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3)

愣了下神,刘初安才发现四周的帷幔是青色棉纱材质,那自己手里这块扎人的破布是什么?

倚靠在被子上的刘初安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蒙面的高大男人站在自己的头顶,俯视着自己,而刘初安的手里,正在抓着他的衣裳下摆使劲地拽。

“啊呜呜呜... ...”

刘初安吓得三魂出窍,一声尖叫刚冒了一丝的音,就被男人的大手捂住了唇,将余下的声音硬生生闷在了她的嘴里。

“别喊,是我。”

男人俯在她耳边,声音清冽如金石交鸣,尤为悦耳。

这种嗓音,刘初安只在一个人身上听过,于是她停下反抗,惊魂未定地急速喘息,棉被下胸口起伏得飞快,连额头都冒了一层冷汗。

男人见她不再喊叫,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走到她身前站定,八尺长的身子极具压迫感,随后大手解下蒙面的黑巾。

剑眉斜飞入鬓,一双丹凤眼如古井一般,无波无澜,脸颊刀削斧凿一般棱角分明,他薄唇轻抿,似乎想笑,又止住笑意一般。

正是魏如闻。

刘初安抓着棉被捂在胸口,遮住刚刚挣扎时露出的一片雪白,有些生气地看着他,

“你怎么进来的?”

魏如闻轻轻歪了下头,那轻飘飘、清冽冽的眼神上下扫量了她一遍,“刘初安?”

少女不明就里,皱着眉头说:“何事?”

“刘初安...”男人忽地上前两步,半蹲下身子,平视着她:“你不是刘虞大人的义女吗?怎么几日不见,变成亲生的了?”

诚然,刘初安很喜欢他说话的声音,也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多字,而且他这个冷面杀手居然还破天荒地开起了玩笑。

但,刘初安一点都不开心,也不想笑。

少女的神情霎时间僵在脸上,看着面前无甚表情的男人,喉间滚动了几下,也未吐出一个字。

“哑了?”魏如闻薄唇勾起一抹勾魂的弧度,那张冷面上仿若坚冰消融,“那日在铁匠铺内,刘小姐不是口绽莲花,轻易将我哄骗吗?”

少女心思电转,脸上不敢流露出一点其余的表情,口中连忙解释着:

“事急从权,我看中将军大才,恐将军埋没于草莽之间,不得已而出言哄骗啊。”

魏如闻笑意不减,只是微微向前俯身,宽大的肩膀遮住了窗外的光芒,一股黑暗将少女罩住,只余他一双眼,散着冷意的精光。

刘初安倚靠在背后的棉被上,仰视着他,纤白的指尖止不住地颤抖,她如同被猛虎盯上的羔羊,在这方寸的空间内,一语不慎,都有可能丢了性命。

毕竟,这个男人杀人的本事,她是见过的。

“将军何苦为难于我?初安拜您为将,总比杀手那些行当要好,将军为何不懂初安这一片苦心啊?”

“为...我好?”

魏如闻身形渐渐逼近,刘初安甚至能闻到他身上腥甜的血腥味,粗布麻衣的襟口,他小麦色的肩颈棱角有致,肌肉交叠鼓胀,锁骨若隐若现,散发着一股充满力量的美感。

“为我好,所以骗我,如此说来,我还要谢你?”

“应该是我谢过将军,将军不计较初安哄骗之事,而初安又得将军大才,真是...”

少女妙语连珠,却说到一半止住了声音,只因她眼角余光看到男人的大手按在榻上的棉被,宽大的手背青筋迸起,似乎他在很用力的样子。

男人似乎很不满意她止住了话语,皱着眉头问道:

“真是什么?”

“真...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将军武艺冠绝天下...相比不会对初安一弱女子动手的吧...”

魏如闻轻轻笑了两声,双手按在榻上站直身子,上下扫了一眼冷汗涔涔的少女,挺拔的鼻尖若有若无地‘哼’了一声。

他转身走到屏风后的木桌前,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下喉咙,方才开口,

“我幼时被人牙子哄骗拐卖,五岁时被卖给我师傅,十一年学艺。”

男人忽然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然后轻轻叹了一声,接着说:

“十六岁那年,我师傅骗我说回老家寻亲,我在幽州苦等一年没等到消息,等我再找到他时,他已经化为一堆白骨了。”

“他骗了我,他不是去寻亲的,而是他觉得那次任务风险太高,怕我出事,不想带我一起。”

“人牙子骗了我,让我失去了父母。师傅骗了我,让我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

“刘初安,我此生,最恨别人骗我...”

刘初安根本没听进去他前面说什么,只听得一个‘骗’字,便觉大事不妙,果然,他最后一句吐出时,刘初安的心都蹦到了喉间,耳畔只余心脏‘砰砰砰’的跳声。

纸质屏风后,魏如闻高大的身影似乎萎靡了那么一瞬,不似少女往日见到的那个,背如青松般挺拔的冷面杀手,而是在这一瞬间,似乎弯了一点腰,就一点点。

“这一次,我放过你,不是因为你的解释,而是我惹不起你。”

“我孑然一身,死生无妨,但我麾下百十弟兄,不能因我而被牵连。”

“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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