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他一仰头，微酸的柠檬水不间断地从杯子里倒出来，楚南面不改色地都喝下去，一滴都不剩。
阮晏：……这属牛的吧。
楚南喝完他的水，挑眉一笑：“喝完了，要找我哭吗？”
阮晏随口道：“喝完就喝完，待会儿请我喝茶就好。”
楚南便用那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我每天生活费15元，后面涨的都是老婆本，你要花我的老婆本？”
阮晏同样莫名其妙地看向他：“……要不我请你？”
这么抠，干脆别娶老婆好了。
“不用。”楚南哥俩好地揽过他，阮晏冷冷说了句汗味难闻，他才放开，状似无意道：“我的老婆本本来就是给你用的。”
阮晏：…………
他道：“别说奇怪的话，那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两个男人在一起我接受不了。”
楚南道：“你是接受不了两个男人，不是接受不了我？”
他眼眸里的光认真而深沉，阮晏的心漏跳一拍：“没区别，你也是男人。”
阮晏是个挺理智的人，楚南再好，也是男人，也是在梦境中疑似和苏雪成婚了的人。
阮晏的心情瞬间低落下去，楚南察觉到他的变化，揉揉他的头发：“别多想，走，陪我去换衣服。”
一身的汗，可不得换下来。
阮晏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扇子，顺手就给楚南扇风，他本人还是一副冷冷淡淡万事不上心的样子。
楚南暗地里叹气，就阮晏这样的，恋爱难度再大，他也不可能放下。
阮晏整个人就长在楚南的审美点荷尔蒙点择偶点上了，没办法。
楚南带着阮晏去换了衣服，两个人都没穿校服，一起往校外走去。
阮晏道：“你今天带我去哪儿？”
楚南说：“动物园。”
阮晏不知道动物园有什么好去的，“你不是说要给我解惑？”
“嗯。”楚南道，“先从动物园看。”
他带着阮晏从温和区逛到猛兽区，一路上，楚南发现个特搞笑的事儿，阮晏看兔子看长颈鹿的时候特温和，眼里都盛着淡淡的温柔。等到看狮子老虎的时候，阮晏就自动进入警戒状态，满眼都是冷静。
楚南寻思着，你这也太敏感了吧，跟德鲁伊一样。
阮晏逛了大半个动物园，发现楚南老看他，忍无可忍道：“楚南，逛动物园，你老看我做什么？”
楚南：……
怎么他好好的表达爱意，落在阮晏嘴里，就变了个味儿呢。
他们逛了一圈，终于到达目的地，阮晏眼睁睁看着两只企鹅在那互相啄毛，愣了愣：“你特意带我到亚热带看企鹅？”
阮晏从来都是去南极看企鹅的。倒也不是不能在动物园看企鹅，就是觉得，特意为此大费周章没必要。
楚南注视着阮晏的眼睛，道：“他们是一对同性恋人，不，该称作同性恋企鹅。稍大的那一只叫做lucas，小的叫做bill，三年前，动物园的人发现他们有很规律的奇怪行为，动物学家观察后说，它们是在为自己筑造死去的巢穴，一个离乡背井的，属于他们的爱巢。”
阮晏看向两只企鹅，憨厚呆萌，偶尔走路时还会摔一下，但是他们早确定了彼此。
阮晏沉默好一会儿，才道：“人和低.等.动物不一样。”
“因为人更理性，更知道珍惜。”楚南拉着他的手出去，阮晏道：“怎么又不看了？”
“因为你聪明，一点就懂。”楚南道。
阮晏沉默，楚南喜欢他的事，阮晏真的不知道吗？这几天，他几乎已经确定了楚南喜欢他，只是仍然因为种种顾虑，不敢表态，楚南也知道他的退缩，根本没逼迫过一次。
“我们再去一个地方。”楚南道。
阮晏说：“这次，我不想看动物。”
他直接了当地挑明：“楚南，要说服我，仅凭企鹅不可能。”
“我接下来带你去看人，晏晏，你情感认知有问题，其实同性也能非常亲密。”楚南说着，又把阮晏的手牵得紧了紧。
楚南把自己的心给硬起来，再心疼晏晏三观被冲击，现在也不得不做了。
一开始，他只会带他知道些温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