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槐轻叹一口气,摇头道:“不一定,也可能是奶娘和一个双眼皮男人生的牡丹。”
真永呵呵笑了笑:“红杏出墙?”
辛槐摇了摇头,又拿出昨日画的刘真真画像:“颜大人,真大公子,你们再看看刘大姑娘。”
两人再看画像,感觉又和之前不一样了。
颜少卿道:“刘真真虽然是双眼皮,但别说,和奶娘竟然有几分相像。”
真永则道:“至少比牡丹更像奶娘的女儿。”
颜少卿目光从画像上挪开,看向辛槐,目光灼灼,问道:“你是何意?”
辛槐想了想,道:“方才我问了牡丹芍药的家人,这两位侍女和刘真真不仅是一年的,月份也差不多,前后也就差了一两个月。”
他话说得不明不白,但颜少卿真永是何人?立马反应过来。
颜少卿道:“你的意思,牡丹并不是奶娘的孩子?”
真永则道:“刘真真才是?”
颜少卿又问:“那真正的刘大姑娘去哪儿了?”
辛槐沉默,只静静地看着这两人。
他也只是猜测。
若不是管家不许他扒牡丹的衣裳,说什么牡丹毕竟是奶娘的孩子,留个体面的话,他也不会过于关注牡丹的相貌。
颜少卿真永对视一眼。
真永先是有些诧异地道:“这又是什么情况?”
随后又冷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后宅这种事也不是没有。”
辛槐收好画像,道:“去问问刘老将军。”
当然不能直接问,只能旁敲侧击。
等被再次请去刘府主院正房堂屋,颜少卿真永端着茶,却没喝,而是盯着刘老将军的眼睛和脸看着。
之前没注意,如今再细看,刘老将军双眼皮明显,脸方正,鼻子大而挺……
可是……
他俩又齐齐侧头看向后面的辛槐。
刘真真和刘老将军还是有点像的,应该是刘家人才对啊!
不过,牡丹也有点像刘老将军。
这到底怎么回事?
辛槐自然也看出来了,正纳闷着呢!
“嗯嗯”
见他们一会儿盯着自己看,久久不说话,一会儿又和那个捕头眉目传情,刘老将军不高兴了,清了下嗓子,问道:“如了你们的意,也开棺验尸了,可有验出什么来没有?”
颜少卿转回头,看向刘老将军,斟酌了一番用词,才道:“开棺验尸的事先不说,刘老将军能否先说说刘大姑娘的事?”
见他们竟然不说开棺验尸的事,刘老将军顿时不高兴了。
动静搞得这么大,却不说结果,不会是什么结果都没查到吧?
他狠狠瞪了眼辛槐。
好大喜功,大言不惭的竖子!
他不敢骂颜少卿真永,就只能怪辛槐了。
辛槐连忙低头,看着像认错,其实是不愿和这糟老头子计较。
刘老将军气呼呼地收回目光,看向颜少卿真永,好一会儿才道:“说起老夫那孙女,也是个可怜人……”
原来,刘真真之所以没和父母生活在京城,而是来容州这乡下陪伴刘老将军夫妇,并不是刘老将军有多宠爱长孙女,而是不得已而已。
刘真真生母死于难产,一出生便没了生母,一岁时,刘真真父亲续弦,两岁时,刘真真继母生下一小子。
小子满月时,熏香的香炉打翻,滚烫的香灰落在小子的衣裳上,虽然没伤到小子,但刘真真继母仍盛怒不已。
她怀疑那香炉是刘真真打翻的,便认定了她小小年纪便心肠歹毒。
刘真真在京城再也留不下去了,继母不容。
便由奶娘带着刘真真千里迢迢去了北疆找刘老将军。
后来,刘老将军回京,致仕,告老返乡,便也带着刘真真回了老家,一直养到如今。
堂堂兵部侍郎之女,可刘真真和孤女差不多,除了刘老将军夫妇,刘侍郎夫妇并不把她当女儿,多年来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这种事,对颜少卿真永来说,司空见惯。
哪个高门贵户里没有糟心的事?
辛槐却唏嘘不已。
刘真真真可怜。
年幼时被亲父后母抛弃,好不容易在刘老将军夫妇的抚养下长大成人,出落得如花一般漂亮,却又被人掳走。
当然,这前提,刘真真确实是刘侍郎之女。
若刘真真不是刘侍郎之女,而是奶娘和谁生的女儿,然后李代桃僵的话,就没什么可怜的了。
毕竟,享了别人十几年享不到的福,被命运反噬也是正常。
真永干笑一声,问道:“刘老将军,我瞧大姑娘生得貌美如花,生母必定也如此吧?”
刘老将军脸色突然一僵,看着真永愣怔了一下。
辛槐连忙盯着刘老将军,眼睛一眨不眨打量着。
刘老将军脸色很快恢复正常,收回目光,喝了口茶,才缓缓道:“老夫一直驻守边疆,我儿则在京城。真真生母,老夫拢共就见过两面,这么多年过去,老夫都快忘了。”
真永却不死心,直接问道:“不知大姑娘生母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
刘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