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嗷嗷嗷嗷嗷嗷嗷!
纯亲王奋笔疾书,连夜写了好几封长信送回京城,三个哥哥一个不少,告状就得告齐全了。
三哥要南巡的话,二哥肯定要留在京城监国,五哥会不会随行不太确定,反正他把消息通知到了就行。能来最好,来不了也没什么,回头听他口述也一样。
他好好的出来干活儿,不是给那些人当跑腿儿传话的!
气死他算了!
信件送回京城,几个哥哥看完都乐的不行。
他们知道老七这趟肯定没有上一趟顺心,上一趟有徐旭龄带着,老徐那耿直性子油盐不进,什么事情都闹不到他跟前。
鳌拜、苏克萨哈他们和徐旭龄不一样,徐旭龄一直在官场,知道底下是什么情况,那几个老臣在家闲赋那么多年,一个二个都不是什么低调的人,让他们和老徐一样小心谨慎,还不如指望他们那傻弟弟一夜之间变聪明了。
御书房里,常宁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我就说那边的地方官不可能什么都不干,现在看来一个个的能耐都挺大哈哈哈哈哈哈。”
地方官要是直接给他们送礼什么的他们能直接拒绝,但是让百姓出面送些不值钱的东西,他们就是想拒绝也没法拒绝。
拒绝就是罔顾民情,就是眼里没有老百姓,就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们都只能受着。
赶鸭子上架了这是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在百姓面前必须撑起场面,如此一来,他们心里再怎么骂骂咧咧也不得不夸几句当地民风淳朴地方官干的好。
那些地方官这次是真的想了个好主意,连鳌拜都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可见这次赶鸭子上架有多成功。
不过那些家伙也就只能嘚瑟一会儿,他们家小弟可不是吃亏不还手的性子,鳌拜、苏克萨哈他们更不是温顺可欺的人,事后肯定会一五一十的算计回来。
这不,他弟告状的信八百里加急送回来,他们当哥哥的还能袖手旁观不成?
常宁笑完之后把信放回去,擦擦眼角沁出来的眼泪问道,“所以三哥,咱们要赶紧过去给那臭小子出气吗?”
“他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康熙瞥了臭弟弟一眼,把信上提到的官员名字一一腾在纸上,像模像样的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京城那么多事情要管,这个时候南巡,你怕不是要把二哥给累死。”
福全:……
裕亲王幽幽看过去,很想说皇帝既然知道他留下监国很累那就别成天往外跑,去蒙古也好去江南也好,完全可以挑心腹大臣或者宗室王亲代他过去。
对他这个冤大头来说,皇帝现在出去和明年开春出去完全没有区别。
现在有现在的活儿,明年有明年的活儿,那么大的朝廷处处都要他们操心劳力,哪儿有真正清闲的时候。
皇帝现在说的好听,等到明年南巡的时候,就算手头有再多要紧事儿他也不会为了京城的事情不去南巡。
他们兄弟几个一起长大,还能不知道谁心里想的什么?
康熙的脸皮是在一次次大朝会中历练出来的,朝会嘛,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他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时候都能淡定坐着,现在这才哪儿到哪儿。
常宁一听刚才的话就知道他们家三哥打的什么主意,兄弟俩眉来眼去好一会儿,也不知道他们凭眼神达成了什么协议,反正福全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这几个弟弟有多难缠他自己最清楚,皇帝还好,他们俩年纪相仿,且幼时就分了君臣名分,相处起来还有点顾忌,但是常宁和隆禧这俩臭小子,说是他一手带大的毫不为过。
皇帝不好直接和他胡搅蛮缠,让常宁来出面,这臭小子为达目的能直接撒泼打滚。
也不知道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摊上这么几个糟心弟弟。
常宁笑嘻嘻拉着他们家二哥,摆出长谈的架势说之以情晓之以理,“二哥,咱家老幺是你看着长大的,那是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半点苦,这可是他第一次写信回来告状,咱当哥哥的要是不管,那小子心里该有多委屈?远在异地他乡,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还被那些地方官欺负,咱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啊!”
福全白了他一眼,试图把自己的胳膊解救出来,奈何臭小子抓的太紧,扯了好几下愣是没扯下来,“第一次写信回来告状?被地方官欺负?你确定?”
“当然确定,隆禧看上去有多好欺负二哥你还不清楚?”常宁睁着眼睛说瞎话,编起话来眼睛都不带眨的,“那小子在外面受苦受累,只等着他亲爱的哥哥过去救人,二哥你真的能做到铁石心肠不管不问吗?”
福全:……
深呼吸,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淡定,不能在御书房打人,传出去容易让人说闲话,淡定淡定。
裕亲王捏紧拳头,额头青筋直冒,只想拎着鸡毛掸子把这臭小子揍一顿。
还那小子看上去有多好欺负?看上去再好欺负也没法掩盖内里是个混世魔星的事实!
什么在外面受苦受累,混账玩意儿编瞎话也走点心,跟在隆禧身边的是谁,是鳌拜!
鳌拜是什么人还需要他再介绍介绍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