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同尘看了眼他的膝盖,希望它等会没有事,“那我们再来谈谈你两封情书的事。”
师题伟脸色一僵,两股战战,扑通一声,膝盖震碎:“老师,你能不能当做没看见啊?”
应同尘挑了下眉:“写给谁的?”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师题伟异常坚决道。
“不错,有志气,你是打算为了她什么都能做吗?”
“当然,我是名硬汉,绝不畏风险!”
“虽然我不相信,但你先起来吧。”应同尘说。
师题伟再三表明决心:“我说真的,为了她,我可以付出一切。”
“有志气,我很欣赏你。”应同尘拿出十套卷子,“先做给我看看,你的决心有大。”
“?”
“怎么?可以为她去死,却不能为她做几套卷子?”应同尘轻蔑之意溢于言表,“硬汉也不过如此。”
“谁说的!”师题伟雄心壮志地拿过卷子,“做就做。”
“下周一交给我,要自己做,要是让我发现你找班璋代写,后面的日子有你苦头吃的。”应同尘幽幽道。
师题伟:TAT事
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
*
傍晚时分,卓殊带着卓紫去吃了顿大餐后,才送她回家。然后找了个借口离开家,直接驱车回到了应同尘的公寓。
他正在门口挨个试钥匙,隔壁的房门突然打开,林阿姨站在门口,和他面面相觑。
“啊,那个......我......”卓殊磕磕绊绊地说不出个准话,慌张地松开手,举在半空中,钥匙稳稳地插/在门锁里,“我不是来偷东西的,我只是来......”偷.情的。
“嗨呀,我记得你,修水管的嘛。”林阿姨声如洪钟地笑了笑,“咋地啦,小应家里的水管又出问题了?”
“是啊是啊。”卓殊连连点头。
“那你去忙吧,我去跳舞了,下次我水管坏了也点你啊。”林阿姨笑眯眯地离开。
卓殊这才打开门进去,在客厅里坐了下来。正襟危坐了一会,突然换了个双腿交叠的坐姿。片刻后,又把腿放了下来。
看了看时间,正想给对方打电话,就听见走廊外有脚步声。
他立即往后一靠,单手搭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状似不满地看向推开门的人:“怎么才回来?不知道我等很久了吗?”
应同尘充耳不闻,关上门换鞋,拎着两个饭盒放在桌边:“吃饭了吗?我从食堂带了点饭。”
“吃了。”
“那我先吃点饭。”应同尘打开饭盒。
卓殊等了一阵,见他已经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内心非常不爽:“你喊我来就是为了看你吃饭?”
“稍等,很快就好。”应同尘加快了速度。
“你没吃中饭?”
“没,事太多了。”应同尘低头吃饭,头也不抬地说。
“还挺香。”
闻言,应同尘将另一个饭盒推了过来:“要再吃点吗?挺好吃的。”
卓殊看着饭菜,又看看他大快朵颐的样子,有些期待地坐下来尝了一口,倏地脸色一僵:“这都冷了。”
“有什么大不了。”
“别吃了。”卓殊一把抢过他的饭盒,放进微波炉里,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平时就是这么吃饭的?”
应同尘莫名有种被训话的感觉,有些心虚:“就是偶尔而已。”
“偶尔也不行。”卓殊冷着脸,语气很凶。
应同时怔了怔,半晌,轻笑了一声:“你不觉得这一幕有点诡异吗?”
“哪里诡异?”
“太像谈恋爱了。”应同尘摇头无奈地笑道。
“......”
卓殊倒是没觉得像在谈恋爱,但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他这是在暗示我。
他抬了抬下巴:“恋爱是不可能谈的。”
应同尘点点头,嘴角弧度更大了:“正好,我找你来就是想跟你说说这个事,反正我们也不会谈恋爱,不如做火包友吧?”
“火包友?”卓殊思索片刻,飞快在脑海里计算起得失。
既不用花钱,又能满足需求,简直是万无一失的买卖。
可是应同尘为什么要主动提这个建议?
他瞅了一眼,见应同尘笑得如沐春风,显然是有诈。
电光石火间,他想明白了——
自己还没给对方回应,显然是令他害怕畏缩了,让他明白土到爆的情书没用,现在开始采取新的手段了。
得不到我的心,也要得到我的人。
这就是应同尘的奸计。
“可以,好提议。”卓殊点头同意,“但我事先说一句,我这个人不会轻易动心的,千万不要抱着火包友转正的想法。”
“好。”应同尘正有此意,“那我也说一下吧,我只有一个要求。”
“请讲。”
应同尘:“关系存续期间,不许找其他人。”
看!他醋了!
卓殊真是把他的花花肠子看得透透的。
得到他的人不说,还不许别人碰,这醋精的占有欲可真强。
他能怎么办,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