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着了吗?”大公子见白晨一脸的不高兴,又觉得很过意不去,主动找话说。
他也觉得,自己居然吃一个孩子的醋,真是太不应该了。
“嗯,睡着了,要不,咱们一起去瞧瞧。”白晨脸色由多云转晴,完全把大公子当成小孩。
没有出过远门,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单纯得像一张白纸。
就算他心中有了仇恨,但这张白纸依然还是纯净的,其实和这样的大公子相处,还是蛮不错的,轻松自在,不用动脑筋。
“好啊!我离他远点再看。”大公子也来了兴致,那是自己名义上的儿子呢!
突然好像有一种精神牵引似的,心里对那孩子好像也有了一点父子之情。
“你可以近点看,我用鬼婆婆教我的方法,给了他一层防御,没事的。”
“娘子真是太厉害了。”大公子再次冒着星星眼,自家娘子真是太有才了。
爱你么么哒!
一人一鬼来到了瑞哥儿的卧房时,冬菊正坐在油灯下做着针线,见白晨来了,赶紧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并小声道:“大少奶奶放心,他睡得很香。”
“嗯,你也早些歇着吧,以后油灯下别做针线,容易伤眼睛。”
“唉!”冬菊答应着出了门。
在微弱的油灯下,瑞哥儿睡得正香,发出细小的鼾声。
大公子蹲在床头,用手支撑着脑袋,仔细打量着这孩子。
“这是恒二哥的孩子啊,长得真俊。”
“你和齐恒关系要好吗?”白晨惊讶地问,在她看来,大公子一直卧病在床,家族的兄弟们都应该是甚少来往才对。
“恒二哥是三伯的庶子,不大被人重视,但我觉得他是一个不错的人。”大公子瞧着瑞哥儿的睡颜,回忆起了童年。
我五岁那一年,刚开始进学。
那会子,他八岁。
某一回,我在学堂摔了一跤,脚趾骨折了,是他跑来侯府通知我爹的。
后来,我生病了,他还来瞧过我好几回呢。
只不过后来,大家都渐渐地大了,他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听说,他过得不大如意,被嫡母打压得很厉害,科举之路也不大顺遂,一直都只考了一个秀才。”
大公子说到此处时,显得特别落寞,就算是生在公侯将相之家,也不是个个都是幸福的。
庶出的孩子,如果能力不够出众,或者亲娘不受宠爱,只会过得非常憋屈,甚至有些下人都会欺负他。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每个家族的故事,都可以写一本精彩绝伦的书。
特别是这种名门望族,家族成员关系更为复杂,要理清人物关系,都得大量的文字。
接下来的日子,白晨每日带着孩子晨起练武,锻炼孩子的体魄,上午启蒙学习认字,下午陪着孩子做小游戏。
晚饭之后带着孩子消食,睡觉之前和孩子一起打一套拳,活动胫骨。
微微出汗之后,再洗漱睡觉。
每日都把时间排得满满的,小孩也不觉得无聊,还觉得很好玩。
虽然最开始小朋友的动作做得不算标准,只是做做样子,但十来日之后,这孩子就比划得似模似样的了。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晨旭院的下人们见大少奶奶居然还教孩子拳脚功夫,很是惊讶。
白晨当然能自圆其说,说自己在乡下时,和山上的某个尼姑学过一阵子三脚猫功夫。
瑞哥儿体质弱,练武可以强健体魄,再者,要想把瑞哥儿培养成才,光是学文还不够,武力方面也得学。
希望自己能把瑞哥儿培养成文武双全的有为青年。
下人们当然都信以为真了,毕竟大少奶奶嫁得远,她们也不了解她的具体情况,乡下女子会点武功,也说得过去。
后来,候爷请先生选了一个黄道吉日,白晨带着齐瑞去大公子的墓前磕头敬香,算是过了明路。
一个月之后,瑞哥儿终于被白晨养胖了些,甚至还长高了一点,然后就送他去进学了。
白晨每日安排的接送,都用的谭家送来的下人,而且花花的雷达如影随行,确保万无一失。
这一个月以来,瑞哥儿听了不下五百个励志故事,就在十日之前他就嚷嚷着要去进学了。
他说,他要好好学习,长大了做一个有用的人。
性格方面,他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不再那么怕生了,也喜欢笑了,虽然还是没有安全感,但已经算进步神速了。
而那边厢,后来的秦氏怎么样了呢?
她以一个妾氏的身份呆在小庭院之中,会不会过得很糟糕呢?
ON,完全不是!
就在白晨忙着照顾孩子时,秦氏却每日都生活在醉生梦死之中。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最近一个月以来,她每晚都会梦到同一样人。
那个人是谁呢?
当然是她的梦中情人越志连啦!
白晨手里有秦氏戴过的镯子,加之她身上所戴的平安符,要让她做几场美梦,小意思啦!
本来秦氏住在华安居还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但突有一晚,她居然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