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回头我便给你补上。舒道友是前辈,他管教你,自然有他的道理。”
此言一出,舒凫对这位金玉其外的“翩翩公子”,倒是真有几分刮目相看了。
败类人渣她见得多,但如此识时务、厚脸皮,被打了左脸还把右脸往上凑的垃圾,可以说是垃圾中的战斗鸡,值得多料理几个回合。
对方乖巧识相,舒凫倒也没有痛打落水狗,沉着地点点头道:“不错。钟小姐苛待灵宠,我路见不平,便自作主张,管了些闲事。”
“我也不图她什么,九华宗、天衍门、玄玉宫,这三大宗门你们任选一个,我将灵兽送去寄养一个月。一个月后,再让灵兽自行选择,是否要回到钟小姐身边。三大宗门作保,少门主,这你总该信得过吧?”
宋雅言:“……”
这就很尴尬了。
钟盈翠是他女朋友,她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吗?
别说一个月,只要离开她一分钟,所有灵兽都会跑得无影无踪。
宋雅言一直对钟盈翠虐待灵兽的爱好心知肚明,不过在他眼中,这都是女儿家刁蛮任性,无伤大雅,甚至还有几分可爱。
与未婚妻相比,灵宠又算得上什么呢?
畜生而已。
幸好,凤仪门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畜生。
——只要有“她”在,灵兽便如同扑火的飞蛾,总会一直源源不断地自投罗网。
因此,宋雅言喉结一滚,将脱落的牙齿和血吞入腹中,活动着错位的五官挤出微笑:
“舒道友有心了。盈翠年轻气盛,的确需要修身养性,我代她谢过道友。”
舒凫眼角一弯:“好说。”
“……”
舒凫对宋雅言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最意外的不是别人,而是江雪声。
他对蛊毒来源一事早有猜测,见舒凫突然发难,便知晓她是掌握了确凿证据,对凤仪门的行径忍无可忍。
但是——
以舒凫的脾气,怎么可能只拍一剑就罢休?
她没把这两人的脑子拍成豆腐脑,骨髓煲汤熬出汁,江雪声都怀疑她遭了夺舍。
对此,舒凫简明扼要地传音解释道:
【投鼠忌器,出去再说。】
所谓“投鼠忌器”,大意就是“我欲一拳将他打成肉泥,又怕脏了路边的花花草草”。
落到舒凫头上,后面还得拖着半句:所以,我要把他拖到水泥地上打。
——“鼠”自然是凤仪门,那么“器”呢?
……
众人离开秘境以后,宋掌门夫妇、乃至整个凤仪门的脸色,全都难看得可以载入绘画史。
就像霜打过的老黄瓜,上面爬满了泥浆色的癞蛤.蟆。
要知道,凤仪门苦心经营这场秋猎大会,一半是为了收买人心,另一半就是为了给宋雅言造势,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个风头。
虽然宋雅言修为只有筑基,在年轻一代中平平无奇,但他若是收服了金丹期的灵兽,便能一举坐实“天才御兽师”的名号。往后与各大宗门交游,也能扬眉吐气,昂首挺胸。
谁知半路杀出个舒大强,不费吹灰之力就截了胡,将他们精心准备的灵兽给捞走了!
——话说回来,舒大强到底是谁啊?!
——修真界有这号人物吗???
舒凫:谢邀,现在有了。
而且自我感觉良好,考虑将其打造为小号。
可怜宋掌门费尽心思,提前为儿子安排了盛大的庆功宴,山珍海味、琼浆美酒样样齐全,就连宴会上的演讲稿都准备好了。被舒凫这么一搅和,客还得请,饭还得吃,只不过宋家人一个个如丧考妣,强颜欢笑,一顿丰盛筵席吃得像在生嚼干燥剂。
看他们的眼神,好像恨不得给舒凫盛上满满一碗砒.霜,一粒米都不加。
反过来说,凤仪门干啥啥不行,唯独王八功造诣一流,令人叹为观止。
遭人骑脸输出,宋掌门竟然还能忍辱负重,邀请各位来客“在寒舍小住一晚,观赏栖梧山风光”。
不过“小住”之后,舒凫能不能全须全尾地离开,那就不好说了。
对于凤仪门的邀请,舒凫坦然接受。
只是刚一入夜,她和江雪声就在客房中留了两个草人,自己隐匿气息,静悄悄地潜入了宋雅言的住处。
——然后,在宋少爷大院的墙头上,他们与谢芳年、秦欢、白恬和菡萏不期而遇。
顺便一提,三个少年身上的隐匿符,都是谢芳年友情赞助的。要不是他主动打招呼,就连舒凫也发现不了。
虽然他只是一只小猫咪,却更像是带小孩郊游的幼儿园老师。
舒凫:“……莫非,我们不是来打探消息,而是相约一起来夜间露营的?”
谢芳年不接她的茬,淡淡道:“你知道我的来意。”
秦欢心直口快:“你也知道我……什么,不知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担心那些灵兽,生怕凤仪门待他们不好。”
白恬:“秦道友是我兄弟,我自然要与他共进退——认识两天也是兄弟!人可以一见钟情,就不能一见结拜吗?”
菡萏:“在少门主家里,是不是可以摸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