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别以为你们大哥就此不在了,就把他给忘了,他一直都在瞧着大家呢。”
这下子,齐家几个孩子都被老爹这样的话给整蒙了。
他难道,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接受大哥已死这一事实吗?
还觉得他在瞧着大家。
但他们不敢发表不同意见,老爹对他们一向都非常严苛。
他的威信,他的权威,容不得他们有任何反对的声音。
接着齐侯爷又道:“他的妻子,就是你们的嫂子。
你们一定要像尊重你们的大哥那样,尊重你们的大嫂,知道吗?”
与此同时,还扫视了一圈,目光相当严厉。
儿女们都只得赶紧点头应下。
心里再不爽,又能怎么样?
既然最权威的老爹都发话了,他们当然也没有再争论了,都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大嫂。
白晨也一一答应着,并从一个荷包里翻出几个折成三角型的符纸。
“这是我在乡下求的平安符,我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个就当作见面礼吧。”
白晨手里的平安符,当然是昨晚从小匣子里找出来的那些。
至于功效嘛,当然作了一些改变。
另加了一道愿望符,一道安神符。
“就拿这个当见面礼?”齐珠玉实在没忍住,露出鄙夷之色来,“谁还稀罕你那点见面礼?
拿几片破纸,就能当见面礼了?”
“不,不好意思!”白晨显得特别羞愧,小心翼翼地瞧了秦氏一眼,“我的出生,你们都清楚,拿不出值钱的东西。
但为了求这平安符,我可是五体投地从家门口一直跪到庙里求来的。
那时候,我只希望,能快点把这平安符交给夫君,望他能早日恢复健康。
只是,哪成想?”
白晨说着说着就开始抹眼泪,见没有人领情,又把符纸收了回去,放回到了荷包之中。
秦氏迟疑了一下,“别急着放回去,这孩子,真是有心了。
要不,你给我一张。”
最近她老失眠,心绪不灵,白日没精神,夜晚又久久无法入睡,非常难受。
既然这孩子说是八拜九叩地求来的,也许真有点用处也说不一定呢。
“好啊!”白晨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再次打开了荷包,掏出一张符纸双手递给秦氏。
“听庙里的师傅说,这符纸必须放在心口处,效果更佳。
不但可以抵御邪祟,而且还可以清心安神呢。”
“哦!是吗?”秦氏拿着符咒瞧了又瞧,如果真的有用就好了,这种东西放在身上,也没什么坏处,那就试试看吧。
希望今晚可以睡一个好觉。
白晨瞧了瞧秦氏的黑眼圈,当然就明白了她这些日子心里不安稳。
做了亏心事之人,就是如此。
被她加害之人,现在是天上的神仙,她能安稳得了吗?
其他人并没有给白晨面子,对于几张破纸齐之以鼻。
“是的,婆婆,儿媳在路上行了十五日,每一日都心绪不宁,总感觉心里不踏实,晚间完全没办法入睡。
儿媳本打算把这些平安符都给大公子,所以自己一张都没舍得用。
一直到儿媳知道大公子他已经去了,这才从箱底里翻出来的。
昨晚,儿媳就寝之时用了一张平安符,真没想到,效果非常不错,一觉睡到了天亮。
说明这东西非常灵验,所以,我这才拿来当见面礼的。”
听到这里,秦氏脸上多了好些笑容。
意思是有效果咯。
现在对于她来说,给她一万两银子或者让她睡一个踏实觉,二选其一,她绝对会选择睡个踏实觉。
礼物收了之后,秦氏也开始装模作样地抹眼泪,“宣儿他,他实在是走得太突然了。
每每想起,就心里难受。”
齐家老二和老三同时扯了扯嘴角,大哥随时都好像是将死之人似的,哪里走得突然了?
齐珠玉也看不下去了,扯了扯秦氏的袖子,“娘,大哥他本来就有病,活着也是受罪,您应该放宽心才是。”
“可是,可是,我就是心里难受。”秦氏说着说着就把头搁到了齐侯爷的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状。
齐侯爷见状,心里柔软一片,轻轻抚摸着秦氏的头发安慰着。
“都过去这么些时日了,放宽心吧,我知道你舍不得,但你也知道宣儿他,他...”后面的话,打住。
大儿子是天上的仙人这种事,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了。
这种说法,如果传到了外间,再传进皇上的耳朵里,很有可能会引起他的猜忌。
仙人都进你家门了,你是不是想把老子的皇位也给撬了呀?
齐家的孩子,已经见惯他们的父母秀恩爱了,看到这样的画面,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是,两个妾氏把头低得更下去了。
回想老爷还是青葱少年之时,是她们伺候在旁,暖被铺床,好不温馨。
但自从老爷娶了秦氏之后,她们连汤都很少喝到了。
某中一个倒是喝到了一口汤,但那个中滋味,个中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