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报仇而不能;她看见了无数次背叛、利用,她甚至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她想,如果他不愿意,她可以求他,可以用利益和他交换,就算是面对他的嘲弄、讥讽,或是付出天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可是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英俊的魔头心想:有那么疼么?不过是区区合欢散,怎么哭成这样么? 就算是曾经让人痛不欲生的毒药、被剑贯穿的致命伤,她也从来只是皱皱眉。 可是她现在竟然在哭,那双常年带着寒意的漂亮杏眼,现在红彤彤一片,安静地看着他。 他不受控制地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长得还没有桌腿高,眼睛红彤彤地看着他像只小兔子,问他疼不疼。 他当时觉得这样干净又漂亮可爱的生物,和他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于是凶狠地瞪着她,指望把她瞪走。 他回过神来。 最后,他很自嘲地闭上了眼。 在她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任何一个字前,他大步走了回来。 他低下了头,和她对视许久。 扯下了一块黑色的布,蒙在了她的眼睛上,遮住了那双眼睛。 她眼前一片漆黑,一点也看不见他的样子。 她迟疑地叫了一声燕雪衣。 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轻轻地吻了她一下。 他迟疑地想:是这样亲的么? 魔族荤素不忌,民风开放,时常乱来,所以才有众多的混血流落在外。 他却是个彻彻底底的异类,有着魔族的残忍暴戾,却只一心追求力量;但,因为部下全是没什么节操的魔族,时常幕天席地、荤素不忌,偶尔还有胆大包天的魔邀请他一起加入。 他不仅时常要忍受一些辣眼睛的画面,还要随时把魔踹飞。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他试着撬开了她的唇。 她像是寻找着一点清凉的源泉,没有什么章法、有点着急地亲上来。 他退后一点,她又追上去。 呼吸急促,气息交缠。 他被咬得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逼到了墙角。 他微微一顿,有点恼怒。 突然间凶狠地捏起了她的下巴,压了下去。 他们跌倒在床榻之上。 这魔头记仇又小心眼,简直不像亲吻,更像是撕咬,如同某种正在猎食的野兽。 一直到她节节败退,他才得意得嘴角上翘。 等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他洋洋得意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阴晴不定的魔头,脸色一下子又黑了下来。 他意识到自己对待这个不知死活的宿敌实在是太温柔了,表现得简直就像是她勾勾手指就会朝她摇尾巴的狗。 ——是了,她只是把他当做工具罢了。 如同岩浆一般沸腾的心绪像是泼了一盆冷水,快速冷却了下来。 他停了下来,阴恻恻地看着她:“你想清楚了?” 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歹毒的念头。 她奄奄一息,用气若游丝的声音问他:“燕雪衣,你是不是,不会?” 魔头:…… 英俊的魔头眼神变得很晦暗、极有侵略性,残缺的魔角给他增加了一点儿野兽般的凶悍,他粗暴地扣住她的手腕,翻身将她压住,冷笑了一声,“你自找的。” “你不会以为我会怜香惜玉吧?” 他禁锢住她的腰,在她耳边的声音阴寒入骨: “我可是,恨不得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