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后,太子妃正在看账本。听闻后只笑了一声,头都未抬:“赵良娣日后怕是难以翻身了。”
“娘娘,现在是赵良媛了。”霜月在一旁研着磨,便小心问道:“赵良媛一句贱婢,就丢了一宫主位,这惩罚是不是太重了些?”
殊昭训可是才刚受宠,可赵良媛却是已经伺候殿下好几年了。殿下这样的处理也让人太寒心了。
太子妃顺势收了笔:“你以为殿下今日去长秀宫是去做什么?”
殿下看似无情将人禁足,到头来却又会给赵良媛一个机会。看似有情,为何珍贵嫔已经如此受宠,却还日日担忧?
殿下的心思琢磨不透,总之他给你的无论好坏,你统统受着便是。
太子妃放下毛笔,淡淡笑道:“她若是稍微聪慧一些,借由此事让殿下产生几分怜惜,没准念在之前的情分上这回就能解了禁。”
只是赵良媛实在是没脑子。
“殊昭训刚受宠,她就如此不将人放在眼中,对她任打任骂,她也不想想,自己打的是殊昭训的脸还是殿下的脸?”
宫女端着湿帕子来,太子妃擦拭着手:“再说,殊昭训那张脸生的……”
太子妃想到清那惊鸿一瞥,眼前一片恍惚,轻啧了两声才道:“殿下正是怜惜的时候,哪里容许她放肆。”
霜月想到殊昭训那张脸,赞同的点了点头。
太子妃吩咐送了些东西去琼玉楼,想到清早那一幕,又问:“请安时是怎么回事?”
霜月一听,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珍贵嫔故意派人装作广阳宫的宫女在门口拦着,想着人多的时候再让殊昭训进去,让她丢脸。”
“只是没想到殊昭训生得如此绝色,殊昭训没丢人,反倒是她丢尽了脸面,现在正又在宫里发疯似的砸呢。”
“装作广阳宫的宫女?”太子妃低下头眉心紧皱。
珍贵嫔胆子也太大了,大到开始不将她放在眼中。请安的时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珍贵嫔出了丑,此时正派人去请殿下过去。”霜月恨恨道。
不是不舒服,就是没胃口,珍贵嫔总有法子求殿下过去。白日丢了那么大脸,珍贵嫔此时正需殿下给她个脸面。
“你随本宫去一趟太宸殿。”太子妃淡淡道:“广阳宫可担不起这责任。”
太宸殿
殿下一回来就召了内阁大臣过来商议国事,天快黑了才放人走。
刘进忠弯着身子站在门口,正一脸为难。
荣华殿的紫鹊跪在地上满脸着急:“公公,求您去请殿下看看我们娘娘吧。”
“娘娘回去后身子就不舒服,难受得很。”
珍贵嫔如今怀了身孕,情绪不可波动太大。白日里气了一通,到了晚上人就开始不舒服。
宫女奴才们没法子,才想着请殿下去看看。主子一看见殿下指不定就好了,气消下来病也就没了。
宫女跪在地上磕着头,刘进忠心中却在琢磨。
清早他从广阳宫中带回来的那宫女并非太子妃的人,稍稍敲打一下就诈出来是珍贵嫔派来的。
那宫女也没做什么事,只是拦着不让殊昭训请安。事情不大不小,他不知该不该禀报。
这时门口一阵轻响,太子妃娘娘来了。
刘进忠赶忙进去禀报。
太子妃极少来太宸宫,殿内,太子一听立即让人进来。
他刚与人商议了一下午的事,眉眼透着几分倦色。见太子妃上前招了招手:“这么晚你如何来了?”
“云都刚进贡送了一批好东西来,嫔妾想着,今年新入宫的人多,不能与以往一样分,便想着让殿下瞧瞧。”
太子妃将手中的折子递过去。
云都与益州都是附属地,每年七月中旬都会敬献一批上好的珍宝来。
后宫女子多,如何分这就代表着荣耀了。
每年除了她之外,荣侧妃与珍贵嫔拿的是大头,余下的那点儿旁人都是按照位份给。
可今年到底是不同了,人多,东西自然也就更为贵重。
这得多的少就是个脸面问题。
太子妃低头喝了口茶,想到什么又道:“臣妾刚进来倒是瞧见珍贵嫔身边的宫女在门口?”
刘进忠心中一激灵,立即跪下来:“奴才还有一件事忘了禀报,求殿下责罚。”
他干脆利索的将清早的事给吐露了:
“那宫女抓住后还口口声声是太子妃派来的,奴才不敢做主,还请殿下明示。”
事情不大,但仔细一想却也代表着珍贵嫔不顾尊卑,手伸的太长。
“荣华殿的宫女还在门口跪着,说珍贵嫔身子不舒服,求殿下前去看看……”刘进忠声音越说越小。
太子垂下眼眸,摩挲着手中的茶盏道:“拖出去打三十大板,将人送回荣华殿。”
刘进忠起来叹了口气:珍贵嫔白日丢了脸,晚上丢了面。
今日一整日下来,里子面子都没了。
“珍贵嫔也太糊涂了。”太子妃叹了口气,目光往殿下那儿看去,却见殿下低头摩挲着手中的茶盏,不知在想什么。
她话音顿了顿,便换了个话题:“只是苦了殊昭训,今日这从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