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氏被丈夫的眼神吓得打一个哆嗦,感觉到的全都是嫌弃,整个心理防线都崩塌了,疯了似的嘶吼着。
“啊!啊!姐姐她来索命来了,姐姐她每晚都来找我,她不让我睡觉,不让我修炼,还废了我的修为。
猛天,当年的事,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为何她只来找我报仇?为何?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姐姐怎么可能会死?
姐姐她怎么不找你?
只找我一个,呜呜呜!”
“你说什么?你疯了。”张猛天大惊失色,一把蒙住了汪氏的嘴,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张家主也瞧出了他两夫妻的端倪,赶紧向家丁示意,然后汪氏就被堵住了嘴拖了出去。
“看样子,婷儿她娘已经失心疯了。”张家主说这句话时,相当的冷酷无情,这个女人恐怕已经留不得了。
她的秘密,就让它烂在肚子里吧。
这下,汪氏的两个孩子害怕了,赶紧跑过去扑到了家主面前。
他们不要做没娘的孩子。
要是爹以后找个后娘,也像娘对待大姐那样对待他们怎么办?
“爷爷,娘她没有失心疯,是她,就是她要害娘。”张涛哭哭啼啼地指着白晨,“爷爷,她还想杀了我,想淹死我呢。
她是个妖怪,她肯定是妖怪。”
这些日子以来,张涛一直没有把他被推进水里的事,告知家长,只因为他觉得非常丢脸。
他明明修为比那废物高些,块头也要大些,但居然还打不过她,说出来,很伤自尊心的。
但这会儿,他不得不说了,也顾不得自己的自尊心了。
白晨擦了擦眼泪,目光冷冷地看向张涛,“你一直追着我打,自己掉进水里,居然说是我推的。
既然是我推了你,那你当时为何不说?
这会儿,你又来诬陷于我。
我看在你我同是一个爹的份上,把你从湖里捞起来。
你不感念我的救命之恩,居然还反咬一口。
我倒想问一问你们,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一次又一次地害我?
你自己说说,这些年,你打过我多少回?
这会儿,你居然说我要杀你,试问,我有那本事吗?”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就是你推我下去的,你要淹死我。”张涛气得舌头都打结了,委屈地看向家主,“爷爷,她才是坏人,一定要杀了她。”
“好啦!”张家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原来这些孩子,背地里还闹了这么一出。
亲姊妹之间,居然相互都巴不得对方去死。
老头子突然觉得自己非常失败,自己的子孙居然一点都不顾恋骨肉亲情。
他就没有想了想,他自己也同样如此。
每一位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子孙们是相亲相爱的,就算他自己就是一个非常冷酷自私的人,同样希望自己的后代们关系和睦,团结有爱。
可惜,有些事,太理想主义的。
孩子们的人生观,价值观,都是模仿家长而养成的。
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环境影响人品。
“都下去吧。”张家主拍了拍张涛的肩膀,“孩子,你该长大了!”
接着,汪氏的两个孩子,也被人拉了下去。
白晨也向便宜爷爷和便宜爹行了一礼,回屋休息了。
其他人也都慢慢散了,准备的饭菜都端到各房各院去吃。
张家的两个掌舵人看着白晨离去的背影,神情有点恍惚,总觉得这孩子好像一匹脱离了缰绳的野马。
没那么容易驯服。
“爹,当年,孩儿只是求子心切。”
张猛天小声对他老爹说着,但并没有悔改之意,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混账东西。”张家主一耳光扇到了张猛天的脸上,“当年,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非得找那等女人。
又丑又蠢,还毒辣。”
“啊!”张猛天吃痛,悟住了被打得肿起来的脸,委屈地道,“当年,当年她长得挺好看的。
更何况,当时她肚子里有了儿子,所以,所以才…”
“要生儿子,什么女人不可以生?”张家主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又一巴掌拍了过去,但却被他儿子躲开了。
“爹,您又不是不知道张家的情况,家主这一房一直都是一脉单传。
孩儿还不是担心这个儿子没有了,以后就没有儿子了吗?”
张家主一时有些无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自己要是像其他兄弟那样,有几个儿子,也就不那么担心,家主之位被剥夺了。
张家传承了几百年,旁枝多如春笋,但在玄天城的这一家才算是嫡系。
张家有一件怪事,只要是家主都只有一个儿子,不管怎么努力,都难得造出个多于的儿子出来。
曾经的曾曾曾爷爷就因为自己的儿子早夭,最后只得把家主之后传给了自家兄弟的儿子,也就是张家主的曾爷爷。
后来,曾曾曾爷爷那一房,就几乎消失了。
生儿子传承香火,对于家主这一房来说由为重要。
回想起这种令人郁闷的怪现象,张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