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上。
见此,助手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
他知道有不少人背地里叫江鉴之工作机器,可老板到底是血肉之躯的凡人,不是机器。
所有人都说江鉴之天赋异禀,是天才,生下来就该吃这一碗饭,可跟了他这么多年的助手明白,老板取得如今的成果,背后付出了怎么样的努力。
别人在酒桌上谈笑风生,老板在实验室。
别人在高尔夫球长意气风发,老板在实验室。
别人在马尔代夫度假一家人其乐融融,老板还在实验室……
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
低烧加上在车里闷了一会儿,江鉴之下车后脚步踉跄一下,助手见了手疾眼快地上前扶了一把,等他站稳后才松开。
缓过来那阵劲了后,江鉴之挥挥手让助手回去。
他身体不舒服助手不放心,站在原地看着他进了小区,看不见人影了才转身。
刚一转身,助手就看见离车十几米远的地方,路灯的阴影处站着一个人。
助手先是吓了一跳,看见是个活生生的人后才缓过了提着的那口气。
大晚上对方没发出半点动静,助手不由得多看了对方一眼,随后才钻进车内开车离开。
戚白拎着打包回来的烧烤从路灯阴影下走了出来。
他没想到出去和姜意吃顿夜宵,都能撞见如此精彩的一幕——
他到的时候,刚好看见助手去扶江鉴之。
隔得太远他听不见两人在说些什么,只能看见两人黏黏糊糊地搂搂抱抱。
江先生人都走没影了,这人还念念不舍地站在原地,痴痴望着对方背影舍不得离开。
而江鉴之也不遑多让,向来身姿挺拔的江先生,就差往别人怀里倒了。
搬进来这么久,戚白还没遇见谁送江鉴之回来过,他没想到江先生工作时是这副模样。
就……还挺努力。
戚白一手可乐一手烧烤,有些唏嘘地摇摇头,随后溜溜达达回家。
***
第二天一大早,戚白还在会周公,突然接到施工队工头的电话,说今天得耽搁一天。
戚白垂死病中惊坐起,问:“为什么?”
被拦在门外的工头显然也搞不清现在的状况:“屋主不让。”
戚白:“……?”
戚白下意识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见面时间虽然不多,但戚白也知道往常这个点江鉴之早就出门了。
挂完电话后,戚白抱着被子在床上放空几秒,最后还是汲拉着拖鞋准备下楼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在戚白胡思乱想洗漱时,江鉴之正站在厨房前,看推拉门上粘着的显眼的便利贴。
这是戚白昨天离开时留下的,大意是提醒江鉴之这几天暂时不要进满是灰尘的厨房。
那么大一张便利贴只写了一行字,戚白嫌构图不好看,闲得无聊又顺手在上面画了一只戴着眼镜的小猫:
小猫一手扶着圆框眼镜,一手拿着根细长的棍子指着那一行字,一脸严肃的提醒。
江鉴之瞧着便利贴上寥寥几笔就画得活灵活现的小猫,想对方不愧是艺术系专业第一。
只是和生动形象、憨态可掬的小猫细腻画风比起来,一旁的字迹就显得过于潦草了些。
要是哪位学生作业交上来字迹‘洒脱’成这样,江教授可能要让对方去临摹至少十本字帖。
把粉色的便利贴撕下来,江鉴之随手就想往垃圾桶里扔,然而手都悬在垃圾桶上方了,余光扫见上面那只卡通小猫咪,他顿了顿,又收回了手。
算了,小猫咪是无辜的。
回到书房坐下,江鉴之把便利贴粘在笔筒上。
看一眼,再看一眼,然后……
江教授实在忍不了那一行龙飞凤舞的字,最后面无表情把便利贴撕下来,放进了抽屉。
江鉴之揉揉眉心,那字迹多看几次,他头好像都比刚才疼上几分。
‘叩、叩叩——”
熟悉的敲门声响起,江鉴之这次第一时间听见了。
抿了下有些干的唇,他走出书房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戚白。
戚白皱着眉表情有点臭,见江鉴之这次这么快开门还有些意外:
“这么快?”
“……”江鉴之侧身让他进来:“不是知道密码?”
已经知道江鉴之规矩,戚白进门后也不要他提醒,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到柜子上,就自己打开鞋柜拿拖鞋换,嘴里还答:
“我一个外人,你在家我不打招呼自己开门进来算什么回事?”
这点戚白还是拎得清的。
看着他动作自如打开自家鞋柜、拿出自己拖鞋、弯腰换鞋,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江鉴之竟一时无言。
偏偏这人这次鞋子也脱得乱七八糟,和屋主整整齐齐摆在一旁几双鞋格格不入。
江姓屋主:“……”
江鉴之闭了闭眼,忍着头疼默默帮他把鞋子摆正,最后目光转向他提来的东西:
“这是什么?”
“粥和小菜”换好鞋的戚白,转身打量他:“我猜你没吃早餐,吃药了吗。”
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