聊式的开口,“那,咱们先从不好的说起?”
陈亨阴浊的瞳仁跟着一暗,“听说了。”
沈夕夕笑了笑,“听说咱们投资方被那新闻气的,好不容易从ICU出来,没几天又给气回去了,今天上午才脱离危险。”
陈亨冷哼一声,“我不信何董会是被新闻气进的ICU,像他那种人品,说不定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揍进去的还差不多。”
这一点沈夕夕倒也认同,虽然,她不知那位做好事不留姓名的侠客是谁。
沈夕夕将视线落向陈亨、她的重点怀疑对象。
虽然没有任何实际性的证据,但沈夕夕对陈亨的怀疑也不是空穴来风。
包括上次毯子的事,沈夕夕大概也知道是谁做的了。
虽然陈亨在她使用前就告诉了她,并没有真的想让她过敏,但挑起她跟方宁的争端,想借她的手来对付方宁,光这种为达到自己目的而拿旁人当枪使的行为,在沈夕夕这儿也足够下头了。
而在这个剧组里如此讨厌方宁的人,除了她那个没心眼子的好姐们儿,就属跟方宁同一经纪公司、且一直备受她压制的这位小师弟了。
这次的事,沈夕夕仍然怀疑陈亨。
剧组被爆料的那些不合传闻发生的当下,沈夕夕几乎都在现场,所以她知道,同样也恰好都在现场的,还有另一个容易被人忽略掉的角色——一直处在剧组边缘的透明人、剧组所有发生事件的窥屏者、人品明明不怎么样、却总喜欢自我感动的她陈哥。
“而且那件新闻不是很快就被解决了吗?”陈亨愤愤不平地道,“裴总的角色公布的还真是及时,一下就扭转乾坤了,要我说应该再多折磨那些投资方几日。”
“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