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来了?”
她踢走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环顾四周,“我都好久没来过这里了,小时候倒是经常来。”
喻礼把手伸出来,让她看那个雕得很粗糙的木雕,“这是什么?”
阮栖眨眨眼,好半晌才想起来自己小时候还玩过这种东西。
她“唔”了声,开始一本正经地扯谎,“我小时候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个人就长这样,他让我记住他,说以后会来找我。”
喻礼:“……”
一听就是假话。
阮栖扯住他袖口,“快跟我下去吃饭啦。”
菲迪娅郁郁寡欢地喝着蘑菇汤,从小养尊处优的她很不适应现在的生活,甚至有点想家。
她放下碗,“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阮栖:“等我成年礼结束。”
她很需要得到女巫协会的认可,要不然就连这座破旧的城堡也要被收回去。
菲迪娅戳戳碗,叹口气。
然而王子和公主被掳走是件大事,国王派出了很多骑士来到黑暗森林。
他们来的时候是白天,阮栖正在犄角旮旯里找自己的魔法杖,根本不知道。
等晚上回家的时候,她才发现城堡已经被掏空了,她的小王子也不见了。
哇地一声哭出来。
离成年礼只有两天的时间,阮栖没有机会再捉一个公主回来,只好先去找猫头鹰和魔法杖。
到了她成年礼那天,女巫协会的老师们来到城堡,挑剔地打量了下四周。
她们拿起魔法杖检查几遍,看到猫头鹰的时候嘴角都抽动了下。
“这是猫头鹰?”
阮栖连忙把小家伙往前推了推,“幼崽,货真价实的幼崽。”
猫头鹰太不好找了,阮栖费劲吧啦地弄到一个,用完还得给人家父母送回去。
女巫老师瞅她一眼,羽毛笔在纸上刷刷地添了两笔。
她扶了扶眼镜框,问,“公主呢?”
阮栖垂头丧气:“被骑士救回去了。”
怪她太大意。
女巫老师面容冷酷,笔尖蘸了点墨水就要往纸上落。
“能力:不及格。”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前方的灌木丛被拨开,扬起地上的落叶。
女巫老师的动作停住,疑惑地抬头去看。
干枯的落叶在空中缓缓转了个圈,骑在白马上的少年抬起浓密长睫,冷淡的眸光轻轻一扫,“王子算吗?”
女巫老师:“嗯??”
阮栖仰着脸,呆呆地看着这个去而复返的漂亮少年,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怎么回来了呢?
喻礼从马上下来,缓缓摘下手套,见阮栖发呆,微凉的指尖点了点她额头。
“回神了。”
阮栖眨眨眼,反手攥住他指尖,惊奇道,“你怎么回来了?”
喻礼低眸看了眼被她攥住的手指,又看了眼缩在旁边懵头懵脑的猫头鹰幼崽,语调波澜不惊。
“不是说成年礼这天需要我吗?”
他其实没打算离开,只是王子和公主共同消失的事情对国王产生了很大的打击,如果不跟骑士们回去,国王怕是要亲自上阵。
女巫老师:“咳咳——”
她握着羽毛笔,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这个搭配,终于不再是看惯一切的冷漠脸了。
“这就是你捉来的——王子?”
她敲敲笔尖:“自愿送上门的可不算。”
喻礼面无表情:“不是自愿,”
他漂亮的眸子略微一抬,斟酌着说,“是被迫的。”
女巫老师:“……”
你看我信不信?
她沉吟了会儿,羽毛笔重新蘸了墨水,往纸上画了个勾。
“算你及格。”
她说:“后天的授礼晚会记得带上你的——王子参加。”
女巫老师又点了点那个猫头鹰幼崽,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像是早就看惯女巫们这种糊弄人的手法了。
“快点给人家送回去。”
飞天扫帚带走了老师,阮栖手边的猫头鹰幼崽突然飞到了白马背上,给自己找了个窝。
阮栖还顾不上管它,一脸期待地看向喻礼,“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浅淡的眸光从狭长的眸尾扫落,喻礼看着她眼角那点疤痕,指尖轻轻一动。
“想起来什么?”
既然这么问,就是还没想起来的意思。
阮栖失落地鼓了鼓腮,脸颊肉看上去软乎乎的。
喻礼没忍住,抬手捏了捏。
正遗憾的阮栖:“?”
喻礼把手收回来,淡淡道,“有灰。”
阮栖“哦”了声,自己拿手搓一搓,“可能不小心沾到了吧。”
她牵着喻礼袖子,把他往城堡里带,笑眯眯地说,“要委屈你再和我多待几天了。”
为了迎接女巫协会的检查,阮栖打扫过城堡,也空出了几个房间,正好可以留给喻礼住。
喻礼站在陌生的门前,屈指叩了下,“我住这间?”
阮栖点头:“对啊。”
她说:“这间很干净的,你睡刚刚好。”
主要是她那房间被猫头鹰幼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