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同尘侧身走进去,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放下教材后,从包里拿出银行卡和钥匙:“这些,还给你。”
卓殊笑容微僵:“这是什么意思?”
应同尘扶了下镜框:“我是个正经人。”
“?”卓殊奇道,“我说你不正经了吗?”
“那你给我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应同尘向后一靠,双腿交叠,严肃道,“拿回去,我不是.......”
话未说完,外面响起一阵轰隆隆的卡车声音,卓殊立即去开门。
卡车司机吆喝着:“到了到了,东西放哪啊?”
“前后院都要。”卓殊站在庭院里吩咐道。
片刻后,车上下来几个壮汉,打开后面的车棚,里面装着几棵树苗。
应同尘跟在他身后,奇道:“这是要做什么?”
“种树啊。”卓殊说,“院里的花花草草都好久没人打理了,过几天再派人来处理一下其他的绿植。”
应同尘看着那些人扛着树苗分散在别墅四周,看了眼时间:“我有事要跟你说。”
“不急,改天说也是一样的。哦对了,那棵树要种在后面!”卓殊指着其中一棵,领着人绕到后面去,随便指了块地方,“就这吧。”
话落,他悄悄贴到墙壁后,往外面看了一眼,见应同尘没有跟过来,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拿出手机给米姝打了个急救电话。
米姝正在约会,突然接到老板的电话,美好的心情瞬间破灭:“卓总,有什么事吩咐?”
卓殊深呼吸,压低声音道:“我怀疑应同尘要跟我解除关系了。”
米姝:“所以呢?”
“他为什么要跟我解除关系?是我对他不好吗?”卓殊缓缓蹲下,无意识地拨动着地上的草,“车子房子都送了,可是他不仅没拿走房子的钥匙,刚刚还把车钥匙还有银行卡都送回来了,看样子多半是要跟我决裂啊。”
米姝揣测道:“男人我可能不大了解,但如果是我做这种事的话,这简直就是要分手的节奏啊。”
“分、分手?”卓殊一把揪起地上的草,旋即又轻轻地放下去,胸口微烫,“我们又没谈恋爱,分什么手。”
“那换成你们的关系来说,就是真的要脱离包养关系了吧。”米姝道。
一瓢冷水泼在了卓殊的胸口上,他神情僵硬:“所以说,他到底为什么要脱离关系?是我对他不好吗?”
话题又绕了回来。
米姝回道:“三种可能。一,你在某些方面苛待他了,没有给到他真正想要的东西让他想要摆脱目前金丝雀的身份。”
“车子房子票子都给他了,该给的都给了,这还叫苛待吗?”卓殊不解,“至于他真正想要的东西.......等等,难道是我没给到他想要的资源?他不想要岛延的电影,是因为想拍好莱坞?”
米姝:“不排除这个可能,反正在资源方面,你这位金主未免太不敬业。”
卓殊:“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米姝:“好的_(:з」∠)_”
卓殊又问:“那第二种可能是什么?”
米姝打了个响指:“二,他的独立自由意识清醒了,让他想要摆脱金丝雀的身份,挣出牢笼,甩掉恶势力,飞向自由自在的蓝天。”
卓殊揪草草:“为什么突然就意识觉醒了?”
“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吧,或者是在细节上出了什么差错。”米姝说,“你想想你们平时相处的细节,是否对他有过言行过激的行为?有的小金丝雀心理素质很差,表面越是风平浪静,实际内心就越多道伤口,风一吹就要倒。”
卓殊感慨道:“好惨。”
“?”米姝沉默片刻,“我大概可能知道应先生为什么要解除关系了。”
“为什么?”
米姝为保住饭碗,直接跳过这个送命题,道:“还有最后一种可能,你旁边有墙壁之类的吗?”
“有的。”卓殊问,“是什么?”
米姝:“那你先靠着墙。”
“好了,我靠着了。”卓殊后背紧贴着墙壁,“快说到底是什么。”
“三,他嫌弃你了。”
卓殊直接从墙上滑了下来,坐在草地上:“他敢嫌弃我?”
“这个是常态,如果他遇到了比你更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高大帅气、器大活好、完美无缺的金主,你觉得他还会死心塌地地跟在你身边吗?”米姝问。
“不大可能。”卓殊掐指一算,“这个几率实在太低,我已经是个非常完美的金主了,他不可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
“那只是你的错觉。”米姝毫无留情地打破他的幻想,“山外有青山,楼外青楼,能人背后有能人弄。你怎么就知道他背后没有更强的能人呢?”
卓殊脑中警铃大作,想起了上次带他去宴会,认识了不少豪门名少,回头应同尘就开始不对劲了。
“我知道了。”卓殊挂断电话,从草地上爬起来,迈着艰难的步伐,回到了客厅。
应同尘正在喝茶,见他走过来,目光顿了顿,道:“你去哪滚了一圈,身上沾这么些草。”
卓殊低头看了看裤腿上的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