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过命的交情,就因为一点嫉妒心就弃之不顾,一想到如此老套的发展发生在自己身上,林终就在心里直摇头。
搭档十年,自己居然没有看出对方是这样的傻逼。
看来自己以前也是有点傻逼。
他忽然就没了继续对许忠义动刑的心思,这种小角色,已经没必要再在他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了。
但他还是有在意的事情要问。
“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她又为什么要掺和这种事情?”林终继续盯着许忠义审问。
许忠义打着颤,好不容易才从牙齿被折断的剧痛中缓过来,一听到这个问题,忽然僵住了。
“艾琳她跟这事没有关系,全都是我一个人——”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为艾琳辩解,结果林终没等他说完就又一脚踹他脸上。
“唬鬼啊你!”林终冷冷说道。
他很确信许忠义这熊样,根本没有一个人拿定这种阴谋的毒辣和果决。
那个神秘的女佣兵必然在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只是对方的动机,林终还是感觉有一点疑虑。
那家伙对许忠义绝对没有什么真情,但冒着被通缉的风险扶持许忠义成为曙光猎人,而且还不知道许忠义最后有没有资格晋升,如果仅仅是为牟利,怎么看都不是笔划算的投资。
林终对艾琳能力上的评价还是很高的,以对方的能力和手腕,应该还有很多更好更稳妥的谋利途径。
再加上阿夏提到自己被刺杀的事情,虽不知其中是否有关联,林终还是稍微多留了个心眼。
许忠义被骗成这样恐怕不会知道真相,但如果能稍微从他嘴里多撬一点关于艾琳的线索,或许能发现什么端倪。
许忠义憋了许久,最后放弃似地长叹一声:“终哥,你什么都别问了,我绝对不会说的!”
“好一条舔狗,你真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林终又好气又好笑。
“你不明白的,终哥,艾琳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我……我求求你放过她好不好?”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连艾琳的状况都无法确认,许忠义一脸悲戚地恳求起来。
林终用看智障的眼神扫了对方一眼,连话都懒得回了。
不管许忠义说不说,那女人现在多半已经被芙兰抓住,要么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为了以防炸药陷阱没炸死人的情况有人逃脱,他让芙兰和自己在陷阱隧道的两边埋伏。
其结果就是他和许忠义被堵在这里单挑,剩下的人成了芙兰的猎物,某种程度上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少了许忠义这个突击手,剩下的人要对付已经恢复完全的芙兰,基本没什么胜算。
“芙兰,我这边搞定了,你那边如何了?”林终试图用防护服头盔里的对讲器和芙兰联络,但并没有任何回应。
又不小心屏蔽了?林终微微皱眉。
他之前尝试教过芙兰使用对讲器之类的设备,但芙兰还是用得不怎么熟练,练习的时候经常莫名其妙就完全屏蔽了通讯。
“求求你了林终,你拿我怎么样都好,只要放过艾琳……艾琳……艾琳……”许忠义说到这里嘴唇开始颤抖,一遍遍地重复起对方的名字。
此刻他的脑子完全都是艾琳的影子,所有关于对方的回忆一下子涌了上来。
为了艾琳,他什么都可以不顾。
她是电,是光,是自己此生唯一的信仰!
现在艾琳身陷险境,自己怎么可以躺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艾琳,艾琳,艾琳,艾琳……”许忠义开始像个坏掉的复读机那样磕磕巴巴地重复着对方的名字。
林终警觉地盯着许忠义的脸,许忠义现在的很不对劲。
他圆睁的双眼充血变红,眼神空洞,一道道青筋在他脸上暴起。
这个症状,林终忽然觉得相当眼熟。
这不是……月狂症发作的样子么?
在初夏镇,林终已经见过不少月狂症的患者了,他们间歇性地发狂前,基本上都是这副模样。
忽然间,许忠义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艾琳!!!”
他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勐地弹起,被枪打碎关节疼痛不已的四肢竟然在强烈意志的驱动强行发力!
下一刻一声枪响,他的爆发又突然戛然而止——林终毫不犹豫地一枪爆掉了他的脑袋。
“发的什么神经?”林终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许忠义刚刚的状态显然不对劲,不管怎样在出什么状况之前,先爆了对方的头总归稳妥一点。
那女佣兵,对他做了什么?林终心里对艾琳的疑虑越来越重。
通道毫无征兆地传来了掌声,林终条件反射地将枪指向那边。
这个芙兰使用的房间有这么一条通往外界的通道,出口很是隐秘,正常来说,有