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2 / 3)

“对啊,男孩。”即便是这种时候,阿尔费雷德仍是非常配合爱丽丝的玩笑话,他用餐巾轻轻按了按惨白的唇,虚弱地答。“吃怀孕了,你负责吗?”

“不要,你太烦了。”爱丽丝马上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渣男作态,起身端走了阿尔费雷德正试图闭眼塞进胃里的蝴蝶面,转而把教会那对老夫妻为她准备的面包拿给他。

“我怕孩子继承你的话痨,打掉吧。”

“好绝情呢,爱丽丝。” 阿尔费雷德见那盘几乎沦为凶器的意面被端走,竟直接倒在了餐桌上,灿烂如金的发丝落到纯白的餐布上,如主人一同虚软无力地搭着。

“可能是赶路太急了,我有些没胃口,下次……下次我一定能、呕……”

爱丽丝:……

难吃就难吃,哪里来的这么多戏。

她气鼓鼓地把阿尔费雷德吃剩的蝴蝶面倒掉,想了想,又从厨房探头出来,提议让阿尔费雷德负责明天的早餐。她倒要看看阿尔费雷德一个大男人能做出什么花来,竟然敢在餐桌上挑剔女孩子亲手做的饭。

阿尔费雷德回以一个惨白的微笑:“遵命。”

末了,他还跟进厨房帮着洗了碗,爱丽丝看出他扭扭捏捏的,明显是有话想问,干脆抢在他前头开口解释。

“我失去了味觉。”她省略原因,言简意赅。

阿尔费雷德身形一怔,差点跌落了手中的盘子。但他很快从震惊回神,“那你应该……”也吃不出辣才对。

可后半句话被他生生咽了回去,阿尔费雷德沉默地帮着洗完餐具,乖乖跟着爱丽丝上了楼,得到一间距离主卧最远的客房。

爱丽丝安顿好阿尔费雷德,就拉着一号推开主卧旁的次卧,嘱咐道。“今天开始你住这里,在生活训练里,你需要像人类一样摄取睡眠,并按时进食。”

一号笑意盈盈地答好,乖乖推开门,与爱丽丝道了晚安。“创造主晚安,一号会乖乖在床·上·躺一夜,当做摄取睡眠的。”

“嗯,晚安。”爱丽丝继而看向走廊尽头的阿尔费雷德,“阿尔也晚安。”

入夜后的城镇本就安静得可怕,高山上的独栋洋房就更是如此,稀疏群星间拢着纯黑的夜幕,沉沉罩着死一般的寂静。静谧且微甜的花香气息随着微风丝丝缕缕侵·入房屋,令刚褪下铠甲的阿尔费雷德不自觉沉下眉眼。

摇曳烛光下,骑士动摇地十指交握,首次在夜间祈祷时走了神。

……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到阿尔费雷德视之为渗人至极的恶意。

这种地方,爱丽丝一个女孩子要如何安心居住的?甚至连个能保护她、照顾她的仆从都没有,就她一个人。

他走到窗边,眺看四周地势。他这间屋子是背对工坊,正对森林的,爱丽丝的卧房则反之。而工坊与这间屋子之间的间隙足够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顺势攀爬,阿尔费雷德凝神丈量了一下层高,讶然发现根本不需要工坊,只要搭着房屋外沿,就能轻而易举地翻进主卧。

洋房外头那些柔弱的薰衣草根本起不到任何警示及阻挡作用,只要有心,谁都能……谁都能?!他忽然恐慌地躬下脊背,似冷极了般环抱自己,慌张得不能自已。

会不会已经发生过不好的事了?这么多年,就爱丽丝一个人住在这偏远之地,发生什么都不奇怪。或许在他于此处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已经有狂·徒翻进爱丽丝的卧室,轻而易举地压·制那副病弱的躯体,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声向自己求救。

以爱丽丝那种性格,就算被欺负得一双眼湿得不成样子,也不懂得如何求饶。不,这种情况下,求饶只会适得其反……

光是想象就令阿尔费雷德浑身发冷,更多糟糕想象掩着沉·郁夜色冲入脑海,神经紧·绷的钝痛逼得他突然像是被魇住似地冲去主卧,砸响脆弱的木门。好在那些想象中的糟糕事情一样也没发生,爱丽丝披着宽大的羊毛披肩一脸嫌弃地为他打开了门。

爱丽丝还以为阿尔费雷德是找不见厕所才这么地着急狼狈冲了过来,便毫不犹豫地伸手指向楼梯,“厕所就在楼梯旁边。”

可他却久久都沉默地站在她的房门口,只粗粗·喘着气,一双眼巡视般地绕过爱丽丝,审阅着她的寝室。阿尔费雷德看着谨慎锁好的窗户,近乎呆滞地放下心来,直接放任自己软在了爱丽丝的身上,但又小心地不去成为她的重压,语气也轻轻的。

“……我有些害怕,爱丽丝。”

爱丽丝无语地接住面色苍白的阿尔费雷德,“你怎么能长这么壮还怕黑……好重。”

她的尾音还都没发完,仅着单薄衬衣的阿尔费雷德就一下从她身上弹起,红着脸笨拙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重,压到你了,爱丽丝身体这么弱,会不会被我压伤?”

爱丽丝真是受够了阿尔费雷德的这一套,扶额问道:“你、该不会又是害怕得睡不着吧?”

小时候也有过好几次阿尔费雷德会在夜里来访,全都是些因为怕黑怕闪雷之类的幼稚原因,她都见怪不怪了。不过要换做往常,这家伙早就顺杆爬直白提议要一起睡了,但这次却没有。爱丽丝看着阿尔费雷德沉默地点了点头,苍劲有力的指骨搭在手臂上,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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