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也配进入九华宗?”
“???”
舒凫配合着他的动作,一脸天真无邪地反手指向自己,“小朋友,你说我毒?”
方瀚面色一僵:“你,你说谁是小——”
“哎呀,抱歉。因为你刚才的发言太蠢了,一瞬间我以为你只有五岁。”
舒凫和蔼可亲地眯起眼笑了一笑,也不等他继续控诉,转向戚夜心昂首道,“这位方小姐不知与我有什么冤仇,几次三番设计害我。我为了自保,不得不对她还以颜色,决不是有意加害。”
“你血口喷人!”
方晚晴恨得几欲发狂,强忍住脸上火烧火燎的疼痛,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在舒凫身上撕下一块肉来,“请仙长明鉴。我确实对姜若水用了法术,但我只是为了制住她,绝无害她之心。归根到底,都是因为她太过霸道,用符咒封我行动,企图一人独占大妖,妨碍其他人挑战……”
她转向周围灰头土脸的考生们扫了一眼,冷笑一声,意有所指道:“若非如此,这‘第一名’也落不到她的头上。”
舒凫:哦豁,原来如此。
难怪方晚晴敢大摇大摆地下手,原来早已想好了这么一套说辞。
不得不说,听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舒凫独占boss是真,方晚晴意图抢怪是假。假话掺在真话里说,总是会平白多出那么一点说服力。
论操控舆论,舒凫实在很佩服她。
方晚晴修仙太屈才了,她应该反穿到21世纪做节奏大师,在互联网上翻云覆雨。
舒凫一向不在乎流言蜚语,只觉得凡事都讲一个“善恶在我,毁誉由人”,原本并不想多做理会。
遗憾的是,方晚晴后台太硬,洗脑包又太逼真,没那么容易让她一笔带过。
“岂有此理!”
吃了方氏洗脑包,就连本该作壁上观的怀古真人也大为光火,当即现出身形,横眉怒目地朝向舒凫喝道:
“岂有此理!孽障,还不跪下!!”
舒凫:“啥?”
跪跪跪,咋个又是跪?我在秘境里没跪你,你就这么不满意吗?
既然如此,那我当然……更不能让你满意了。
于是她昂首挺胸,把自己竖得像一杆标枪那样笔直,答话也直截了当:“敢问真人,我行得正,站得直,为何要跪?”
“你!还敢强词夺理,巧言抗辩?”
怀古真人越发怒上心头,看这小丫头哪儿哪儿都不顺眼,“方晚晴说得明明白白,是你独占妖兽,妨碍他人挑战在先。她出手阻拦,却反被你如此毒打,简直岂有此理!你倒是说说,你还要如何自辩?”
舒凫:“……”
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掌门说“如果换怀古师叔做掌门,九华宗不到三年就亡了”。
干,原女主过得那么惨,除了性格使然、反派陷害之外,还不都是因为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叉烧长辈!
瞧把他给能的!
舒凫被怀古真人当众指着鼻子训话,也不觉得难堪,大大方方一负手,径直走向一边担架上不省人事的林小梅,伸手指着她脑门虚虚一戳:
“方小姐与我各执一词,互相矛盾,真相尚未水落石出,怀古真人就急着给我定罪了。那我倒想问一问,这位林道友受方小姐指使,企图在我潜入洞穴之际背后捅刀,也是为了‘阻止我抢怪’吗?”
“这……”
各峰长老皆有关注试炼情况,林小梅故意斩断绳索、坑害舒凫的景象,怀古真人也曾亲眼目睹,不好推说不知。
但他一心维护方晚晴这个(精神上的)孙女,根本无意分辨其中的是非曲直,须臾语塞之后,随即话锋一转:“林小梅害你,同方晚晴有什么关系?休要胡搅蛮缠!”
舒凫哭笑不得:“那……要不您问问林小梅?她可是亲口说过,方小姐承诺在您面前引荐她,以此来交换她对我下手。”
怀古真人:“笑话!谁知她是不是与你早有勾结,刻意陷害方晚晴!”
舒凫寸步不让:“照您的说法,林小梅一边与我勾结,一边又要害我,您不觉得这话有点毛病?”
怀古真人:“那也可能是你们分赃不均,她临时起意,或者你们两人自导自演。更何况,如林小梅这般品行低劣之人,她的证词又怎能作数?万一她为了自保,胡乱攀诬,又待如何?”
舒凫无奈摊手:“要不您搜个魂吧,这样她就没法撒谎了。”
怀古真人:“什么,搜魂?!如此毁人魂魄的禁忌之术,你也敢挂在嘴边,果然心术不正!”
舒凫釜底抽薪:“那么方小姐的雷击,您又作何解释……”
怀古真人:“那是误伤,她只是想攻击巫山云蛟!”
舒凫:“……”
哇噻,您的逻辑真是无懈可击,给您鼓鼓掌吧。
这也是方晚晴的谨慎之处——她深知秘境中考生的一举一动都在长老眼皮底下,因此提前与林小梅搭上关系,安排她在秘境中独立行动,按照事先制定好的计划下手。
如此一来,就算东窗事发,只要林小梅不反咬一口,这桩缺德事就牵扯不到方晚晴身上。
退一万步讲,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