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然后才把他镇压下来,“好了好了,不闹了,用饭了吗?”
小家伙抱着手臂转过头,“没有!”
“那就一起吃饭。”皇帝笑着把气鼓鼓的小河豚转过来,“然后咱们一起去琉璃厂看看。”
生气的小刺猬瞬间卸掉所有的刺,“好呀好呀,一起一起。”
好哄的难以想象。
小家伙忘了还在门口等待的大表哥,和亲哥一起开开心心吃过午饭,踏出殿门才想起来还有个越好一起出去玩的大表哥。
这、就、尴、尬、了。
康熙隔开两个人的“深情对视”,下令侍卫换上便衣准备出宫,然后拎着傻弟弟去寝宫换衣服。
虽然大表哥的育儿经有那么一丢丢的道理,但是鉴于他太不靠谱,还是少和他弟亲密接触为好。
隆禧闲不下来,换好出门的衣服继续叭叭,“三哥,二哥和五哥去哪儿了?”
“二哥带着常宁去各位王叔王伯家串门去了。”康熙促狭的笑出声,“那小子见了几位长辈就想跑,今天早朝的时候被康王叔调笑了几句,臭小子自己打不过人家,转头找了安王叔替他做主,这会儿估计正被康王叔和安王叔两个人折腾。”
隆禧后怕的拍拍胸口,“祝五哥好运,那种好事我们就不去凑热闹了。”
康熙撇撇嘴,“你也拖不了几年。”
隆禧大惊失色,“我还小,三哥你不能压榨童工。”
康熙整理着衣袖,看着自欺欺人的傻弟弟似笑非笑,“二哥的封号已经拟好了,等明年过年,新建好的裕亲王府就会迎来主人。”
隆禧捏捏下巴,完全抓不住重点在哪儿,“也就是说,从明年开始,我和五哥就可以去二哥府上做客,然后彻夜不归了?”
康熙:……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臭小子欠收拾。
然后,本该跟着一起出宫的鄂伦岱被残忍的踢出了出行队伍。
鄂伦岱:???
他什么都没干啊!
男人的心,海底针。伴君如伴虎。总之就是,皇帝想迁怒谁也拦不住。
琉璃厂的管事这两天过的胆战心惊,他以为鳌中堂带着阿哥爷来这儿已经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万万没想到皇上也会来。
他们就是小小的琉璃厂,在内务府管辖下不起眼的跟脚边的蚂蚁一样。最挣钱的不是他们,最花钱的也不是他们,平平无奇的琉璃厂,怎么忽然间被上头注意到了?
管事额上冷汗直冒,他本人和琉璃厂一样平平无奇,这辈子没想往上爬,也没指望能往上爬,能在琉璃厂有个差事过一辈子他就满足了。
可是现在,阿哥爷对琉璃厂感兴趣,皇上也亲自来了琉璃厂,他的差事还能保住吗?
管事办差的水平和他这个人一样平平无奇,如果上头的人只是心血来潮来这儿看看,他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如果上头发现厂子有什么不对劲想查,他也不知道能查出来什么事儿。
夭寿了,他的好日子大概真的要到头了。
管事艰难的撑起笑容前去接驾,以为等着他的就是黑暗无光的未来,然而他的想象没有发生,皇帝过来不是为了查账,只是想看看他们自己的工匠造出来的透明玻璃是什么样。
他弟虽然异想天开了点儿,但是想法却不是实现不了。
西洋人喜欢他们的瓷器,不少商人漂洋过海去那边都赚的盆满钵满,和带着玻璃来他们这儿的西洋商人差不多。
玻璃易碎,运这东西去西洋不太靠谱,但是用来卖给民间的有钱人却很可行。银子谁赚都是赚,为什么不能他们自己人赚呢?
康熙是个勤俭持家的好皇帝,每次看见户部的账单都发愁,花钱的地方太多,赚钱的门路却没几个,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税款之上,不然民间压力太大会出乱子,他们只能想法子从其他地方搞钱。
顺治元年有过律令,所有入关的旗人以及旗下家奴都不准经商。
明面上说是不与民争利,其实却不只那么简单。
入关时八旗丁口很少,关内关外完全是两种情况,到处都缺人,几乎每个旗人都能有正经官职正经差事,兵丁官员的缺口还补不上,经商这种事情更得往后排。
不过现在的情况比当年好了不少,官员兵丁的缺口渐渐补上,关内生活富裕,也出现了不少游手好闲的八旗子弟。
他们满人没有什么鄙夷商贾之人的想法,士农工商那是汉人在意的,他们这些从关外而来的满人在汉人眼里估计连最末等的商人都不如,在意那些没什么必要。
旗下丁口繁衍,八旗兵丁与日俱增,但是军中需要的人只有那么多,继续举族皆兵不太妥当,得趁早想办法解决将来那些补不上差事的年轻人的生计问题。
以前举族皆兵那是他们人少,看汉人这边就从来没有出现过所有人都当兵的情况,不然也分不出什么士农工商。人少是一种治理的方法,人多又是一种治理的方法,不能故步自封,不然将来那些没有差事的八旗子弟怎么办,是朝廷出钱养着?还是让他们全饿死在家里?
隆禧昨天来过一趟,今天不用管事带路,轻车熟路来到工匠们干活的地方。
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