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瑞雪细数了守在门面两男人点了六次烟火后,才听到他们带着喜悦喊老大的声音。
“你们在外面等着,让先生一个人进去。”
姚瑞雪又听到门开关以及一个走路声一重一浅的男人进来。
她头上的黑色头套被拿开,姚瑞雪下意识的闭眼,适应了好一会,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哦不,应该是女人。
利落的短发,黝黑的皮肤,黑色的眼镜,整齐的西装,擦得能当镜子照的皮鞋,手里还拿着个公文包。
让人第一眼感觉这人就是个高级工程师,或者是后世里的干部。
只见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怀表,放下链子,摆到姚瑞雪面前,中性的嗓声在姚瑞雪耳边温和而又亲近得让人放下防备的声音悠悠响起。
“你现在很困,很困,很困。”
姚瑞雪从未听过这么好听而又温暖的声音,让她很是信赖,她说困,姚瑞雪就真的觉得开始犯困,眼睛开始泛神。
“我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睡觉了,还要问我叫什么名字?好奇怪呀!
“姚瑞雪。”
“你爸爸是谁?你师傅是谁?你家的狗叫什么名字?”
这是谁呀,为什么要问爸爸和师傅的名字,怎么连小白兔也要问?
“爸爸叫姚庆兵,是个很了不起的军人,我最爱爸爸了。
师傅?我师傅太坏了,不要我了,我不想记得他的名字。我家的小白兔跑了,不见了,我找不到它了。”
“你的坏师傅给你留了什么?”
我师傅一点也不坏,也只能我骂他坏,别人不可以,谁也不可以说他坏,师傅是世上最好的师傅。
“我师傅不坏,对我不坏的,一点也不坏。”
“最疼爱你的师傅,去世前交待过你什么?”
师傅去世前交待过什么?
我想想……
姚瑞雪想呀想呀,就想到了师傅对她说:“姚清婉,婉婉,你别再让你气你大伯了。你大伯娘她是个坏女人,但跟你大伯没关系,师傅要走了,你别再犯倔。
我走了,你不跟你大伯亲,以后怎么办呀?”
姚瑞雪的眼睛在泛红中开始变得清明起来,而被绑在身后的双手,也开始不动声色的解绳。
“交待我……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因为……坏人太多。”
上次姚瑞雪从南汉省军区医院被绑走后,太子爷就一直惦记着这事。在他休假的日子,可不只是给姚瑞雪来当厨夫的,还教了姚瑞雪一直想学的开锁技术。
以及被捆绑后,该怎么解。
各种各样的捆绑结,太子爷都要求姚瑞雪学会捆的同时,还要学会解。
还带着姚瑞雪去练了几天如何开枪。
天枪姚瑞雪是没什么天份,但是小小的军刀,姚瑞雪却是用得不错,为此太子爷还特意送了一把定制的小军刀。
那小军刀真的很小,只有后世的指甲剪那么大小,还有点软,太子爷一直都让姚瑞雪把小军刀黏扣在皮带上,随身携带。不
不然,像姚瑞雪这种小身板,穿什么衣服都要配皮带?
自然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防身。
短发女人没想到姚瑞雪会突然攻击自己,她甚至都还没有发现,姚瑞雪从她的催眠中清醒过来,就已经被姚瑞雪拿着军刀架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