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可她第一次听见,原来他已经在规划着回归后的事,而且已经在为他们的未来而做了努力和筹谋。 这话不像是道侣之间的山盟海誓,因为远比这要厚重许多。 大魔头却不以为意,他懒洋洋道:“没事,本座想就足够了。” 她又问:“若我成为天道后,也斩断了七情六欲呢?” 大魔头:“只要本座还残留着记忆,便可以了。” 届时天道就会发现,有一个甩也甩不掉的魔神在纠缠着她,像是块牛皮糖似的。 大魔头恶劣地笑:“到时候天道走到哪里,本座就跟到哪里,把你烦死。” 她安静地看着他,看了一会儿。 就在这魔头被她看得不自在的时候,她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柔软的唇吻了上去。 这只魔被亲得猝不及防。 魔:什么?难道她这么喜欢他烦她么? 他微微一顿,随即就搂住了她的腰,吻了上去。 那只魔低下头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热情又贪婪,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气温在升高,呼吸逐渐变得滚烫。 但是亲着亲着,这只魔就要下意识地想:不对,还没有看黄历。 等到意识到那群烦人的苍蝇消失之后,这只魔顿时一愣,随即弯起了嘴角,看她的眼神滚烫又炙热,像是解开了禁似的。 这只被饿了许久的凶兽终于可以饱餐一顿。 这只魔最近被打断了太多次,他干脆就把她带出了识海,把她往床上一丢。 这只魔再次吻了上去,神识也冲进了她的识海,和她交缠在了一起。 她立马唔了一声:“燕燕,等等!” 可是他哪里还听得进去等不等的话呢?他的神识缠着她,仿佛恨不得将她刻入骨髓里。 她抱住他,死死咬住了他的肩膀,声音有点不稳:“燕燕,你又没有魔气暴动,你发什么疯?” 他咬住了她的耳垂,笑得很大声,“这也算是发疯么?” 他眯起了丹凤眼,低笑道:“那这样呢?” 她猛地抓住了他的衣服,几乎浑身战栗。 整个人无力地软了下来。 她恨恨道:“燕燕,你是故意的。” 她渐渐地听不清楚那只魔在说些什么了,人像是在云端,意识飞得很远,好像是在一片深海里沉浮,随时会被巨浪给打翻。 对于修士而言,这种灵魂上的触碰和交融,就像是真正的融为了一体,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所思所想。 许久之后,她趴在他的身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抬起来。 她感觉到他睁开了眼,似乎要凑过来,她心有戚戚,立马说:“不来了燕燕,天都快亮了!” 那只魔似乎笑了一声,答应她:“不来了。” 大魔头说话算话,他真的不打算和她再来一次了。 他托住了她下滑的身体,可是看她的眼神却渐渐发生了变化。 气氛渐渐地变得古怪了起来,有点像是那次在水潭里他醒过来之时——那只邪魔的样子,似乎在忍耐什么,当时他魔气暴动,整只魔看上去攻击性极强,暴虐无比,眼神却是仿佛连神魂交融都无法满足的贪婪。 现在他的眼神也是那样的侵略性极强。 漂亮的魔,喉结滚了滚。 他移开了视线,看向了窗外,轻声说:“岁岁,下雨了。” 大魔头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她不解地看着他,就被他放在了床边的案几上。 她刚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对上了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他说:“我想亲你。” 只听撕拉一声,紧接着这只魔就吻了上来。 魔想:还不够,仅仅是神魂上的契合,哪里足够呢? 他从前也这样吻过她,所以她只是微微偏头,闷闷地唔了一声,她如今身上的伤疤都消失了,没有了上一次火辣辣的疼痛,感官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他的呼吸滚烫,可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和上次那样停下来。 她感觉到了危险,睁开了眼睛。 可是只听见撕拉一声。 她惊慌地发现—— 这只魔钻进了她的裙底。 他的身材比人族高大许多,于是她在他面前,就显得很娇小。 就算是蹲下,存在感还是很强。 那只魔还朝她露出了一个很恶劣的笑意,残缺的魔角还歪了歪,这让这只魔族,显得十分凶残—— 她起身要动作,就被他按住了。 顶着两只魔角的魔族,漂亮的丹凤眼眯起,眼角一抹绯红,邪气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旖旎,喉结还滚了滚,一副很饿的样子,果断地按住了她。就这么直接钻了裙底。 她唔了一声,死死抓住了床沿。 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雨覆盖了整座玉剑城,屋里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她死死咬住了被角,可是还是忍不住溢出来了一声半句。手指用力到发白,像是溺水的鱼。屋外风声呼啸,大雨倾盆,砸得树枝哗啦啦地响,这样大的暴雨声里,一切声音都会被掩盖,不管是破碎的呼吸声,还是气息不稳的骂声。 ——似乎能够听见一两句骂什么疯狗。然而紧接着雷声轰隆,雨声更加密集,就再也听不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