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姜梨姐和我一样是两个字的名字哦,嘿嘿,姜梨姐喜欢机关鸟吗?我有好多机关兽,有猫,有鸟,还有狗狗,我们一起玩吧!”
姜梨:“……好。”
元禄的热情开朗似乎感染了姜梨,她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院子里,宁远舟坐在桌边,诧异的将姜梨和元禄的所有动作收入眼底,想起老秦和他说的,姜梨是个腼腆害羞的孩子,昨晚他还不信,现在……
真不敢相信只是差一个面具,就连昨晚唯一裸露在外,恶意满满令人头皮发麻的漆黑眼眸,此时也是澄澈透亮,一眼望到底。
看着姜梨清雅脱俗,虽年幼却也难掩国色的面容,若不是她昨晚带着面具,宁远舟一看知道就是她个女孩子,老秦你怎么回事儿,在堂里不是说是男孩儿吗?
等等,宁远舟重新回忆一下,老秦好像从来没有明确的说过他收养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他一个二十几的大老爷们,养元禄一个小男孩就算了,养个十三四岁的姑娘算怎么回事儿……
姜梨拘谨的坐在元禄旁,只敢夹离她最近的那盘菜,头低着吃饭。
她敏感的察觉到自宁远舟看到她的脸就有些不对了,是和村子里一样,知道她是女孩儿就不喜欢她了吗?
想起爹爹和义父还在时,总有人上门来,要他们再续弦再娶,说她只是个女孩儿不能为他们延续香火,摔盆送终。
虽然他们都拒绝了,但不管是村子里的村民,还是都城柳绿巷的领居,她几次都听见她们在背后说她的闲话。
每每听到她们对她的恶意揣测,她的心里既不甘也不安,毕竟她亲生爷奶也是因为她只是个女孩儿才把她卖了的。
所以她在训练营一直非常努力,每次测考都力压训练营的男孩子们成为第一,当义父看到她拿第一时,高兴的样子,她觉得就算她是女孩子只要比那些男孩子厉害,义父也会一直留着她,不会不要她的。
现在义父走了,三爹爹是不是很在意她是女孩子。
宁远舟看着几乎要把头埋到碗里安静吃饭的姜梨,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堂里的女缇骑大多豪爽大方,他也没和这样腼腆的小女孩儿接触过,见气氛尴尬,他清咳一声,
“姜梨你是一个女孩子,和我一个大老爷们住在一起也不太好,有损你的名声,要…要不……”
姜梨“唰”的站了起来,头低着,紧紧咬住下唇,果然还是因为这个,她猛的朝房间跑去,从面具架子上拿出避灾面具带上,又跑回院子里,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宁远舟,冷声道:
“我带上面具,没人认得出来,就是男孩儿。”
宁远舟一听她这话就感觉不对了,老秦也不是重男轻女的人,姜梨这话的意思倒像是有人对她说了什么,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男孩子会更好,心中想过无数的猜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姜梨背在身手的手指不安的绞在一起,“村子里和柳绿巷,都嫌弃女孩儿,想要义父、爹爹生儿子不要我,骂我,我带面具就她们就不敢。”
“胡扯!”宁远舟一拍桌子,“男孩儿和女孩儿对我,对大梧,对国家都是一样重要,六道堂里的那些女缇骑哪个输于男儿,都是巾帼不让的豪杰,我国的太子妃更是才貌双全,谋略过人,不说梧国,就说安国的朱衣卫,褚国的不良人,哪个里面没有女子,老秦也真是的,一个巷子里的事儿,他都不知道管管的吗?”
姜梨为义父辩解:“义父,任务忙。”
宁远舟:“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我行得正坐的直,不怕什么,你若是不想戴面具就不戴,不必为了外人,委屈自己掩盖容貌,外面若是出现了不该有的流言,我六道堂里的兄弟也不是吃素的。”
姜梨听着宁远舟斩钉截铁的话语,心中感动,直接把心里对宁远舟的称呼说了出来,
“嗯。听三爹爹的。”
“噗——咳咳咳!”一旁的元禄正在喝汤,闻言直接喷了出来。
“三…三…”宁远舟一时语塞,“三…就算了,你跟着元禄喊我哥哥好了。”
姜梨:“好的,三爹爹。”
“咳咳,我吃饱了,今天你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元禄走。”宁远舟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个称呼,赶紧叫上元禄去了六道堂,顺便去柳绿巷警告了那些人一番。
不过宁远舟不知道的是,姜梨在听到她们背后对她的侮辱后,当天夜里就带上面具,趴在人家床顶,弄醒她们,用她那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睛,阴狠得盯了她们一晚上,吓得她们从此一想起姜梨就后脊发麻,连秦宅都不敢接近。
姜梨目送宁远舟离开,收拾好碗筷,就回到房间。
今天休假,她接下来就有时间了,她要好好研究一下昨晚出现在她脑子里的东西。
她闭上眼睛,找到脑海一角的说明书,慢慢翻阅,她记忆里一个面目有些模糊的儒雅男人曾对她说过,所有条陈合同都要一一看过去,里面不少都有陷阱。
况且这东西未必全是好意,即使这个是某个人欠她的赔礼,可从它200金的激活条件就知道,这个东西对她有不小的恶意。
要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