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兴,过了许久才将人放开。南殊已经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碧色的纱裙虚晃地罩在身上,露出一段冰肌玉骨的细腰来。
她还未反应过来,唇瓣微启着,双眼迷离地看着他:“殿下……”
宋怀宴的手指落在她那细腰上,似是想到什么,喉咙沙哑:“孤等会要去太极殿。”
这话已经是第二回了,也不知是殿下是说给她听得,还是说给自己听得。
只话音落下,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刘进忠战战兢兢的声音传了进来:“殿下,时辰到了。”
南殊反应过来,面色羞红,赶紧起来收拾。只她发簪不见了,腰带也被他扔进了砚台中,碧色的腰带污了一片。
她抱着摇摇欲坠的裙子,眼圈通红,盈盈水光的眼眸瞪了他一眼,大着胆子道:“都怪殿下。”
眼尾一片桃红,唇瓣被他吻的娇艳欲滴,眼眸水光淋漓这一瞪尽是风情。
非但不恼,反倒是越发撩人。
太子殿下玄色长袍衣裳整齐,笔直的站在她面前,面不改色的轻笑了一声。
他挑了挑眉,倒也不恼,随手从桌上的甜白瓷中挑出几枝盛开的玉兰花来。
太子殿下弯下腰,花枝别在腰侧,柔软的枝条堪堪遮住了裙子:“孤上回在这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南殊瞥了他一眼,想了想随即脸渐渐通红。
上次她来太宸殿还是珍贵嫔来的那一次,他说:“下回若还想要,就得你来求孤了。”
南殊的手微微颤抖,都这么久了,他……他怎么现在还记得。
太子殿下替她整理好衣裙,瞧着她这一脸羞红的模样,了然于胸:“记得就好,孤还怕你忘了。”
“上次孤已经怜了你一回。”他拍了拍自己凌乱的袖口,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道貌岸然地开口:“今晚孤等你还回来。”
太子殿下说完,信步闲庭地出了门,而南殊躲在太宸殿内,直到天黑了才敢溜出去。
***
南殊前脚刚走,后脚荣华殿那儿就得到了消息。
“你说是个宫女?”珍贵嫔躺在美人榻上,身子微微直起来。听到这个消息已经好一会儿了,她至今还是不可置信:“怎么是个宫女?”
“太宸殿门口的小六子亲口说的,错不了。”太宸殿的奴才一个个嘴巴像河蚌,根本撬不开口。
但路上来来往往总有奴才过去,扫地的奴才只需用用心,谁进去了,谁出来了一眼便知。
珍贵嫔也是花了大价钱才找到个眼线,却没想到用到了这上面。
“哪个宫里的?”珍贵嫔查了三四天,却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她怎么猜也猜不到个宫女头上。
可东宫里大大小小的主子就那么多,她派人一个个都查了,无人不在。
思来想去,那在殿下的长信宫住了三四日的,竟当真是个宫女。
珍贵嫔眼里浮出一丝冷笑。
抄起手边的杯盏就砸了下去:“到底是哪个宫里的贱.蹄子,敢勾引殿下?”
殿内的奴才全部跪了下来。
紫鹊都吓得一头冷汗:“还,还在查……”
这要是主子统共就那么几个自然好查。可宫女,东宫上下不说几千也有几百了。
这要是逐一查下去可得查到什么时候?
“殿下居然宠幸了个宫女?”珍贵嫔冷笑:“你说那宫女又有几分姿色?”
紫鹊赶忙道:“娘娘这张脸天香国色,那宫女站在娘娘面前只怕是提鞋都不配。”
东宫的宫女再多,可要是有生得好的,她们不可能不知晓。何况,整个紫荆城这么多年也只有珍贵嫔的脸足以令人惊艳。
那宫女就算是生得再美,与珍贵嫔比起来只怕抵不过一丁半点儿。
“可殿下偏偏不要本宫,反而去宠幸一个宫女。”珍贵嫔笑着笑着抬手就掀翻了桌子,上面的花瓶茶盏把玩的玉器一一砸的粉碎。
宫女们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谁也不敢动。
“你说,殿下是不是已经厌倦本宫了……”上回殿下一走,就再也没来过。珍贵嫔一想到那日殿下躲开的动作,喉咙一滚扭头干呕了一声。
眼瞧着她就要动胎气。
“殿下怎么可能忘了娘娘,殿下最宠爱的就是娘娘您了。”
喜鹊想到什么赶忙道:“对了,今日奴婢去内务府拿东西,正巧碰见张公公正拿着那颗鸽血石。”
“奴婢斗胆悄悄瞥了一眼,见那红宝石已经做成了首饰,艳丽十足,华贵异常,定然就是殿下给娘娘准备的。”
珍贵嫔头上的红宝石步摇微微颤抖,她扭过头:“果真?”
喜鹊其实没瞧清做成了什么,但这东宫除了她们娘娘还有谁得的了这样名贵的首饰呢?
咬了咬牙:“那定然是给娘娘的。”
珍贵嫔瞧着铜镜中娇艳的容颜,整个东宫里只有她一人独爱这红宝石,而她这张脸也最为相配。
除她外,也无人敢再佩戴红宝石做得首饰。
而那鸽血石便是红宝石中最好最大的,她之前求过殿下几回殿下都没给她。
如今……想到殿下上次走时那严肃的模样,想必这鸽血石是特意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