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的尊卑观念:“我能自己修炼,我不需要走捷径!”
“我能自己处理,我不需要你牺牲!”相似的话音,震荡着重楼的心。
他垂下眸子,努力止住不自觉急促的呼吸。
以消耗生命之法为垂死的飞蓬续命,飞蓬的反应便是如此刚烈。舍去对他的一时恼恨,飞蓬回报给自己的,同样是一腔毫无保留的真心。
就如那把剑,被他挣脱束缚后,毫不犹豫召来自尽。
流淌的鲜血溅了刚赶回来的自己一身,红甲瞬间染血。
他抱着飞蓬的双手,就和现在搂着景天的一样用力。
被封住嘴唇的景天恼怒地挣扎两下,还是被迫沉沦了。
魔尊绝对身经百战,不然怎么会让自己神魂颠倒,景天无意识环住重楼的脖颈,又在意识到时火烧火燎地收回了手。
重楼当然意识到景天的羞恼,眸中笑意不由更深。
“本座不会阻挠你修行……”他终于松开景天。
魔尊的指腹擦过小狐狸的尾椎,攥紧了尾巴。
“嗯呃……”敏感部位传来酥酥麻麻的被挼感,让才想跳起来的景天腿软极了,根本起不来。
重楼含着笑意,瞧着他在理智边缘努力挣动。
“双修的增益,是你当值应得的俸禄。”魔尊如是找理由道:“勿再逃岗,否则罪加一等,年限延长。”
景天顿时缩了缩脖子。
两只狐耳颤了又颤,抖了又抖。
重楼指尖跟着捏了又捏,终于控制不住地伸出魔爪,伸手抚摸景天的脸,给他轻柔的湿吻。
还是太稚嫩了,脸皮不够厚。
换成前世上天下海入幽冥的景天,大概已经不顾一切讨价还价让自己轻点儿了。
君不见飞蓬都抛弃了神将一贯的清冷强硬,被他逼得找回为人的灵活,在榻上拽着衣服撒泼。
“哼。”重楼想想就想笑,可笑着笑着又觉得眼眶发涩。
刚挣脱亲吻的景天缩了缩耳朵,敏感地觉得现在的魔尊好像有点可怜:“你……你没事吧?”
“有事的是你……”重楼回过神:“本座是龙。”
景天自己都没想到,以为耗尽的体力还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支撑着绵软的腿脚逃出了好几步。
可是,龙尾勾着景天,强硬地把他拖回。
“当值三日歇两日。”重楼自顾自说道,把景天原定职位的工作量削减得连开始的制定者看了,可能都认不出是什么。
景天张大了嘴。
重楼低笑道:“你若在本座榻上撑满三天,就能直接进入沐休了。”
那我会死,绝对会死!
景天当场哭了出来。
重楼便也不再逗他。
魔尊灌入于他已算充盈的灵力,配合治疗神魂的药效,一点点重塑根骨。
“嗯……”景天尚不知晓,同魔尊双修一次,就让自己摆脱了奇差资质的禁锢。
他只茫然失神地瞧着重楼,被捋动拉拽的狐尾主动摇摆,狐耳一跳一跳,暴露主人的享受迎合。
但魔尊高明的手段确实是景天抗拒不了的,他既不逞口舌之力取笑,又身体力行地让景天被快苷淹没。
他就像金笼里被拴住的金丝雀,无论怎么扑腾被剪了的翅膀,都飞不回蔚蓝的自由天际了。
“啊……”景天又忍不住拖长音调,低低地叫唤了一声。
魔尊抓住他的尾巴,得心应手地捋动搓揉着尾根,让整个腰都软绵绵的。
景天被欺负惨了,却怎么都提不起挣动的力气。
“哼,景天……”魔尊的声音透着点喜欢。
可惜,景天听不清那话语中压抑着的、久别重逢的欢欣情谊。
“嗯……”他只是闭上眼睛,用尽所剩无几的自尊心,强忍着没流出更多泪水。
浑身瘫软爬不起来,景天疲惫地快昏过去了。
可面前的阴影有所远离,他不禁抬起头,去看刚刚还缠绵悱恻的魔尊。
“哼。”魔界的主人慢条斯理地把披风披好,根本不在意床上的一片狼藉。
也对,魔宫不可能没有宫女、侍从,为侍寝者收拾烂摊子,怎么都轮不到魔尊亲自收拾吧。
景天扯了扯唇角,心里不知为何不太舒服。
狐尾也没精打采地耷拉着。
“小狐狸。”但景天听见了一声低笑。
他抬眸就见魔尊走到了门口,总算回过头,屈尊降贵地看了自己一眼。
景天自是不知,重楼心里的捉狭与欣然。
魔尊想,还是吓唬他一下吧,不能白费了药效和灵力。不然,等景天的神魂再次觉醒,绝对要骂自己天天浪费。
“哼。”重楼压住不自觉上扬的唇角,欣赏着景天身上他的勋章。
狐尾蓦地失去控制,将景天折磨得视线水雾模糊。
可他耳畔,却是魔尊森冷的警告声:“给本座含好了,一滴都不许漏出来。”
无力反抗的景天第一反应,是抬眸狠狠瞪过去。
他一把攥住自己的尾巴,重重拔了出来。
景天瞪向重楼,眼中都是挑战权威的坚毅和不曾屈服的骄傲。
虽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