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玄玉宫弟子。在下舒大强,只是个无名小卒,侥幸得夫人垂青,不足挂齿。”
玄玉宫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反正东海月蛟是龙族后裔,仔细计较起来,其实也不算胡诌。
不过……
怎么说呢,虽然距离确定关系已有一段时日,也没少见过亲朋好友,但当众将江雪声称为“夫人”,好像还是挺羞耻的。
“……”
谢芳年也被他俩的厚颜无耻噎住,好好一只猫,居然像马一样打了个响鼻。
他在传音中问道:【你们取假名便罢了,为何还要姓风?】
江雪声坦然回答:【为了引凤出巢。倘若此地真有凤族,听见风姓,说不定会格外留意一二。你呢,为何计较我的假名?】
谢芳年:【我未曾计较。只是……你们两人的取名风格,实在相去甚远。昙华真人博学多才,难道不会为徒儿取个好名字?】
江雪声:【徒儿,什么徒儿?谢长老,我建议你措辞到位一些,称呼她一声“江夫人”。而且,你对于别人的道侣,未免太过关心。】
【可我分明听说,如今你才是“舒夫人”……】
谢芳年正要反唇相讥,却不料舒凫不堪其扰,为了阻止两只小学鸡聒噪,她忽然闪电般地伸出手去,一把擒住了小白猫的下巴。
然后,她不紧不慢、手法娴熟地……挠了起来。
谢芳年:【等等,你做什……】
剩余的话语,淹没在了一连串生理性的“呼噜呼噜”之中。
从下颚处传来的快感直达神经中枢,如同涨潮般一浪高过一浪,瞬间麻痹了谢芳年千锤百炼的语言能力。
很少有人能逃过撸猫的诱惑,也很少有一只猫,能够在被人挠下巴的快感中保持清醒。
舒凫:多好的一只猫,如果里头没有人就更好了。
她放开手痛痛快快地挠了个爽,下意识要将手移向胸口和肚皮,猛然回想起“这猫终究还是个人”,一转头又迎上舒夫人“今夜谋杀亲夫”的幽怨视线,两相权衡之下,只好悻悻地将手缩了回来。
“道友,你这猫……挺可爱的。”
她没话找话地向秦欢尬笑道,转身在酒桌另一侧坐了下来,又让江雪声坐在自己旁边。
两人刚一落座,白恬和菡萏便一左一右凑近前来,好奇地探头探脑。
菡萏:“舒大强哥哥,你生得好俊呀!与你夫人真是天生一对,真教人羡慕。”
白恬:“这位……舒夫人,你给我的感觉,很像我一位朋友。不知夫人可认得沉璧真人?他是九华宗摇光峰掌峰,昙华真人之徒。”
江雪声:“……”
——那可太认得了,他现在应该想将我千刀万剐。
自然,他并未据实相告,而是低垂长睫,以一种柔美的、弱不胜衣的姿态摇了摇头,好像动作再剧烈一些,他就会喘不上气似的。
“抱歉,这位小兄弟。”
舒凫恰到好处地补充道,“我夫人身体柔弱,不便多言。”
——个屁。
她只是担心江雪声三句话就忍不住骂人,满腹阴阳之气外泄,分分钟原形毕露。
想当初她一语成谶,毒奶江雪声是自己的小娇妻,想不到一转眼就会实现。
除了白恬和菡萏之外,也有其他修士跃跃欲试,想要与这对郎才女貌的道侣结交。
但江雪声就像菟丝花似的,全程楚楚可怜地依偎在舒凫身侧,寸步不移,舒凫又一直对“她”嘘寒问暖,添茶倒水、盛饭夹菜,照料得无微不至,完全没有第三者介入的余地。
谢芳年:“……”
如果猫能翻白眼,他这会儿早就把一对蓝眼珠给翻没了。
众人无从套近乎,各自惋惜一阵后,又将注意力转回到凤仪门和秋猎大会上。
有人赞叹道:“这凤仪门,也不知有什么秘法。每次秋猎,秘境中总会出现数不清的奇珍异兽,让人眼花缭乱。如今啊,但凡是御兽修士,没有一个不心生向往的,传承更为悠久的白鹿山反而没落了。”
有人疑惑不解:“不过,他们究竟从何处找来这些异兽?还是说,那秘境本身另有玄机……”
有人开始科普:“道友有所不知。凤仪门原本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小门派,他们拥有秘境,年年召开秋猎大会,都是改名为‘凤仪门’之后的事。我猜啊,是遇上贵人相助了。”
有人还在八卦:“我听说,凤仪门少门主要结侣了?对象是哪家小姐?唉,太可惜了,我还想着能不能将自家女儿介绍给他。”
“……”
舒凫侧耳细听一阵,只觉得其中毫无营养的灌水多过有效信息,显然这些人也不知凤仪门底细,只是前来跟风捡便宜。
要想打探消息,还是得等到秋猎大会开幕。
想到此处,她与江雪声交换了个眼色,面带歉意地转向秦欢道:“秦道友,我夫人身上不大爽快,我先扶她回房休息了。道友若不嫌弃,明日我们便一道启程上山,前往拜访凤仪门。”
秦欢自然点头称好,目送着两人相携上楼,转向白猫感叹道:“小白你看,舒道友真是一等一的好夫君。而且他还喜欢猫,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