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两人都没有吃盐,每天流这么多汗,不吃盐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趁着虎鲸处理海虾的工夫,桑兰兰开始用海水晒海盐。虽然海盐肯定不如正常的盐那么好,但特殊情况下总比没有强一点。
岛上紫外线强烈,桑兰兰怕晒,所以用草给自己编了个遮阳帽,整个人往沙滩上一蹲,远远看上去像一朵开了花的蘑菇。
等她晒了一小捧海盐回来,就发现虎鲸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了一口锅,此刻正放满了水架子石头搭成的临时灶台上煮着呢!
桑兰兰觉得这少年真跟哆啦A梦差不多。
昨天变出了一把刀,今天又变出了一口锅,不知道明天还会再变出点什么。
有了锅,有了盐,两人终于正正经经的吃了一顿煮海虾。跟烤出来的味道不同,水煮海虾最大程度的保留了海虾的鲜味,而且今天桑兰兰抓到的海虾都肥,最大的甚至得有两三斤。
煮熟的海虾把虾头虾壳去掉,把虾肉往海盐上稍稍一裹,吃起来就已经足够鲜美了。
之前爬上岸的海虾太多,桑兰兰一个小桶装不了,所以回来之前她直接在海滩上挖了个大坑,把多余的海虾都赶了进去。
中途她又拎着桶去取了几趟,所以这顿午餐,比昨天晚上那顿大螃蟹吃得更舒服。
吃完桑兰兰才发现,今天似乎无事可干了。
眼下淡水也找着了,竹屋也搭好了,吃的东西,那堆海虾估计还够吃上个一顿两顿的,还能做点什么打发一下时间呢?
桑兰兰倒没想着要弄个竹筏出岛去碰碰运气,先不说她现在还有点海洋恐惧症,就算没有,好好活着不好吗?何必想不开去找死。
所以自行出岛什么的她想都没想,她只想着怎么才能在岛上消磨消磨时光。
桑兰兰问对面的黑发少年:“ 这岛里里外外你都逛过吗?要没逛的话,咱俩一块去逛逛?”
虎鲸本来想说逛过,听到桑兰兰后面一句话,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桑兰兰戴着她胡乱编织的草帽,跟虎鲸在岛上瞎逛。因为也不赶时间,所以两人走得并不快。
这个岛风景其实还挺好的,银白色的沙滩又细又软,海水也干净澄澈,如果不是困在这岛上出不去,桑兰兰甚至会误以为他们是找了个地方在度假。
两人最初绕着岛的外围在走,走了一会桑兰兰嫌晒得慌,就开始往阴凉的地方钻。
虎鲸沉默不语的跟在她身边。
不知道走到哪一处,桑兰兰突然惊喜的发现了一个小瀑布。确切的说,是岩石缝里往下在滴水,因为最下面的那块岩石半悬空着,所以水流汇聚起来,就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瀑布。
说瀑布其实都抬举了它,更确切的说法是有个小水帘。
这样的水用来直接喝桑兰兰是不太敢的,可是用来擦身或者洗澡的话,应该可以。
说实话,自从流落到这座荒岛上,她身上的汗是湿了干,干了湿,原本漂亮洁净的白裙子看上去也脏兮兮的,而且女孩子嘛,都爱干净,这么热的天,在家里桑兰兰一天都恨不得洗两个澡,这上了岛到现在,她可一次都还没洗过呢!
桑兰兰盯着面前的小水帘看了半响,突然扭头看向身边的人:“哆啦A梦……”
虎鲸被她叫得一愣:“你叫我?”
桑兰兰:“对啊,你都不告诉我名字,那我不得随便给你取个名字吗?还是说你不喜欢这个名字?那我叫你叮当猫?”
桑兰兰这么说就是故意在激他。
怎么说两人也算是患难之交了,这人到现在居然连名字都不肯告诉他,你说气人不气人?
其实桑兰兰这么说还真是冤枉虎鲸了,虎鲸不是不肯告诉她自己的名字,是他压根就没有名字。别说他了,所有的海洋生物都没有名字。而那些有名字的海洋生物,基本上都是去人类世界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才临时取的。
虎鲸也没瞒她,老老实实的说道:“我没名字。”
桑兰兰压根不信:“怎么可能。”这年头连宠物都有名字,没理由这么个大活人会没有名字。
虎鲸:“真没有!”
桑兰兰随口道:“那要不我给你取一个?”
虎鲸无所谓状:“行啊!”
“跟我姓桑行吗?”
虎鲸继续道:“行啊!”
其实桑兰兰也就随口一说,还真没想过要真的给对方取个名字。就连说让对方跟她姓桑,也是开玩笑的,结果没想到对方居然还当真了。
不仅干脆利落的应下了要跟她姓,等了一会见桑兰兰没有继续往下说,甚至还瞥了桑兰兰一眼主动催促道:‘桑什么啊?总不能光叫桑吧?”
桑兰兰一时也摸不准这人到底是什么心思,不过心里估摸着这人应该是在逗她玩,所以笑着说了句:“到底叫什么我还没想好,反正我都给你定好姓了,要不你自己挑个喜欢的字当名字呗!”
虎鲸想了想,说:“那就叫桑最吧!”
桑兰兰:“哪个zui啊?”
桑兰兰心里想的是醉酒的醉或者罪与罚的罪,觉得这人还挺酷,随便给自己取个名字,就好听又有个性。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