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让他花一个积分。
一众宗室王亲和大臣目送两位阿哥走远,回过神来再次看向鳌拜和苏克萨哈。不是他们爱看热闹,实在是这俩人今天太反常,他们迫不及待想知道苏克萨哈是啥反应。
平时觉得苏克萨哈阴沉着脸不好相处,现在看着还挺不错。总是阴沉着脸也不是他的错,满朝文武都因为他揭发旧主来获取新主重用的事儿看不起他,他们要是苏克萨哈他们也笑不出来。
还有那揭发旧主的事儿,多尔衮的所作所为只要想查根本瞒不住,顺治爷要治多尔衮的罪,他苏克萨哈只是顺水推舟,就算没有他多尔衮也会被问罪,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借此机会往上爬也是人之常情。
往日里看苏克萨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的一群人似乎开了窍,终于认识到他们之前霸凌同僚的行为是不对的。像康亲王杰书,他本就不同意换地,这会儿也鼓起勇气上前为苏克萨哈说话,“换地之举的确不妥,鳌中堂所言极是。”
康亲王这人没什么大毛病,就有一点,胆子小。别看他是个亲王,平时在朝堂上被人骂了也是一笑而过,能不和人起争执就不起争执。他今儿能开口附和鳌拜,和鳌拜说他要放弃换地一样令人震惊。
想想啊,鳌拜为了换地已经闹了一年多。这一年多来朝廷就没安生过,不是这儿出点事儿就是哪儿被挑点儿问题,总之什么都瞒不过他鳌中堂的一双慧眼。
他闹了那么长时间,现在轻轻松松就松口说要放弃换地,当满朝文武都是傻子吗?有人相信才怪!
刚才那话鳌拜说说也就算了,他们万万信不得。康亲王这一开口,回头肯定得被鳌拜针对。
康熙看看仿佛忘了生气两个字怎么写的鳌拜,再看看主动蹚浑水的康亲王杰书,再看看一脸呆滞的围观群众,确定不是他自己懵才无声松了口气,“既然诸位都觉得换地不妥,那就等朝会再商议。两黄旗的旗地贫瘠,如果真的不适合种地,想法子给旗下人家找别的营生也不是不可以。”
皇帝发话结束争执,正好宴席也进行的差不多了,宗室王亲和朝中臣子三三两两结伴离宫,说悄悄话的时候时不时往旁边看两眼,神神秘秘看的人心痒痒。
这种情况下,孤身一人的苏克萨哈显得很是可怜。
鳌拜捶捶肩膀,和旁边的班布尔善说了几句,快步赶上孤零零的老亲家,“苏公,今日可有空到府上小酌一杯?”
苏克萨哈幽幽抬眼,“鳌公没在开玩笑?”
鳌拜笑得爽朗,“你我乃是儿女亲家,喝杯酒而已,怎么还能是开玩笑?”
苏克萨哈:……
他觉得他们俩不是亲家,是仇家。
今儿到底怎么了?是他有问题还是其他人有问题?这些人都被下降头了吗?
进宫过节的人有没有被下降头没有人知道,反正花了积分还丢了光环的隆禧小阿哥哭到打嗝也没停下来。
小家伙以前从来没这么哭过,福全手忙脚乱怎么哄都哄不好,想不通那么小的小娃娃怎么会有那么多眼泪,哄到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端着水杯在旁边等。
隆禧也不想哭,但是他停不下来。哭累了便就着二哥的手喝点水补充补充水分,喝完之后继续哭。他哭的不是被坑走的积分,是他天真无邪的过去。
福全哄不好,康熙来了也哄不好,等常宁发现不对劲找过来,看到哭成水娃娃的弟弟大惊失色,他只一会儿不在,谁把他的宝贝小弟欺负成这样了?
他不回来还好,一回来两个哥哥的脸上都露出了危险的表情。福全和康熙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点头,然后一个人留下来给小弟喂水,一个人阴恻恻的去拷问“嫌犯”。
别说什么隆禧是被一块点心给气哭的,他们家小弟什么点心没见过,宫里缺谁的东西也不会缺他的,大宴上的点心又不好吃,怎么可能为了点心哭成这样。
宫人找顾问行报信的时候说的是七阿哥和鳌拜待在一起,他们过去的时候亭子里除了隆禧鳌拜还有苏克萨哈和苏纳海,鳌拜和苏克萨哈水火不容,隆禧极有可能是被他们俩给吓哭的。
怎么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明明俩小子一起出去玩,怎么又让隆禧一个人撞上鳌拜了?!
常宁无辜的眨眨眼睛,“我也不知道啊,隆禧说他要去箭亭看看,箭亭离这儿又离得不远,还有钱满多跟着,怎么会碰到鳌拜呢?”
紫禁城的冬天冷得很,不过天再冷他们的功课也不能停。上午的课程在房间里还好说,下午的骑射布库都得挪地方。校场上北风哗啦啦的手都僵了,箭亭地方大,殿内还有炭盆和厚垫子,打布库摔倒也不疼,比校场舒服多了。
箭亭和太和殿就隔了一道左翼门,他真的以为没啥事儿。
倒霉孩子挠挠头,很不明白为什么哪哪儿都能碰到鳌拜,他们家小弟和鳌拜那么有缘分的吗?怎么见天儿的碰上?
隆小禧努力控制住情绪,把递到嘴边的水喝完,窝在福全怀里抹眼泪,缓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去解救每次都被他牵连的倒霉五哥,“只是凑巧遇到了鳌拜,和五哥没关系。”
常宁忙不迭点头,“看吧看吧,隆禧都说和我没关系,三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