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啊!你救救我弟弟啊!他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儿啊!”
面对夫人的哭诉,刘甲行怒斥道:“救?我怎么救?已经是铁案了,证据确凿,就是你那好弟弟指使人,谋杀人命,构陷他人,这秋后问斩已经定下来了。
你让我怎么去救?劫刑狱?还是去劫法场?你要让我刘家满门抄斩吗?我早说了,别让人使幺蛾子,别去招惹许家,你非不听!
现在好了!严公群这表明是要杀鸡儆猴,这是对许家的挑衅,也是对他的挑衅,更何况,现在郡守大人已经批案结束了,一切都尘埃落定,没人可以救他了!”
尽管很生气,但随后他还是给自己的三弟修书一封,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倒不是他真在乎自己的小舅子性命,只是他不能让刘家跌进这个大坑中,现在要想办法把自己摘出去。
几天后,已经收到上面打招呼的郡守做中间人,找来了严公群和李斯。
本来这里没有李斯什么事情,要他来只不过是事情在他那里暴雷的,李斯比严公群更加像是事主。
毕竟,现在外面只是有传言,说是刘家公子,想要夺取人家的未婚妻做妾,才设下的这个局。
但这并未出现在任何官府的告示中,也未出现在案件的记录中,显然郡守和严公群也在等待刘家妥协。
这样的话,明面上此次恶劣的杀人栽赃事件,主要针对的人就是李斯了。
法理上,李斯继续深究下去,刘家很可能被牵扯出来。
酒桌上,大家面带笑容,相互的奉承,例行说着垃圾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李斯这里放下酒杯:“咱们废话少说吧!直接进入主题,这事情该什么了结法?”
郡守装聋作哑,看似不胜酒力的打起瞌睡来。
刘甲行道:“这事我自知理亏,只要严捕头满意,我尽全力配合!”
严公群皱眉道:“只此一次!刘员外可否保证?”
“老夫保证!另外一百两纹银,我送到府上,算是我祝贺许贤弟的新婚大喜了!”
严公群轻轻颔首:“好!此事就此作罢!”
刘甲行赶紧倒酒举杯,表示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但两人摇摇碰杯后,却发现李斯没有动静。
刘甲行迟疑道:“严捕头,这李老板是?”
李斯:“你们碰你们的!我的事情回头再说!”
刘甲行忐忑的喝完酒后,看向李斯:“李老板这里,我一样奉上一百两纹银,当给兄弟压惊了!”
李斯手指关节轻轻叩击桌面:“刘家的脸面,就值一百两银子?是不是有些太少了吧!”
“那……依照李老板的意思,我刘家脸面应该值多少钱呢?”
李斯轻笑道:“你刘家脸面值多少钱,我不在乎!那你自己的事情,你应该问我,我的脸面值多少钱!”
“那刘某人就斗胆问一下,李老板的脸面又值多少钱呢?”
这话中已经带着几分怒意了,李斯瞥他一眼:“反正比你的脸面值钱!”
“哦?李老板这话说的有些满了吧!你初来乍到,不太了解我刘家的底蕴,我刘家算是有点祖宗庇佑,门内为官者也不少出啊!”
李斯嗤笑道:“说的多厉害一样!不就是有一个州城同知的弟弟吗?不知道,还以为你家里出宰辅了呢!”
刘甲行眯起眼:“这么说来,在李老板眼中,这州城同知也算不得什么了?”
李斯摇摇手指:“不是在我眼中,既然是拼我们背后的势力,那就应该说在我背后势力眼中算不得什么!”
刘甲行冷笑道:“呵呵!那阁下不妨明说,你背后有什么势力,也好让在下长长见识!”
李斯往嘴里扔一粒干果:“那就给你涨涨见识吧!我师从西陵宝药山庄,外面人都叫我们药神谷!听说过吗?”
刘甲行想了片刻:“那还真是我孤陋寡闻了,西边的江湖门派,我却是不太了解,毕竟江湖儿女多匪类,我们这种大户人家,可是不去掺和的!”
李斯嘿嘿一笑:“刘员外,你看,你也就在这一亩三分地是个人物,出了浮尘郡,你还是个啥的?还敢在这给我装大瓣蒜呢!
老刘头啊!你也先别狂,今天这事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行省官查的时候,告你弟弟一手都是小的,信不信一个月后,就有御史在圣驾前弹劾你刘家的官员?!”
刘甲行也嗤笑道:“好大的口气啊!”
李斯耸耸肩:“陈郡守,你说说,我药神谷有没有这个本事,有没有这个能力?在坏我们名声后,我们会不会这么做?”
陈郡守此时也顾不得装醉了,打起哈哈来:“哎呀!都是朋友,别搞得像是仇人一样!”
李斯撸着怀中的猫咪:“我药神谷医药行世,可以说我们的别的不是,但治病救人这一块,要是有人敢故意使绊子,坏我们的名声,那就是生死大敌了。”
接着,李斯起身道:“今日不胜酒力,我就扫兴诸位的雅兴,先行回去了!”
在挽留无果,只能看着李斯走后,陈郡守看着刘甲行叹息道:“你啊!你怎么就得罪了他呢!”
刘甲行觉得不太妙,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