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林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冷汗再次浸满全身,生怕这只狗一口咬下去,咬烂他的脸。
不过还好,花花只是在他的脸上舔来舔去,把他脸上嘴上的血迹都舔得干干净净。
花花不是随便咬人的坏狗狗,也就是吓一吓人,舔了一阵觉得无趣,又跑去睡大觉了。
等周建林终于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估计是感冒了,周建林揉了揉疼痛无比的脑袋,看向屋内。
屋内的灯已经点亮了。
白晨快速照顾孩子洗漱吃饭,就好像昨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周母一脸不安,直盯着白晨看,最后终于憋不住了,问道:“娟子,你和林子商量得咋样儿?”
白晨语气淡淡,“你问你儿子吧。”
而这时,周建林也进来了,只不过,他的样子着实把他老娘吓傻了,哆嗦着嘴唇,久久说不出话来。
昨晚,她是听到动静了,但儿子交代过,甭管多大的动静,都别出来。
他说,他会修理娟子,让她听从他的命令。
但看现在这样子,被修理的不是娟子,而是她家的林子。
周母疑惑地瞧了瞧儿媳,看起来娇娇小小的儿媳,居然把人高马大的儿子打成这副鬼样子。
周建林捂着脸,没有理会他老娘疑惑的目光,快速进了灶屋打水漱口洗脸。
回想昨晚吃鸡粪和被爆打的画面,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感觉魏娟就像一只恶魔,早离早好,真是太可怕了。
白晨收拾好之后,拉着孩子和一厢子行礼就往外走了。
周建林也害怕面对自家老妈,也跟着白晨往外走,钱都已经给她了,当然得快速把婚离了。
周母看到白晨的行礼之后,当然就什么都明白了,娟子并没有答应做她们的女儿。
她这是马上就要离开周家了呀!
“娟子,娟子,你等等。”周母哭喊着向已经到了院门口的白晨跑去,“娟子啊!别离开周家!孩子是周家的。”
“孩子是周家的?”白晨冷漠地转过身来,直视着周母,“你确定?”
“娟子!”周母走上前来,拉住了白晨的手,“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又能上哪儿去?
你就算和林子是真离婚,但周家,你还是可以住的。
你别走好不好?”
周母表面看来,好像对魏娟很不错,但只要是涉及到儿子的利益,她永远都是站在儿子那一边。
三年之后,老头死了,儿子带着女人和孩子回来。
她居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半点都没有责备儿子对不起儿媳妇。
而是劝说魏娟接受现实,意思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是安心在周家呆着吧。
在她的心目中,魏娟就是周家的免费保姆吧。
不对,说保姆都太抬举了,应该是冤大头才对。
想到这些糟心事,白晨就对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女人毫无好感。
“您老人家觉得,我应该继续呆在周家当牛做马,而你儿子却在城里逍遥快活。
我无名无分地在周家呆着,继续为你们养老送终,是这个意思吗?
你把别人都当成傻子吗?”白晨沉声毫不客气地说道:“冬冬是周家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
您真的想让他留在周家当你儿子的拖油瓶?”
“你!你!反正没地方可去。”周母被白晨冷漠的目光吓得主动放开了手,呐呐地道:“魏家,你不是与你爸妈闹僵了吗?”
“是啊!为了你儿子,我已经众叛亲离了,但亲爸亲妈再怎么着,都比别人的爸妈好。
他们至少把我养到了十八岁。”
剧情中,周母对于魏娟与自己的亲爸亲妈置气一事,从来就没有劝解过,甚至还要煽点风,点点火,加点料。
巴不得他们老死不相往来,这样一来,不管儿子有多久没有回家,她都会一心一意为周家服务。
说穿了,周母就是一个自私透顶的女人,她的渣属性比之她儿子,少不了多少。
猪头脸周建林看着拉拉扯扯的两个女人,很不耐烦,“到底走不走?赶紧的,别又反悔了。”
白晨扯了扯嘴角,安慰似的拍了拍周母的肩膀,“您看到了吧,你儿子已经等不急了。
以后,就让您儿子为你们养老送终吧,别再指望我了。”
而小大人似的周冬冬,完全没明白为什么奶奶会哭哭啼啼的。
他这时候还以为白晨只是送他去上幼儿院呢。
两个大人的争执声,他也听得似懂非懂的,只是歪着头,来回打量着奶奶和妈妈。
周母见劝说无望,又瞧了瞧自己的大孙子,一时悲从中来,搂着一顿嚎哭,最终却放了他,让他跟着白晨离去。
对于大孙子,她再也不敢强求。
因为,她的儿子在外面找了女人,儿子已经告诉他们了。
那个女人已经怀了身孕,她也知道了。
如果大孙子跟着周家,对于儿子来说,肯定会是个大麻烦。
所以,也就不舍地哭一阵了事。
儿子飞黄腾达的路,肯定不能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