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面前。
咳嗽声咳的撕心裂肺,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般。
南殊听着眉心越皱越近,许久之后才算是停了下来_____
苏良媛停下动静,放下捂着唇瓣的手,呆滞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南殊:“你来了。”
她一开口,南殊的眉心皱的越发狠。
不对,眼前这个人不像是苏良媛。甚至于连声音都变了。那双眼睛里没了往日的色彩,变得混沌不堪。
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个人不会变那么快。南殊看向她的双眼中满是陌生:“你究竟是谁?”
坐在长椅上的人忽然冷笑了一声。
苏良媛抬起头,那双满是恨意的双眼落在南殊的脸上,死死的,恨意满满。
“你将我害成这个样子,却连着我都记不得了。”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说出来,苏良媛却觉得心中发疼,她又扭头咳嗽了一声。
她抬起手中的帕子,一点一点将唇角的血色擦干净。
自从她上回说过药的事后,回来就发觉不对劲了。身体一日比一日差,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不仅如此,她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有时候一整日都只能躺在床塌上,连下床塌的力气都没有。
终有一日,苏良媛看着铜镜中瘦的肉都没有的自己后,她才知道自己是完了。
她那日说出口的话,终有一日成了祸端。
“你……”南殊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确信眼前之人竟然当真儿是苏良媛。
“我害你?”南殊面色到底还是不好看:“从我伺候殿下到现在,到底是谁害谁。”
“你对我一直动杀心,下死手。”南殊看着她这幅生不如死的样子,并不觉得有多解气。
“应当是你害我才是。”
苏良媛艰难的抬起头来,她附身在椅背上,浑身上下像是只有骨头在支撑。开口的声音是哑的:“我能有今日的下场,都是因为你。”
“血口喷人!”南殊还未动手,如何能吃下这口锅?
苏良媛冷笑着,看着她这幅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恶意满满的提醒:“不记得了吗?”
她的眼神落在南殊的小腹:“那日我就是说漏了嘴……”
太子殿下不能有孕,这事是整个皇宫中最大的秘密。当今陛下看似什么都不管,可唯独这件事却是不能容忍。
他不能容忍有个生不出子嗣的君王继承皇位,所以她一说出吃药之事,才惹来今日的杀生之祸。
“你是因为……”激烈的声音响起。
南殊眼睁睁的看着苏良媛眼里的恶毒越来越深,她猛然停下,将喉咙里的话原样咽了回去。
能让苏良媛短短时间内变成这样的,只怕太子妃都做不到。若不是殿下做的,剩下之人还有谁简直不言而喻。
而苏良媛找她,绝非好事。
南殊想明白后,压根儿不敢多留,深深的往苏良媛那儿看了一眼,就赶紧扶着小福子的手离开。
苏良媛看着眼前的背影,面无表情地脸上是入骨的恨意。
差一点……只差一点她也就要说出来了。苏良媛的手激动的抓着扶手,长时间未修的指甲在红木椅上抓出一道道痕迹。
“你知道的。”干枯的声音像是年迈的老妪,苏良媛冲着南殊的背影嘶吼。
“你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整个东宫只有你有孕……还……还有殿下……”苏良媛盯着南殊的背影喊着:
“你不得好死,早晚有一日你会跟我一样的下场!”
*****
南殊回了长乐宫心口还在乱跳着,苏良媛最后那疯疯癫癫的样子实在是令人惊恐。
连着小福子都吓得不轻。
他搓了搓胳膊,抬手指着脑袋小心翼翼的问:“主子,苏良媛是不是傻了?”
南殊摇了摇头,这并非是傻了的样子,而像是下了毒。
她仔细看过苏良媛的眼神,浑浊一片,是带着几分痴傻。
可面对她时的恨意却不减,才短短一段时日一个人不可能会变得如此之快。苏良媛这样像是被人喂了药,彻底毁了身子骨。
而这东宫上下却静悄悄的,在那之前丁点儿动静都收不到。
能在这东宫做到如此地步的,除了殿下只怕只有当今圣上。
南殊心跳猛然一停。
“今日的事你我都要要彻底忘掉。”想明白后,她赶忙吩咐小福子:“不能让人知道,我们今日去过荣华殿。”
小福子赶紧点头:“主子吩咐,奴才一个字都不会说。”
南殊点着头做下,这才发现前一后背的冷汗。许是因为苏良媛那幅模样过于吓人,南殊到底还是受了惊。
下午的时候人就有些不舒服。
长乐宫中赶紧叫了太医来。
消息传到了太宸殿,太子殿下二话没说立即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脚边往长乐宫走去。
“人如何了?”太子殿下一路匆匆赶了过来,还未听清楚是出了何事。
等人到了长乐宫才来得及问。
“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孟秋她们几个都在殿内伺候,外面的小宫女哪里知道这么多。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